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风和日丽。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未央仙阙在这一天,正式宣布高调成立!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彩纸漫天飞舞。
各路仙友纷纷前来祝贺。
正当众人忙着接待宾客之时,天边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看着那凭空出现的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言小忆顿时心生警惕。
如此重要的日子,难不成是来搞事的?
然而旁边的池雨却是微微一笑:“淡定!那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惠空大师,我家小鱼的师父。旁边那位是小鱼的师兄,净缘小师父。”
老和尚两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看来老衲来得正是时候。净缘,还不把礼物送上?”
“是,师父。”身旁的小和尚立即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条金灿灿的禅杖递了过去。
“此乃我佛门至宝——万佛镇邪,只要有它在,万里之内邪祟不敢靠近!”
听闻此言,玄天机大为震惊:“大师,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们怎受得起?还请快快收回!”
“阿弥陀佛~”惠空大师摇头,“没有什么受不受得起的。只愿你们日后护好这一方安宁……”
玄天机也没再推辞,小心翼翼收下:“那便谢谢大师了。小忆,还不赶紧带两位师父入座?”
言小忆立即上前领路:“大师请随我来!时常听雨姐姐提起您,今日终于得见,实在有幸。”
“客气了!”
这时,池雨凑上前询问:“大师,我家小鱼呢?她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她呀,说要独自在冥界闯荡历练一番。不必担忧,她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听闻此话,一直跟在言小忆身边的言福贵儿不停拉扯言小忆的衣袖,并疯狂使眼色。
言小忆哪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大师,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但讲无妨。”
“你能否将我家福贵儿收入门下,让他跟随你一起修行……”
“当然可以。”惠空大师也是个爽快人,立马应了下来,“实不相瞒,老衲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祝贺,二嘛……就是为了他。
其实老衲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时机未到,这才迟迟没有现身相见。”
原来如此!言小忆大喜,赶紧薅了言福贵儿一脚:“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跪下,磕头拜师!”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言福贵儿‘哐’一声重重地磕了下去。
从碎裂的地板不难看出,心还是挺诚的。
“快起!”惠空大师连忙伸手相扶。
简单地走了个形式,算是正式拜入对方门下。
言小忆恭敬行了个礼:“大师,给您添麻烦了。此子顽劣,还请严加管教!”
言福贵儿挠了挠头,腆着脸道:“那个……师父,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啊?”
言小忆立即瞪眼呵斥:“这才刚拜师,你就要作妖是吧?”
“无妨,让他说吧。”
言福贵儿尴尬一笑:“就是……我能不能不剃头啊?”
惠空大师一脸和善地点头:“自然可以,修行主要修的是心,带发修行未尝不可。”
“多谢师父!您人真好。”言福贵儿欢天喜地地又给他磕了一个。
忆、雪二人手挽手,端着茶杯上前:“大师,我和雪宝敬您一杯!以后言福贵儿就拜托您了。”
“客气!”
“此次大师可要多住些时日,让我们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呀!”
“这……只怕不成。”惠空大师摇头,“老衲还有要事在身,明日便要离去。届时,净缘便留在宗门,至于福贵儿我就带走了。”
被点到名的净缘小和尚,此刻正缩着脖子一脸警惕地看着四周,似乎是在提防着谁。
就在他庆幸那个人好像不在附近时,忽然!
头皮一沉,该死的摸头感传来,他的身子猛地一颤。
颤巍巍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那张如同恶魔一般无比熟悉的脸,顿时脸色一僵:“你……你怎么还窃取我的智慧?”
然而始作俑者白雪像是没听见似的,笑呵呵地对身旁的白可道:“你也来摸摸,可带劲了~”
“这……会不会不太好?”话是这么说,白可还是伸出了手。
“你、你、你……”小和尚气得脸都红了,“你自己摸就算了,现在还带人一起?”
太过分了!
白雪大方地一挥手:“没事的,我不介意。”
“我介意!”小和尚气呼呼地起身,转身便跑,想要摆脱这个摸头狂魔。
身后两道人影穷追不舍:“不要跑!让我再摸摸……”
看着追逐中的几人,忆雪二人相视一笑:“她们三个,可真有意思。”
当晚。
言福贵儿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忆、雪二人的洞府里。
往小板凳上一坐,张口便道:“二位娘亲大人,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们是不是……”
不等他说完,言小忆便一口截断:“放心,我到时候一定多买两挂鞭炮来庆祝!”
闻言,言福贵儿立马嘟起了嘴:“不是,你们就没有一点舍不得我?忘了我们之前并肩作战的那些日子了吗?”
“闲话少说!”言小忆撇了撇嘴,“你不就想要我们给你准备点临别礼物吗?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你们还能再偏心点吗?小蛇妹走的时候,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她身上塞满……”
“你也能跟人家阿紫比?算了,我也懒得打击你。”说话间,言小忆随手一挥,所有家当亮相,“想要什么,自己拿吧。”
冷清雪也是同样没有吝啬,将所有家当都亮了出来。
“谢谢二位娘亲大人!”言福贵儿终于感受到了一回伟大的母爱,立即欢天喜地地挑选起来。
“哎,等会儿!”刚挑选没几件,言小忆突然出声。
言福贵儿立即抱着选好的物品,一脸警惕道:“你不会想反悔吧?不带你这样的哈!”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拿我送给雪宝的步摇做什么?还有那簪子,那头饰,胭脂水粉……哪一样你用得上?”
言福贵儿嘴巴一撇:“那你就别管了,我自有用处!反正你自己说的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