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酒水比较合心意,楚良玉到最后只顾得上喝酒了,菜也没有吃多少。
其他八个人都是兽形的状态,自是不方便喝酒的,这会儿也只有他们两个人陪着楚良玉畅饮。
他们这边喝的开心,另外几个人光是看着便觉得心里痒痒的,想要尝上几口。
不知是不是喝的有些多了,楚良玉的眼中泛着水光,脸颊上的红云也好似天边的云霞,异常耀眼。
楚良玉端着酒碗,晃晃悠悠从桌前走了出来,她一步一步走向迟逸重的位置,站定。
她的手中举着酒碗,眼中带着笑意,语气格外认真道:“来,迟逸重,你也尝尝看。”
迟逸重长长的毛发中,看着她的眼睛闪着某种亮光,他低下身子,凑到她的手边,张开嘴,任由她将酒水倒入。
丑萌丑萌的外形,做出如此乖顺的举动,莫名地戳中楚良玉的心。
她不自觉伸手顺了顺他的毛发,问他:“还要喝吗?”
“雌主,他说他不喝了,我想喝葡萄口味的,喂我喝这个好不好?”
凤栖梧迈着爪子,颠颠地靠了过来,凤头蹭着楚良玉的脸撒娇。
楚良玉的眼睛迷离了一瞬,被他的羽毛蹭的有些痒,侧过头,她好脾气的道:“好,你们都喝,不用着急。”
楚良玉说完,又走回了桌旁,给他倒了一碗用葡萄酿制的酒。
除了凤栖梧,楚良玉又来来回回走了几次,给剩下的几个兽形状态的兽夫喂了酒水。
她这明显有些醉的样子,不由让几人感觉有些好笑,还有点新奇在里面。
他们还真是很少见到楚良玉醉酒的模样,如今难免有些挪不开目光。
随着时间的流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部落各处却是在此时点上了火光,竟是打算通宵。
楚良玉晃了晃最后一个酒坛子,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再无酒水可以倒出,便又放回了桌上。
晃了晃脑袋,有些醉的脑袋这才好似清醒片刻,她道:“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这桌就结束了。”
“我,我这几天还有其他事,你们若是想要继续喝,可依旧来此处。”
楚良玉摆了摆手,身后的黑色双翼展开:“我有点醉了,先回院子去了。”
“好,雌主回去早点休息。”胡秋暮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语气中带着些关心。
其他几个人没说什么,却是同样将视线看向她的背影,追随着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
回到院子之后,楚良玉还是有些昏沉,不过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冷水洗了一把脸,酒气就散的差不多了。
其实她是能够用能量驱散酒气的,但是她没有那么做。
若是那般做了,便没了喝酒的乐趣,遂,她也就任由自己被酒气影响。
接下来她就要尽快做出一个分身,能够在她在异世的时候,帮她处理兽世这边的事情。
最好是能够有她三分之一的能力,不用多,只要能简单运用她的能力,能够幻化出她的兽形状态就行。
如今到了她这个身份,需要她动手的事情便没有多少了。
至于分身的材料,楚良玉早已想好。
金丝楠木,这个便是她要使用的材料。
这倒也不用费力寻找,金丝楠木迟逸重的院子里就有。
给楚良玉刻木雕的那些木材,全都是这些。
是以,楚良玉回来的路上就去他的院子拿了些,这会儿便直接开始了分身的制作。
上次做的分身被她放进了储物袋,渡劫雷的时候就毁了,其中就包括迟逸重给她刻的那些木雕。
有些可惜,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当时着急渡劫,哪里顾得上这些东西。
这次制作的分身有些不同,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输入一些能量,以及几滴血液就行的。
要是想要让分身有独立的意识,跟本体处事风格一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考虑到分身有噬主的可能,楚良玉也不太放心给她多的权利。
思索再三,楚良玉只是在木头之中注入了自己的一丝神魂,以及一些信仰之力。
这两点只能让分身的制作初具雏形,想要生长出如真人一般的血肉,还需要两滴楚良玉自己的心头血。
眼看制作的分身到了最后的关头,楚良玉迅速取出自己的心头血撒在了人偶之上。
下一瞬,红光亮起,将整个房间给照亮,有些诡异,但只是片刻便退了去。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而分身的制作竟是用了一夜的时间。
“主人。”
分身开口,与楚良玉一模一样的音色唤了她一句。
楚良玉皱眉,总感觉有些别扭,但也没有过多纠结,只是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的任务就是扮演我,守护部落。”
“至于几个兽夫的事情,你尽管推拒,无需与他们产生牵扯。”
即使是分身,相处久了也会露出破绽,更何况还是那群蜂窝煤一样的几个人。
另外,分身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但是很浅薄,且没有自己的感情,大多以楚良玉的命令为主。
这种情况下,分身便少了些人气,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样的她,不适合跟几个兽夫接触。
“是。”
楚良玉又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了,便只是叮嘱道:“若是出现你无法处理的事情,可通过意识感应联系我。”
分身将她的话一一记下,而后才问道:“主人,你大概要多久才能回来?”
“这个你无需知道,快回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楚良玉都无法预测自己的时间,又怎么可能给分身一个准确的答案。
“是,我明白了。”
分身已经出来了,楚良玉就无需担忧这边的事情了。
想着榆老那边的事情,楚良玉的手朝着空中一挥,眼前便出现了通往虚空岛的空间隧道。
“我走了,你好好看家。”
“好,主人慢走。”
楚良玉的脚迈进了隧道,听到分身来的这句话,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主人这个称呼听着太别扭了,还是长着跟她一样脸的分身喊她。
得,下次回来一定要让分身给她换一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