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色诱？”郭胜利问，“深城前两年好像就有一个劫车杀人团伙，他们开了一家发廊，利用发廊妹把驾驶员骗到发廊，然后杀死劫车。”
“这个劫车杀人团伙案我也听说过。”曹志豪道，“他们色诱的，都是那种经不起诱惑的，单独开车出门的中青年男子。”
“这就能够解释，驾驶员为什么乖乖的跟她们走了。”郭胜利道，“5起劫车杀人案的6名被害人，都是中青年男子，这就对得上了。”
“这么说，我们接下来排查的重点，就是案发初期到终结，那几个省份和地区来江南开发廊的发廊妹？”何立军问。
“对。”郭胜利点点头。
“那会不会，嫌疑人的发廊不一定开在白楼和海西呢？”何立军问。
“何队的意思是，嫌疑人的发廊也有可能开在秀水？”曹志豪问。
“这很有可能啊。”何立军道，“咱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嫌疑人的发廊肯定开在白楼或者海西，如果我是嫌疑人，就会舍近求远，偏偏将发廊开在秀水。”
“我认为，这也不是不可能。”戴国强道，“还有，嫌疑人也不一定开的就是发廊，也有可能是其他娱乐场所。”
“现在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夜总会、酒吧、舞厅、歌舞厅、游戏厅、台球室、迪厅、美容厅、洗头房……”郭胜利道，“这样的话，排查范围可就大多了。”
“范围再大也要排查。”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苏茂林道，“这样总比排查所有的店铺要省力多了。”
“好吧。”郭胜利点点头。
确定排查方向和范围后，由苏茂林作总结发言，无非是提高站位，提高政治敏感性和鼓劲什么的。
就在大家站起身，准备走出案情分析室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曹志豪接起电话。
“什么？发现尸体？”见曹志豪面色凝重，说出这么一句，原本准备走出案情分析室的刑警都停住了脚步，警惕地看着曹志豪。
接完电话后，曹志豪对苏茂林、戴国强和郑国平说道：“翡翠岭下面废弃砖瓦厂发现两具尸体。”
“翡翠岭？”苏茂林问，“你们秀水区的翡翠岭？”
曹志豪点点头。
见曹志豪点头，白楼和海西的刑警们都松了口气，戴国强和郑国平等人却是绷紧了神经。
“两具尸体？”陆小鹏心道，“一具的话，自杀的可能还有，这两具……除非是一对情侣为爱殉情？”
“确定是凶杀？”苏茂林问。
“基本确定。”曹志豪道。
一屋子刑警都是无语，纷纷走出案情分析室。
原本郑国平是安排二队出现场，陆小鹏要求去看看，戴国强和郑国平都表示同意。曹志豪见状，便也跟着。
“师父，我也想去。”蓝初萌期待地看着曹志豪。
曹志豪略微犹豫了下，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众人来到城南翡翠岭下的废弃砖瓦厂大门口时，发现不少群众已经聚在大门口议论纷纷，不少人正探头探脑地往砖窑厂里面看，辖区派出所民警已经拉好警戒带。
戴上头套、脚套、手套和口罩后，陆小鹏和蓝初萌随着曹志豪进入废弃砖瓦厂。
经向先期到达的派出所副所长丁凯了解，曹志豪和陆小鹏了解到，是一名捡破烂的中年男子在窑厂后院的小树林里发现了被野狗刨出半个脑袋的尸体，连滚带爬的逃出废弃砖瓦厂，到处嚷嚷说，废弃砖瓦厂后院小树林里有死人。
有两名胆子大的半大小子不相信，便进去看究竟，同样被吓得逃出废弃砖瓦厂。
两名半大小子直接来到翡翠派出所，跟民警说了废弃砖瓦厂有死人的事情。
带班副所长丁凯在确定两名半大小子不是开玩笑后，带着一名民警和两名联防队员驾车来到废弃砖瓦厂，不但发现了那具露出半个脑袋的尸体，还发现了不远处另外一具露出一只脚的尸体，应该都是刚刚被野狗给刨出来的。
将两具尸体刨出来后，其中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无论是品相还是气味，让在场的大部分警务人员不敢靠近。
陆小鹏发现，这具尸体因为埋得太浅，又值高温天气，环境潮热，腐烂产生的巨人观，体积比原来大了差不多一倍，由于高度**，尸体衣服的扣子已经都被崩掉，污绿色的大肚皮已经将衣衫撑破后挤到了两肋处。
尸体硕大的头颅上，肿大的面部同样呈现出污绿色，粗大香肠般的口唇翻卷着，突出眼眶的眼睛比牛眼都大，粗大的舌头突出于口外，像极了西方恐怖电影里的巨无霸青面怪。
当然了，容貌已经无法辨认。
由于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得特别快，全身体表腐败经脉网已经十分清晰，皮下组织和肌肉气肿状严重，手足皮肤呈现手套状脱落。
尸体上已经布满了虫卵和幼虫，部分早出生的成年蛆虫已经在到处乱爬。
关键还是那阵阵的恶臭，就如河边岸上一大堆的鱼虾内脏被暴晒了一个星期后发出的气味。
一群蚂蚁正在搬运蛆虫，忙得不亦乐乎。
“这几天都是三十八九度的高温，看这尸体的腐烂程度，死亡时间应该是5天左右。”站在尸体边上的陆小鹏说道。
这时候，一名二十多岁的派出所男民警突然跑到一旁，先是干呕了几声，紧接着，哇哇哇的大吐起来。
之前大着胆子靠近这具高度腐败尸体，正强忍着胃肠搅动的蓝初萌被那男民警影响，同样扭头跑到了一旁，大吐特吐起来。
见陆小鹏近距离观察着尸体，似乎毫无不适反应，曹志豪便问他，“你，你这也是第1次看到这种现场吧？”
“我……”陆小鹏心道，比这更重口味的现场，我都勘查过呢，嘴里却说道，“对，是第一次。”
“要是实在不适应，就先到一旁去缓一下吧。”曹志豪道，“顺便去看看初萌。”
“啊，好吧。”陆小鹏沉吟了一下，转身走到蓝初萌身边，见她还在间歇性地干呕，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递给她。
“没事，我刚才本来好好的，都是被他影响的。”蓝初萌不服输地直起腰，接过餐巾纸，抽出一张，擦了下嘴巴，指着不远处那名还在弯腰干呕的男民警说道。
“没事，第1次看到这种现场，很正常的。”陆小鹏道。
“你也是第1次勘查这种现场吧？那你，怎么好像，没事啊？”蓝初萌不解地看着陆小鹏。
“可能是因为，我的胃比较好吧。”陆小鹏道。
“这跟胃好胃差有什么关系？”蓝初萌白了一眼陆小鹏，“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