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辆奥迪车，现在还在咱江南市呢，还是已经被开往外地销赃了？”雷军问。
“还在江南的可能性不大。”曹志豪道，“这个劫车杀人团伙4年前都能把案子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就更成熟了。
价值这么高的名车，目标太明显，案犯不可能将车长时间留在江南，他们在得手后，可能很快就已经开出了江南。
“这么贵的车子，他们销赃，有这么容易吗？”蓝初萌问。
“像他们这么老练的劫车犯罪团伙，劫车和销赃，肯定已经形成了一条龙。”曹志豪道，“现在两辆车，很可能都已经销赃完毕了。”
“昨天晚上，发廊和娱乐场所，都已经排查过了，也没有发现靠谱的线索和硬碰硬的证据。”刘毅道，“如果他们的赃车都已经开出江南市，这案子就更难破了。”
“咱们在调查方向和排查范围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雷军问。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曹志豪问。
“他们会不会，不是发廊、美容厅、洗头房这种小型场所的人呢？”雷军问，“他们5天内作案两起，还是劫车、杀人、销赃一条龙，这说明他们团伙成员，最起码有五六个人啊。
可发廊、美容厅和洗头房，一般也就两三个人。美容厅和洗头房还都是女的。
他们团伙这么多人都在发廊、洗头房和美容厅，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和怀疑啊。”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藏身在那些中大型的娱乐场所，比如舞厅、歌舞厅、酒吧、迪厅和夜总会？”刘毅问。
“对。”雷军点点头。
“有道理。”曹志豪点点头，“那就重点排查这些中大型的娱乐场所。”
“昨天晚上，这些中大型的娱乐场所，不是也已经排查过了吗？”蓝初萌问。
“昨天晚上动静那么大，凶犯那么狡猾，那么老练，还躲在娱乐场所才怪呢。”曹志豪道，“明查已经起不了作用，接下来只能是暗查。
首先要搞清楚，娱乐场所的老板有几个，从业人员有多少，从中找出最可疑的人，然后深入调查。”
“也只能这么办了。”雷军道。
“诶，如果这起劫车杀人案的案犯，就是4年前在白楼和海西犯下5起案子的同一伙人，那这4年时间里，他们肯定已经离开江南了吧？”蓝初萌问。
“这4年间，他们很可能是去外地作案了。”曹志豪道。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现在在江南开的娱乐场所，肯定是新的啊。”蓝初萌道，“那我们专门查新开的中型或者大型的娱乐场所，那范围不就小得多了？”
“有道理啊。”雷军道。
“像他们这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不可能待在一个地方4年，都不作案的。”刘毅道，“那他们就是刚来咱江南市没多久，他们开的娱乐场所应该是新的。”
“行啊，初萌，大家都没想到这一点，就你想到了，不简单啊。”雷军冲蓝初萌点点头。
“我……”蓝初萌竟然有点难为情，“我也是突然想到这一点。”
见蓝初萌看向自己，陆小鹏冲她挤挤眼睛。
蓝初萌瘪瘪嘴巴，蹙起眉毛，似乎又在思索着什么。
“可是，如果他们成立娱乐场所，只是为了掩护作案，那有必要成立中大型的娱乐场所吗？”陆小鹏问，“先不说成立中大型的娱乐场所，投资要多少，短时间之内，他们能成立得起来吗？
我觉得，他们用来掩护作案的，应该还是小型的娱乐场所。像美容厅、洗头房或者发廊，只要顶棚一吊，墙纸一贴，简单的家具和工具一买，马上就可以营业了，省时省力省钱。
像他们这些流窜作案的凶徒，这三类小型娱乐场所才是最适合他们进行掩护的。”
“诶，我们刚才不是还说，像美容厅、洗头房和发廊这种小型的场所，容不下他们五六个人吗？”雷军道，“就算容得下，也太过引人注意了，这可不利于他们隐藏。”
“是啊，小鹏，你和雷军说的都有道理，可这两种可能性之间，存在矛盾啊。”
“还有一种可能性。”陆小鹏道，“那就是，他们不但开美容厅或者洗头房，或者发廊，还开其他的店。负责引诱驾驶员的，是美容厅、洗头房或者发廊的女人，负责杀人和销赃的，是用其他身份做掩护的男的。”
“其他身份？”曹志豪不解地看着陆小鹏，其他三人也是不解。
“我说的是其他男人适合开的店。”陆小鹏道，“表面上看，他们是不相干的，作案的时候，却是一起的。像昨天晚上这种大排查，是不可能将他们视为一起的。”
“嗯，这样矛盾就能解决了。”曹志豪点点头，“那你觉得，那几个男的，应该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呢。”
“这个就很难说了。”陆小鹏道，“我现在在想，那负责勾引驾驶员的女人，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
“啊……”蓝初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陆小鹏。
“啊什么啊，你想到哪里去啦？”陆小鹏瞅了蓝初萌一眼，继续说道，“作为老总的驾驶员，免不了经常跟着老总出入各种高级场所，见过的漂亮女人肯定也不少，要不是特别亮眼的女人，能把他们勾去吗？”
“你的意思是，继续排查这三种小型场所，如果里面的按摩女和洗头女特别漂亮，就列为重点调查对象，深入调查？”曹志豪问。
“如果一间洗头房或者美容厅的女服务员特别漂亮，生意会不会特别好呢？”陆小鹏问，“如果他们是干惯了劫车杀人勾当的歹徒，就算是女歹徒，她们开店只是为了掩护作案，那他们会不会希望生意特别好呢？”
“要是她们勾引去的司机，都是带到她们店里杀死，那他们当然不希望生意好，越没生意越安全。”刘毅道。
“她们长得那么漂亮，怎么样生意才会越来越差呢？”陆小鹏问。
“大幅度提高价格，服务偷工减料，态度还差。”雷军道。
“如果一家店服务员特别漂亮，价格特别高，服务偷工减料，态度又差，这家店会不会很快就出名呢？”陆小鹏道，“这样的店，投诉会不会也很多呢？服务员跟被服务对象之间的纠纷，会不会也多一些呢？”
“你的意思是，去向商城管理处和社区打听一下，哪家洗头房、美容厅或者发廊存在这种情况，女服务员又特别漂亮，就重点调查？”刘毅问。
“对。”陆小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