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宇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心中一乐:
“这梅承望就是好人,竟然把纪家私下里的动作广而告之,这下子他们竭力维持的好名声会变臭不少吧!”
旁边的金长老看到这情况,心里这个气啊。
他是属于纪家这一派的。当初梅承望要提取杨树宇的月例,也是他帮忙弄的。
现在杨树宇在这里闹,他找梅承望是希望他来平事,可不希望纪家被说三道四。
杨树宇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脸嘲讽地没有说话,金长老却赶紧说道:
“杨树宇,你的月例是被梅承望领走的,具体怎么解决,你和他商量着来吧!”
杨树宇笑了笑,随口应道:
“我不急,反正他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就到执法堂待着吧!”
“到执法堂?你在搞笑吧!”梅承望闻言嗤笑一声,
“那些月例是我取得,但理由正当,你凭什么送我进执法堂?”
“呦!”杨树宇心里顿时奇了怪了,
“我都没有授权给你,你凭什么取我的月例?来,说给我听听,也让我好好长长见识。”
“行啊小子,今天梅大爷就教你一个乖。”梅承望斜睨他一眼,嘴上也不饶人。
杨树宇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对于这种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家伙,你跟他斗气,真的是降低自己的档次。
梅承望继续说道:“杨小子,之前大师兄给你发了一个结婚请柬,你还记得吧?”
杨树宇点点头:“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是不是在上面点了‘已应’?”
“我是点了。怎么,有问题吗?”杨树宇听到这个,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这不就得了!”
梅承望将双手猛地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响,所有人都被惊动,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梅承望脸上洋洋得意,还抬起下巴朝前方点了点:
“杨树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杨树宇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立刻回道:“我怎么就不对了?”
“来来来,今天梅师兄就教你什么是人情世故。”
梅承望以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模样看向杨树宇,“我问你,大师兄婚礼那天你是不是没有来?”
杨树宇点点头:“我在外做任务,当然回不来。”
“你回不来,难道不能送份礼吗?”梅承望继续追问。
“我为什么要送礼,我和他关系又不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梅承望脸上显得痛心疾首,还用手指着杨树宇,
“你都点了‘已应’,就算不能来,礼还是要到的,要不然就太失礼了。”
“失礼又怎么样?纪云鹏难道还能打死我?”杨树宇反讥对方,一脸的不服气。
想让他送礼,真是做梦想屁吃。
梅承望笑了笑,接过话头继续着他的表演:
“当然不能打死你,可你的名声就坏掉了。我也是为了极力挽救,才去取了你的月例,做为贺礼送给了大师兄。”
杨树宇听后差点气笑了。这都哪跟哪啊,这两个挨的着吗?
于是他语带调侃地问:“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都说骗人的最高境界是要让自己相信那谎话是真的,显然梅承望也达到了这种境界。
否则的话,他不能连好赖话都分辨不出。
只见他一脸笑容地摆了摆手:“不用谢,这是师兄我应该做的。”
杨树宇看他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质问:
“我一年的月例价值3600贡献点,都被你充做贺礼了。请问青云宗筑基修士一年的收入才多少?哪一位筑基修士会送这么高的贺礼?”
梅承望听后也是一愣。
青云宗给修士的月例基本只够日常开销,比如洞府的租金、饮食、服装、交通费用什么的。
扣除这些,做一年任务下来,普通的筑基修士还真的挣不了多少贡献点。
就算有人挣的多,那也是拿命拼来的。
杨树宇看他回答不上来,又继续问:“你慨他人之慨送了这么高的贺礼,请问你本人送了多少?”
梅承望张了张口,依旧没有说出话来。
他平常也要修炼和购买装备,这些年下来结余的并不多。
这次送的贺礼也就价值2000贡献点,比3600少多了。
杨树宇见状心中有数,冷笑一声指着对方鼻子开骂:
“我说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平常借着大师兄的面子在外面作威作福,也捞了不少好处,怎么到大师兄结婚时你才出这么点?真是养不熟的狗腿子。”
“你……”梅承望听后差点气炸了肺。
他伸手指着杨树宇,身体不停地哆嗦。
呵呵,杨树宇讽刺对方捞好处其实是胡诌的,哪料到真被他说中了痛处。
杨树宇平常跟宗门修士交流的不多,对于纪云鹏的手下只有大致的印象,只知道他们的风评很差。
其实他们中的多数人还是有所收敛的,基本只是依仗着身份欺负一下同门。
梅承望是真的非常过分,他本人及其手下通过坑蒙拐骗,捞了不少东西。
这些都被他兑换成丹药服用,这才把修为提了上来。
否则的话,连二师兄汤允衡都还是筑基中期呢,他梅承望何德何能,竟然能升到筑基后期?
至于身体不停在哆嗦,
一方面是被气的,一方面是害怕纪云鹏得知消息后找他算账,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杨树宇哪知道他的心思,见对方还想狡辩,立刻出声打断:
“你什么你?你的问题大了。”
见对方还没明白过味,杨树宇继续喷他:
“我人在外地赶不回来,就算是送礼,我也会委托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取我的月例?”
说完他还瞟了一眼金长老,语气森冷地来了一句:
“如果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我就到执法堂告你和内务堂相互勾结,窃取宗门弟子月例,让他们严查后秉公处理。”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梅承望和金长老。
金长老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脸上笑呵呵的,眼睛眨动的频率突然加快了不少,显示内心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