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溪云接到袁斌的电话,之前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她很想把吴邦林想要杀掉自己的事情讲出来,在袁斌这里寻求庇护。
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了回去。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袁斌这种人也会要她的命,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
两人闲聊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按照袁斌的猜测,吴邦林的事情因为商溪云暴露出来,他应该不会放过商溪云,如今打完电话,得知商溪云目前还好好的,他本以为自己想错了。
他哪里能猜到,商溪云已经面临过一次暗杀,还把杀她的人给反杀了。
这段时间由于杂事太多,袁斌已经好几天没和刘思彤见面,今天他做完手里的工作,立刻就给刘思彤打电话,想和她约会,没想到刘思彤那边又是很忙,两人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袁斌有些许失落的回到家,发现许诗凝此时正在家里教关一鸣弹钢琴。
看到袁斌进门,她莞尔一笑。
这个笑容特别自然,却又格外有魅力。
袁斌一瞬间竟然有点恍惚,回过神来,许诗凝已经转过脸去继续教关一鸣弹琴。
袁母这时笑眯眯的端过来一盘水果,客气的招待许诗凝。
接着她又偷偷把袁斌拉到一旁,对袁斌说:“斌子,妈问你,关于你和诗凝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袁斌听得一脸苦笑:“妈,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
袁母白了他一眼:“斌子,人家许诗凝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家境好,人又有才华,人家哪里配不上你?”
袁斌有些无奈地说:“是我配不上人家!”
袁母直接给了他一拳:“你这么说我更不高兴了。你现在是公安局局长,哪里又配不上她了?”
“妈,求你了,这件事你就别替我操心了。”
“我怎么不替你操心?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光棍,这怎么能行?”
“怎么就不行?谁说人一定就要结婚?我自己现在也过的挺好。”
“瞧瞧你这个孩子说的什么混账话?哪有人不结婚的?”
袁斌见自己越解释越乱,最后只能说:“妈,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许诗凝在我心里只是好朋友!”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幽幽地说道:“阿姨,一鸣今天的表现非常好,已经可以双手搭配弹琴了。”
袁母连忙拍手叫好:“我大孙子可真棒。”
许诗凝随后又用玩味的眼光打量着袁斌,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走开了。
给关一鸣上完课,袁母要留许诗凝吃晚饭,却被许诗凝拒绝了。
“阿姨,我今晚在外面有约。”
袁母本想等许诗凝离开后,好好质问一下袁斌,他口中那个喜欢的女人是谁?
没想到许诗凝随即又对袁斌发出了晚饭的邀请。
“我给一鸣上了这么久的课,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这个要求袁斌实在无法拒绝,只能同意。
两人离开家后,袁斌问许诗凝:“今晚想吃什么?我请你。”
许诗凝双手抱胸,说道:“那我可要选个好地方。你能请我吃饭可不容易。”
袁斌笑了笑:“让你说的我好像是个很小气的人。”
许诗凝道:“那我就狮子大开口了。你请我到悦华府区吃饭吧。”
悦华府是银口一家老字号的饭店,有上百年的历史,也是当地最贵的一家饭店。
袁斌很爽快的来了句:“没问题。”
袁斌早就知道悦华府这个地方,他来到银口以后,不知道多少人和他发出过邀请,想要请他去悦华府吃饭,都被他给拒绝了。
他自己更不可能自掏腰包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
不过悦华府却名声在外,民间盛传,能到悦华府吃饭的人,一定都是成功人士。
今天许诗凝既然提到了悦华府,袁斌心想,自己今天也过去开开眼界。
两人到了悦华府后,服务员一上来就问:“请问两位有预约么?”
袁斌回道:“没有,我们是临时过来。”
没想到服务员竟然来了句:“没有预约不行,来我们这里吃饭,需要提前一天预约。”
袁斌从来没有听说过吃饭还有这样的规矩。
他朝里面看了一眼:“这里面还有很多空座,都是有预约的?”
服务人员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嗯,对。”
袁斌有些无奈,本想转身和许诗凝商量要不要换一家,结果许诗凝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服务员:“认识这张卡吧?”
服务员看到卡,露出了客气的笑:“两位请进,里面随便坐。”
他们在里面落座后,袁斌有些戏谑地说道:“原来你是这里的尊贵会员,那还让我出面和服务员交涉?”
许诗凝一脸坏笑地说道:“我要让你领我的情。”
袁斌有些惭愧地说:“这份情我领了,没有你,我连这个饭店的门都进不来。”
许诗凝把头探过去道:“其实你刚才只需要开口说你银口市的公安局局长,他们一定会让你进。悦华府其实有很多分店,只不过不叫悦华府这个名字,那些都是普通的饭店,谁都可以进去吃饭。只有这一个特别,是专门给达官显贵准备的。
刚才服务员说要预约,其实也是他们瞎说的。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人,基本都会在这里办卡,不同的卡有不同的级别。黑卡是级别最高的。需要充值一百万以上才可以。不亮卡的人,服务员就会问你有没有预约,被这么问的人,基本上就不会让你进了。”
袁斌惊讶得微微咧嘴:“需要充值一百万才能进来吃饭?”
许诗凝道:“只有黑卡才需要充这么多,普通的绿卡充值一万就可以。”
两人正聊着,袁斌忽然听邻桌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我的主管领导是个超级大美女,目前还是单身。等我离了婚,就追她试试。”
袁斌朝说话的人瞄过去,发现说这句话的人竟然是吕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