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死局
而此时的方远根本没有注意到谷长征的神色变化，或许他也根本不在乎了！他继续讲着，那神态不像是在坦白的罪犯，反而如同一个在炫耀的魔鬼！
“哈哈！我居然在给她开膛剖肚时感觉脑中多巴胺大量分泌，瞬间让我达到了兴奋的顶点！为了不让警方怀疑到我，我把她的尸体装入箱子，然后开车运到花园社区路边的小公园，为了与之前的尸体保持一致，我又用假Y具在她下体留下被侵犯的痕迹，然后割去下阴！”
“你是说，之前的两名被害人都被你实际侵犯了？”谷长征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割去她们的下体？”
“哼!这些女人都是又装又立的贱货！割去那些祸害才能让世界变的洁净！”
“你说谎！割去死者下阴是你们想要掩盖什么事实吧？”谷长征突然高声说道。
方远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阴鸷！谷长征继续道：“因为前两名被害者根本就不是你杀的！真正的凶手是张小东！夏菲也并非死于你手，对不对？”
“呵呵呵呵！”方远大笑起来。谷长征冷冷的看着他，这是说谎者一贯的伎俩，当谎言被揭穿或者自己还没想到更好的谎言来圆谎时，说谎者往往会以大笑来掩盖自己的慌乱。
方远笑过后，不慌不忙的道：“那谷队长告诉我，既然人不是我杀的，那我为什么要把黑锅背自己身上？这恐怕不符合逻辑吧？”
谷长征心中暗道：反问，把问题再抛给提问者，又是典型的撒谎者特征！
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道：“那天你抛尸夏菲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方远脱口而出道：“灰色连帽衫！”
“你杀害夏菲后直接藏尸抛尸，还做什么了？”谷长征快速追问道。
方远对于他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在思考如何回答，却听谷长征继续道：“你没换衣服吗？”
听了这句话，方远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变：“我一直穿的那件衣服！”
谷长征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受不了主动避开谷长征的目光。
谷长征才冷笑着道：“那天出现在夏菲抛尸地的连帽衫是张小东，根本不是你，要想查明这一点并不难，你和夏菲在哪里吃的饭？要找到几个目击者，恐怕不难吧？”
“你一力想为张小东开罪，在接到张小东电话后，你去帮他处理了夏菲的尸体，从那时，你决定以后你自己动手，那天处理尸体时，你有些紧张，于是在慌乱间在现场遗留了一个抽过的烟头，紧接着，当天晚上，你亲自动手杀了苏雨晴，但你似乎对红色连衣裙有什么特殊嗜好，在杀害苏雨晴时，你给她换上了你准备好的红色连衣裙，你先强暴了她，然后又依着张小东的手法，把苏雨晴剖腹割阴，只是你在剖开苏雨晴时，或许为了表现杀手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或许出于某种暗示，故意让刀口呈现出Z字形，对吧！但你专业的手法还是出卖了你，让我们看出苏雨晴身上的刀口与之前的差异！”
方远突然笑道：“呵呵、呵呵呵！精彩！谷队长，你真了不起，这些细节你都能捕捉到！呵呵！好吧！你猜的都对！苏雨晴、陈梦瑶都是我杀的！”
“那方胜男呢？周慧呢？”谷长征追问道。
“方胜男？原本我也准备一并杀了的，但她我还是留给了小东，至于为什么，我想以谷队长的聪明脑瓜，不会猜不到吧？”
谷长征心中一阵恶寒，他想起来了，那方胜男正是之前被张小东爱慕的那个女孩儿！难怪在她被杀的现场，会留下那样一句挑衅警方的话，而那次，虽然尸体的伤口出自于同一种刀具，但刀口并未呈Z字形，可能张小东并不能完全复制房源的手法，但为了让警方相信这是同一人所为，方远提前和他说了自己在死者身上做的改变。
“那周慧呢？你们是不是想误导我们以为周慧是幕后黑手？”
“对！”这次方远回答的非常干脆，“我们俩合力杀了周慧后，为了把警方误导认为这一切都是周慧在幕后指使的，我们先是把她沉入江底，这样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尸体，而在孤儿院的那滩血也是我们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要弄的虚虚实实，让警方一时弄不清周慧到底是不是死了。而那个房间，是我故意布置的，至于墙上的照片，也是我布的疑阵，兵法上不是说真就是假，假就是真吗，我把周慧的照片也放在计划被杀者序列里，其实是真的，但这样警方岂不是更加会产生怀疑？只要能多误导警方一段时间，等我们把所有人都杀光了，安全送走小东后，那时我的生命也要结束了，这样的话，一切疑点都会指向我，一个濒死的癌症晚期患者！哈哈哈哈！这样岂不完美？”
“但是你们出现了一个大的破绽！”
“是的！”方远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命吧！或许小东是这个计划里最大的变数，我没想到他会不听我的安排，提前对方胜男动手。”
“夏明德是死于张小东之手吗？”
“哦？你们连他也发现了？”方远有些意外的道，看得出，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先是一脸失望，然后马上又一脸坦然，他无奈的道：“夏明德是在小东火灾后，小东诱杀了他，因为小东变成那样，姓夏的罪不可恕！杀了他之后，小东告诉了我，我们把他埋在了孤儿院的后山上。”
“你们把他埋在松树林里，是张小东的主意吧？”
方远又是一愣，不由点头笑道：“呵呵！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落在你手里实在是不冤！确实，那是让小东痛恨的地方，所以把他埋在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你们又挖开过埋夏明德的地方吗？”谷长征问道。
“挖出来干嘛？”方远问道，愣了几秒钟，他却呲呲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一定是他！哈哈哈哈！”
谷长征瞪着他，知道他说的是谁，看来那张小东在火灾后确实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你是知道自己患了绝症才改变计划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罪名，保住张小东的吗？”
方远看着谷长征，脸上一阵的阴晴不定，他看了一眼谷长征身边一直操纵着摄像机并低头记录的民警，低声道：“谷队，有句话我想悄悄告诉你，你过来。”
谷长征迟疑了一下，那方远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蛋，你要不听，那就永远不会知道真实答案了哦！”
谷长征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身后的摄像机，俯身过去，只见那方远以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后，谷长征的脸色大变！
再看连接着方远的心电监控仪，屏幕上的心电图突然成了一条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