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西弗勒斯,在我印象里,你好像没有同意蒂娅参加过任何行动呢。”
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里隐隐的藏着些嘲笑的意味。
男人们哄堂大笑,但是斯内普依旧保持着严肃坚定的表情。
“就算我不同意,她有哪一次没有参加吗?”
西弗勒斯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丢的是他自己的脸啊!!
男人们再次哄堂大笑,就连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查理把脸都憋红了,才勉强维持了一个严肃的表情。他并不想在这里得罪自己未来的岳父,这样不合算。
“西弗勒斯,我觉得这个任务应该是目前来看最不危险,甚至没有什么风险的一个任务了。蒂娅甚至不用接触奥斯特维尔,只需要回复信息提供一些有关火龙训练的指导就可以了。而且既然对方提出了让蒂娅参与对接,那就说明对方是对蒂娅有一定了解的…”
「砰!」
西弗勒斯拍了一下桌子。
“这才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一个食死徒为什么会了解一个还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没有人觉得奇怪吗?没有人觉得这会是一个陷阱吗?”
西弗勒斯大声的说,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与邓布利多争吵。
起居室安静了下来,人们面面相觑。
“蒂娅,只有十七岁!与一个成年男人,一个食死徒进行单向联系,而且联系的内容不可以让我们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另有所图,他是不是伏地魔的傀儡!韦斯莱家小女儿的事情你们都忘了吗?就差一点,他就得逞了!”
斯内普几乎是在大吼了。
“但是,不是还有查理陪着我吗?”
此时敢说话的,只有我一个人。
“韦斯莱不也还是个孩子吗!!!”
斯内普的内心小世界终于爆炸了,在我死里逃生了无数次之后。
他站了起来,快步走进了火炉,消失在了绿色的火焰里。不知道他是回学校去了还是去了百合公园路。
我感到有一些尴尬,不是因为斯内普刚才站出来保护我的行为。而是因为感觉自己太过于天真了,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加入凤凰社还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蒂娅。”
邓布利多小声叫了我一声,我将视线转回到了起居室里。
“你已经成年了,有做决定的权利了。权衡利弊之后,我们会尊重你的答案。如果你不想与奥斯特维尔有直接联系的话,我们可以另作安排。”
邓布利多说。
“不不不,我是说,我完全可以。斯内普教授只是太担心我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对他一定是很大的打击。但是这个行动,我个人完全没有任何意见,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就像您说的,这是我参与过的最没有危险的任务了。”
我连忙洗地,加入了凤凰社就得干活儿。第一个任务落到自己头上我就退缩,那算个怎么回事。
“但是,邓布利多教授,我有一个疑惑。”
卢平突然发话了。
“对方怎么知道与他联系的就是蒂娅娜呢,他甚至不知道蒂娅的名字,只知道她的长相….联络方式又是书信,其实任何人都可以替代蒂娅不是吗?”
卢平说。
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子,想了想。
“我觉得既然他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就一定有能力辨别我们是否有按照他的要求做。不然,一切都是空话。”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因为在大家看来,这好像只是像写写信一样的简单工作。没有什么危险,更谈不上什么生离死别。
众人准备离开格里莫广场之前,我冲回斯内普的房间给卢平拿上了这个月的狼毒药剂。夜观天象,快到日子了。
卢平不好意思的接过药瓶,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学习自己熬制,但是后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浪费材料。所以还是我和斯内普包揽了这项工作。
“别担心,蒂娅。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在将药瓶放进他那破旧的皮包之前,小声对我说。
众人散去,我一回身,发现邓布利多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在等我吗,邓布利多教授。”
我坐到了他身旁的摇椅上,木头制成的椅子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是啊,小蒂娅。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奥斯特维尔选中吧。”
如晴天空雷,我总是忘记邓布利多教授这读人心思的本事。
在他这里,实话实说总是最合适的。
“我或许知道,但是我又很困惑。”
我诚实的对邓布利多教授说。
“不如说来听听,现在家里没有别人。或许我能帮你回答一些疑惑。”
邓布利多教授保持着一如既往和平的微笑。
“我认识奥斯特维尔。”
我以为邓布利多高低会表达一点惊讶,但是他没有。就好像听到我说,「我认识你」一样正常。
“但不是这辈子,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我叹了一口气,十七年过去了,他还有孩子们的记忆不曾在我心中淡化过一点。只不过是一直被藏在心底,不曾拿出来给外人展示。
“奥斯特维尔是我上辈子的丈夫,我们相识于赫奇帕奇学院,在毕业后很快就结了婚。我们育有一儿一女,相识二十余年,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人的一生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被概述,短短的几句话,就是普通人的一辈子。
“奥斯特维尔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邓布利多的表情依旧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他之前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就在霍格莫德附近经营了一家魔法用品维修铺,生意平平淡淡,但是足以维持家用。我在罗马尼亚工作几年后,决定回家与他团圆。他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在学校成绩平平,所以并没能在魔法部得到工作。好在喜欢研究研究那些小玩意儿,那家店铺是他的父亲送给他的毕业礼物。在结婚的二十余年里,他不曾跟我红过脸,也不曾大声说过话。一直都是一个和善的人,对于我和孩子们有极大的包容心,对于我们双方的父母以及其孝顺。”
我一边回忆着,过去的日子也开始慢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你为什么会感到困惑呢?”
邓布利多问。
“因为我虽然带着记忆重生,但是我的容貌,声音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奥斯特维尔没有,他长得和上辈子完全一样。他这辈子的脑回路如此清奇,和上辈子判若两人。所以我便开始犹豫他到底是真的认出了我,还是只是随便选中了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