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没了司墨珩的庇护，她连反抗楚聿的能力都没有。
想起洛苏曾经说过的多人运动，时苒的小脸就开始变得苍白。
光是脑补一下那个场景，她就觉得无比恶心。
“不过这也不好说，这么多年，能够被我哥真心喜欢的，其实也就一个女人。跟她在一起的那一整年，他完全没有找过其他女人。全心全意只对她一个人好。”
听到这番话，时苒愣了愣神。
这位花心的公子哥居然还有这么纯爱的一面。
楚词继续往下说，“你的长相跟他喜欢过的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那个女人长得又软又甜，精致的像个洋娃娃，声音也是娇娇嗲嗲的。是很可爱、很容易激起别人保护欲的类型。我哥当时特别宠她，几乎可以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时苒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他俩现在还在一起吗？”
楚词勾了勾嘴角，“这就是这个故事里最有意思的部分。当时他俩的状态就跟情侣差不多，日子一长，矛盾一多，两个人就不免会发生争吵。最后一次吵架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说，她要永远地离开我哥，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小情侣吵架嘛，也算正常。”
时苒追问道，“那你哥说了什么？他放她走了吗？”
“我哥把她掐死了。”楚词的语气听起来无比平静，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时苒的血液在一瞬间变得冰凉，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语调丝丝发颤，“真死了？”
楚词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哥说，只有这样，才能永远地把她留在身边。她也就不会再吵嚷着要离开他了。后来，我哥特意让人处理了她的尸体，把她永远地封存在最美的年纪。直到现在，那个女人的水晶棺材还停放在他家的地下室里。”
时苒听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还以为这会是一个纯爱的故事，结果却这么地让人毛骨悚然。
也是，楚聿可是货真价实的财阀少爷，跟他对着干能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从那以后，你哥就开始滥情了？甚至是，花天酒地？”说话的时候，时苒的嘴唇已经变得毫无血色了。
“那倒不是。我哥一直都是一个滥情的人，只是碰巧那个女人特别对他的胃口。遇到她之后，他就觉得其他女人索然无味。等她一死，他身边立马就换上了好几个新人。只能说，他确实是喜欢她的，但还没到那种程度。”
这个故事还真是又真实又残忍。
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
那个女人就算不死，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只是碰巧死在了他最爱她的那一年。
如果她不吵嚷着要离开他，等到下一年，楚聿身边肯定会多好几个漂亮女人，而她则会被他无情地抛弃。
她确实是特殊的那一个，但还没有特殊到那种份上。
时苒的内心五味杂陈。
也难怪司墨珩会说，四大家族里就楚聿最不是个东西。
连他最讨厌的温大小姐都比楚聿好得多。
不过楚聿是这样的人，司墨珩又何尝不是呢。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有钱有势，不管他们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信手拈来。
只是碰巧司墨珩现在对她感兴趣，等他哪天感到厌倦了，或许她的下场就会跟这个女人一样。
被他轻易地弄死。
见时苒低着头若有所思，楚词打了个响指唤醒了她，“聊正事吧，行吗？”
时苒抬起头看向他，略微点点头，“好。”
楚词从旁边拿过合同递给她，公事公办道，“你看下合同，没问题的话就签字。然后过几天，安排你来拍广告。”
“好。”
时苒低头快速地扫着合同条款，当她看到代言费的时候，她很是意外地问道，“你怎么给了这么多。”
代言费居然破了千万。
她的第一个百万代言是他给的。
第一个千万代言也是来自于他。
楚词笃定地回答道，“你值这个价。”
这句话给予了时苒莫大的肯定。
只有一线女星才配得上千万级别的代言。
但是他却说她值这个价。
签完字，时苒把合同递了回去，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可以问下你为什么会选择让我来当香氛代言人吗。当时的我远不及现在的商业价值。”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你的这张漂亮脸蛋契合品牌形象。我选代言人比较任性，只看外形和气质跟品牌理念合不合。咖位之类的，虽然也在考虑范围之内，但是没有那么执着。”
原来是这样。
一般来说，别家选代言人都是先看咖位，再从相同咖位里挑人。
楚词倒是不太一样。
说完，楚词自嘲道，“所以才经常亏钱。说实话，当初签你的时候，我只想着能收回本就行，不指望你给我赚多少钱。但是没想到你的路人缘还挺好的，居然有这么多人肯为你买账。随随便便就给我赚了好几个亿。”
时苒被他惊到了，“好几个亿？这么多？”
“你也很意外是不是。你现在可是我的小摇钱树，我之后还打算力捧你。所以代言之类的，你要记得优先考虑我。”
时苒脱口而出，“没问题。”
楚词现在可是她背后的最大金主，她当然要事事以他为先。
“到时候你去巴黎，我会给你安排专机和酒店，但是你过去要穿的衣服、戴的首饰乃至穿的鞋子都得让我来定。”
时苒对此表示理解，她现在是他旗下的品牌代言人，再加上她现在具备的商业价值和自身的带货能力，在出席这种重要场合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能乱穿衣服的。
她只能穿戴这个品牌的东西，以代言人的身份参加时装周。
“不过你放心，我给你选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时苒应道，“我信得过你。”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中午，司墨珩开车来接时苒。
上车后，时苒看着司墨珩的侧颜若有所思。
一想到楚聿居然会亲手掐死他当时最心爱的女人，时苒就觉得心情无比复杂。
会不会有一天，司墨珩也会像楚聿对待他的女人一样对待她。
只要自己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就一定会存在这种隐患。
可是她现在又没有办法离开他，自己要是离开了他，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一旦自己被楚聿看上，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
楚聿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财阀玩物。
这一次的抉择无关感情，但却跟她的未来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