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后面有喷子………”
吴小谣说完,手一扬,又是一道寒光闪过。
就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喷子被打掉在地,子弹呼啸着打在前面的墙上。
“我操,好险。”
光头话音未落,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驶离赌场门口。
反光镜里,树爷握着鲜血淋漓的左手,暴跳如雷。
梅洛背脊泛起一股凉意。
要不是吴小谣和光头及时赶来,那一枪不知道他和许红婉谁会倒下。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吴小谣才敛了神色,带着几分后怕说道:
“今晚多亏小杰机灵,知道打个电话,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花爷带着曹伯他们先离开,但小杰很担心梅洛他们,走到半路,非要打电话叫人过来接应,吴小谣和光头得知后,才立刻赶来。
“我不知道他们有枪,不然在赌场里我就杀了他。”
许红婉也心有余悸,指尖微微发紧,毕竟刚才那子弹是擦着她旁边飞过的。
光头把车速放慢了些,扭头看向梅洛,语气带着疑惑问道:
“这老板是谁呀?这么傻逼,居然敢开枪打自己的赌客?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梅洛把刚才里面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随即眉头微蹙,问道:
“老板叫树爷,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
梅洛也觉得费解,兵哥作为赌场管事的,怎么一进场就摆着这种态度。
虽然开的是黑赌场,但也不至于恶劣到这种地步。
这样以后谁还敢来?
“树爷?”光头凝眉沉思。
“他长什么样?”
梅洛把树爷的长相描述了一遍,光头摇了摇头,语气不确定地说:
“我在驼城这么久,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狠人,难道他们是游赌的…….?
所谓的游赌,就是一帮人为了逃避上面的追查,不停的换地方开场子。
有时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有时又跑到村子里,甚至某个山头都是他们活动的地方。
经光头这么一说,梅洛觉得还真有点像。
整个赌场看着很大,但都是临时拼凑的,而且管理混乱,没有任何服务可言。
安保不光衣着不整,连自己的老板都不认识,而且只认赏钱才动手,像是临时叫来的。
吴小谣一听是游赌的人开的场子,立刻皱起眉头,埋怨道:
“这阿炳也不靠谱,居然介绍一个这样的赌场……..”
光头侧脸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
“这也不能怪他,梅先生要去黑赌场,只能来这种地方,现在驼城对于赌博行业还是管得挺严的,以前有证的可以继续开下去,没证的想重新办,比登天还难,而且被上面抓到,不光没收赌资,还要面临巨额罚款,所以这两年的游赌很盛行,打一枪,捞一笔,就马上换地方……….”
聊着聊着,车已经开到了酒店。
冰姐和阿红他们一直在大厅等着,就连阿炳也过来了。
一见梅洛他们回来,众人立刻围了上来,目光纷纷落在梅洛和许红婉身上,满眼的关切。
见二人都没受伤,冰姐才松了口气,语气欣慰地说道:
“没事就好,刚刚听小杰说那帮人蛮不讲理,还打许小姐的主意,我和阿红都吓傻了,现在好了,走,大家上楼休息,明天直接去我们的赌场就行了。”
房间是冰姐开的,她和许红婉、阿红一间房,曹伯和小杰一间。
其余的人每人一间,都在二楼,唯独梅洛的房间在三楼。
梅洛打开房门一看,不由一怔。
房间好大,足足有四五十平。
有单独的卫生间和洗漱间,床还是圆的。
衣柜、会客沙发、电视样样齐全。
刚才在二楼的时候,他看过其他房间,都没有这些设备,而且房间也小,看来冰姐是特意对自己区别对待了。
他喝了酒,加上刚才又折腾了一番,感觉有些累,便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
这时,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一开,就见冰姐倚在门框上,冲梅洛抛了个媚眼,眼尾上挑,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情。
“小梅洛,这房间怎么样?”
说着,她反手带上门,扭着腰肢款款走了进来。
她显然刚洗过澡,发丝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身上只穿了一套丝质低领睡衣,料子轻薄顺滑,将她丰腴窈窕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熟透了的少妇风情,活脱脱一副天生尤物的模样。
走路时,一对酥胸微微上下颤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一般。
见梅洛只站着看,一言不发,她柔媚一笑,走到床边,身子一软,径直倒了下去:
“啊,这床真舒服………”
梅洛哪里还说得出话,只觉得血压飙升,呼吸都变得粗重困难。
冰姐的身材本就极好,此刻倒在床上,丝质睡衣顺势往上缩,露出两条白皙细腻、线条匀称的大腿。
灯光下,那莹润剔透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
梅洛用力咽了几下口水,强撑着清醒,语气发紧地说:
“冰姐,好晚了,你回去睡吧。”
她这勾人的媚态,再加上自己喝了酒,梅洛真怕多待一会儿,就要把控不住。
冰姐闻言,并未起身,反而侧过身子,手肘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梅洛,语气带着几分狡黠说道:
“我不回去了,我们那房间三个人睡太挤,你这床大,我们一人睡一边,互不干扰哦!”
她说着,胸口微微起伏,薄透的睡衣被撑出诱人的弧度。
梅洛心里暗自好笑。
你这模样,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怎么可能互不干扰?
而且他心里清楚冰姐的心思,在椰岛的时候,她就说过类似的话。
酒后的燥热本就烧得他浑身发软,被她这么一撩拨,更是身体发烫,口干舌燥。他伸手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水。
冰姐咯咯一笑,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坐在床上,故作正经地说:
“小梅洛,你怕什么呀?我说了,一人睡一边,绝不占你便宜………”
这口是心非的狐狸精,嘴上这么说,手却半点不老实。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梅洛的脖子,柔柔的触感落在他滚烫的皮肤上。
梅洛浑身一僵,竟没有立刻躲开。
冰姐顺势微微用力,俯身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
“是不是担心你自己喝了酒,晚上把控不住啊?”
这话正好戳中梅洛的心思。
他脸颊瞬间涨红,呼吸愈发粗重,酒劲直往上冲,冰姐的媚眼、软语,还有那莹白的肌肤,像潮水一般将他裹挟。
心底的克制,正一点点松动瓦解。
冰姐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手腕微微一用力,趁着梅洛失神恍惚、浑身发软的空档,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冰姐,别…….你别这样,我……”
梅洛喉头发紧,语无伦次。
冰姐顺势贴到他身上,软软的酥胸压在他胸膛,眼神湿漉漉的,媚眼含春:
“小梅洛,我知道你守分寸,一直把我当姐姐,不敢有这方面的想法,生怕发生点什么,心里愧疚。但你要知道,姐姐也是个女人,女人骨子里都是感性的。我不是浪荡,也不是不守分寸,而是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没把你当弟弟看……..”
她的手放慢慢往下移。
“我喜欢你身上那股拼劲,也心疼你孤身一人闯江湖的艰难,这份好感,我一直藏在心里。我清楚,我们的身份、处境摆在这,根本不可能长远在一起,我也不奢求什么名分,更不会缠着你。”
“啪”第一粒扣子解开了,她继续说:
“我只是想顺着自己的心来一次,满足自己的心愿,圆自己一份念想,哪怕就这一次,我就知足了,我的人生也不会留下遗憾………..”
这些话,她在椰岛也说过,但此刻听来,梅洛却觉得格外动听,
还特他妈的有道理。
冰姐说的从不是撩人的情话,而是藏在人性里的本真与女人最朴素的心声:
感性从不是轻浮浪荡,而是敢直面心底的心动,不愿将就、不肯留憾;清醒不纠缠,坦诚不勉强,这份不卑不亢的真心,真实得通透,自然得无违和,让人无从反感,只剩共情。
他喉结不停滚动,酒劲彻底冲垮了大半理智。
去他妈的分寸,不管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搂住冰姐的腰,脖子缓缓抬起。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时,忽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曹伯的声音:
“梅老弟,睡了吗?我有话跟你说。”
是曹伯。
他这么晚过来,定然是有急事。
两人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冰姐俏脸绯红,一边整理着凌乱的睡衣,一边小声嘀咕:
“真是的,这事就这么难吗?”
梅洛虽然有些遗憾,但此刻已然恢复了理智。
他摇了摇头,起身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