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雪茹早早地就起了床。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神情憔悴却又带着几分执拗,便向着街道办而去。
只是到了街道办以后,那些工作人员一看到她,眼神都有些异样,许多人因为知道她和范金友的关系,都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这顿时让陈雪茹感到非常的失落和无助,她往日里的精明干练此刻也被这接连的打击消磨得所剩无几。
她试图拉住一位平日里还算熟悉的同事询问情况,可那位同事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嗫嚅着说自己还有急事,便匆匆离开了。
陈雪茹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后才缓缓放下,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就在她满心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孔主任。
孔主任此时也是焦头烂额,正准备去会议室参加关于范金友案件的讨论会议。
陈雪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冲上前去,拦住孔主任的去路。
“孔主任,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您知道金友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带走的吗?”陈雪茹带着哭腔说道。
孔主任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地看着陈雪茹:“雪茹啊,这事儿现在还在调查当中,具体情况我也不方便透露。你也别在这里添乱了,等有了结果,自然会有通知。”
陈雪茹哪里肯罢休,她拽着孔主任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孔主任,我和金友都快要结婚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一点消息吧。他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啊?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孔主任叹了口气,挣脱开陈雪茹的手,严肃地说:“雪茹,这次范金友的事情很严重,你就别再问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调查结果出来。组织一定会公正处理的,你也别再给我添乱了。”
说完,孔主任绕过陈雪茹,匆匆向会议室走去。
陈雪茹呆立在原地,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满心的迷茫和恐惧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陈雪茹的一举一动。
此人正是调查小组的成员之一,他将这一幕默默记在心里,准备汇报给周科长,毕竟在调查期间,任何与范金友相关人员的举动都可能暗藏线索。
陈雪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街道办。
一路上,周围人的对她指指点点,这顿时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的风冷冷的吹着,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却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她突然想到,范金友平日里也结识了不少所谓的“朋友”,说不定他们能知道些内情,或者能想出办法帮帮范金友。
于是,陈雪茹强打起精神,开始四处打听那些人的下落。
经过一番周折,她终于找到了其中一个叫刘三的人。
刘三在这一片儿算是有些“门路”,和范金友平日里也常来往。
陈雪茹找到刘三时,他正坐在一个小茶馆里喝茶。
“刘三哥,您可得救救金友啊!”陈雪茹一见到刘三,便急切地说道。
刘三抬眼看了看陈雪茹,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雪茹啊,不是三哥不帮你,这次范金友的事儿闹得太大了,我也无能为力啊。听说上面这次是动真格的,证据确凿,谁也保不了他。”
陈雪茹一听,心中愈发着急:“刘三哥,您再想想办法,金友平时对您也不薄啊!您人脉广,认识的人多,就没有能通融通融的?”
刘三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雪茹,你别在这儿逼我了。我要是有办法,能不帮吗?
现在这情况,我要是瞎掺和,说不定自己也得搭进去。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陈雪茹不死心,继续哀求着刘三。
刘三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说道:“行吧,我给你指条路。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范金友藏起来的那个账本。
要是能把账本弄到手,把账本交给我,说不定还有转机。但我可提醒你,这事儿你可别让别人知道。”
陈雪茹一听,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追问刘三关于账本的事。
可刘三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
陈雪茹看着刘三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决定按照他说的去试试。
然而,陈雪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调查小组的监控之中。
周科长得知陈雪茹去找刘三后,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会有新的变化。
他召集调查小组的成员,严肃的说道:“密切关注陈雪茹的动向,她很可能会牵扯出更多的线索。范金友说不定还藏了些东西,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销毁证据。”
调查小组的成员们纷纷领命,一场围绕着账本和范金友案件的暗战,正悄然拉开帷幕。
而陈雪茹,在满心救范金友的执念下,一步步走进了一个未知的漩涡之中……
陈雪茹想了许久,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范金友最有可能把账本藏在家里。想到这儿,她立刻改变方向,匆匆往范金友家赶去。
范金友家中,他的母亲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踱步。
儿子突然被带走,音信全无,她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
听到敲门声,范母赶忙打开门,看到是陈雪茹,仿佛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泛红。
她声音颤抖地说:“雪茹啊,你可来了,你知道金友到底咋回事不?我这心都要急碎了。”
陈雪茹顾不上多做安慰,简单说了句:“阿姨,情况紧急,现在可能只有找到账本,金友才有救。”
范母一听说什么账本,虽不太明白,但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陈雪茹迅速走进范金友的房间,开始翻找起来。
她先从书桌的抽屉找起,找了许久,可并未发现账本的踪迹。
接着,她又打开衣柜,仔细查看每一件衣服的口袋,甚至连衣柜的角落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