盛晗昱则是理解到了他亲自沏茶的用意。
一般来说叫助理沏茶就好，而且刚才他们明明可以一起回来的，顾凛还说先回来做准备，基本上是礼节非常周到了。
不过可能对于叶三清来说是体会不到的吧，她完全不会觉得别人给她沏茶有何不妥或者说特别之处。
“谢谢你，还亲自给我们泡茶。”
这时候就是盛晗昱需要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他客气道。
茶叶是好茶叶，但这不新鲜，要是茶叶不好，那才是值得奇怪呢。
顾凛笑了笑。
“所以你是想问，我们有没有签约你的意向是吗？”
叶三清放下杯子，一开口就石破天惊。
她虽然可能不会在意细节，但是对于重点总是一抓就准。
如果是RpG类型的游戏世界，那她必然有一个技能叫做“看破”。
“呃……”
这一下子把顾凛准备好的台词全部都打回了肚子里面去。
他本来想铺垫一下现在遇到的问题，顺便讲述一下以前的成绩，最后再为难地提出要求的……
这算是什么啊，第一集就直接大结局吗？
顾凛都顾不上掩饰自己脸上呆滞的表情了，盛晗昱立刻说，“没关系的顾老师，你应该也知道叶师傅……和我都是直接人，既然都挑明了，直接说就行。”
顾凛对他那个“和我”甚是怀疑，但现在也不是质疑他的时候，于是定了定神往下说，“我是……我是有这个打算，不知道两位可否听我说一下……前情提要？”
叶三清点头。
你是电视剧吗，还前情提要，但是没关系，知道意思就行。
于是顾凛开始讲述他目前面临的困境，以及为什么要和两人提出这个要求。
正如盛晗昱刚才看到的公开信息，他现在手上资源多到爆炸。
本来肖月隐在成名的过程中就也蹭了他，两人自然还是有一点近似之处的。
虽然这个近似之处有点好笑，就是所谓的破碎感和泪痣……
前者或许真的有，但后者一个是纹的一个是画的……
这个且不管，肖月隐蹭了许多人，其中也包括盛洛忻等人，但是因为是硬蹭啊，就是他的资源就算流出来，也不会落到他们这边。
这很正常，只有对着奢侈品找平替的道理，没有让奢侈品当平替的平替的道理。
虽说这个比喻有点儿不精确，但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了。
也不是说顾凛本身是平替的平替的意思，就是他俩的资源差不多是平级的。
同样的东西也不是不能找盛洛忻，问题是那能是一个价格吗？
网上的舆论有真有假，也有顾凛的粉丝趁机抢饼的，就是先吹嘘顾凛有多么适合，但品牌方的最后定论还并没有出来的那种。
顾凛的经纪人这边可以说是急的要死。
甚至他们公司还因此成立了一个新的小组，在原本小组的基础上扩张了三倍，就为了处理这些多出来的商务和邀约等等。
做人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做事也不能一睁眼就想要全世界。
但凡做娱乐公司，运营艺人，至少都应该有基本的紧急预案来面对各种情况。
这是行业特色，也是众所周知的潜在规矩。
要是想着事情会一帆风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普通行业尚且不会如此，更何况是活在聚光灯下的娱乐圈？
对家忽然塌房导致自己资源变多，这种情况如果没有预案，只能说本来心就没有这么大，甚至可以说是想都没想过。
但如果没有憋着这一口随时准备站到顶峰的气，那……还适合待在娱乐圈吗？
再说了，就算没有预案也罢了，现在情况这么混乱，至少应该做到挑选一下发来的邀约吧，什么都想接，接得过来吗？
这种情况下，粉丝还不管不顾地去抢饼，只能说他们其实也没把顾凛当个人看。
毕竟但凡是个人，一天的时间也就只有24小时……
再如何安排紧密都排不过来的。
顾凛其实在找他俩之间就和经纪人大吵了一架，所以他现在才是面色疲惫的状态。
一开始听着经纪人给他描绘美好前景的时候，他还想着尽量安排，能接的都接好了。
这是挑战，当然也是机遇，他本身是不排斥工作量的加大的。
但是经纪人越说越不对劲，又有综艺，又有广告，还有电视剧，mV出演等等……
而且全部挤在这半年内，因为全是肖月隐手头上的东西，甚至还有他直播间代言的产品呢。
但这个东西不是滥竽充数的吗？
顾凛发出质问，经纪人才恍然大悟似的，说那就不要这个。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现在已经是内娱资源全部任由他们挑选似的。
但顾凛知道不是的，现在他们要追求的不是量多和全部揽下来，而且也不应该盯着肖月隐流出来的资源。
星炫倒台是引发内娱地震的事件，资源流出来的不止一家，顾凛认为如果就盯着这个，比起正确的运营策略，倒更像是为了出气，把曾经的对家放在脚下狠狠地踩。
肖月隐之前炒作是可恶，反击一部分回去也没错，问题是这样是否太没有大局观了？
而且一般来说都是艺人想着出气，经纪人来劝说的，为什么到他这里还反过来了？
于是顾凛提出了，不要盯着这些资源，可以争取别的。
结果经纪人开始情感和道德攻势，什么我们是一个团队走到今天不容易啦，你想辜负粉丝们的期待吗，如此这般……
顾凛硬着头皮听了半天，就是不说重点。
他真的怒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毫无帮助的糖水话，而是明确又清晰的前进路线！
所以他说，“我不想听废话。”
经纪人立刻跳脚了，“你现在学会耍大牌了？既然你要这样，你就把那剧组退了！拍什么武侠剧一点前途都没有，我这里有的是大制作任你挑选！”
“也别想着和他们打好关系了，你现在已经是别人巴结的对象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你才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