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那个女人说她叫白素素。”李多多补充道，“她说她是从阴山派来的。”
沈沐沐正要说话，王胖胖突然插嘴：“阴山？
那不是专门养鬼的地方吗？”
“闭嘴。”沈沐沐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在小朋友面前说这个了？”
周小天和小鹿对视一眼，都憋着笑。他们早就不是普通的小朋友了，这种事情听多了。
“走，去会会这位白姑娘。”沈沐沐从椅子上跳下来，拍了拍小裙子，“赵小花，你把点心收拾好，待会送到我办公室来。”
“是，姑奶奶。”赵小花麻利地收拾起桌子。
沈沐沐带着王胖胖和李多多来到接待室。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白玉手串。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眼神深处透着一股阴冷。
“白素素见过姑奶奶。”女人站起来行礼。
沈沐沐坐到主位上，晃着小脚丫：“阴山派你来干什么？”
“回姑奶奶的话，阴山掌门听说您在这里开了地府分部，特意派我来帮忙。”
白素素说，“我擅长养鬼，可以帮您管理那些小鬼。”
“哦？”沈沐沐眯起眼睛，“你们阴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白素素笑了笑：“姑奶奶误会了。阴山一直想和地府搞好关系，这次是个好机会。”
“机会？”沈沐沐冷笑，“你们是想趁机打探地府的消息吧？”
白素素脸色一变，还没说话，沈沐沐就摆摆手：“行了，不用解释。
你想留下也可以，但要先过一关。”
“什么关？”
“陪我去趟商场。”沈沐沐说，“正好我要去买些东西。”
白素素愣了一下：“就这样？”
“怎么，你觉得太简单了？”沈沐沐笑眯眯地说，“那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看出商场有什么问题，就留下。
要是看不出来，就滚回阴山。”
“好。”白素素点头，“我接受这个赌约。”
“王胖胖，去叫沈明远过来。”沈沐沐吩咐道，“就说我要去逛商场。”
没多久，沈明远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一听说姑奶奶要去商场，立刻安排人准备车子。
“姑奶奶，去哪个商场？”沈明远问。
“就去新开的那个帝都广场。”沈沐沐说，“听说那里新开了个儿童乐园，我要去看看。”
沈明远脸色一变：“那个地方...不太安全。”
“怎么？”沈沐沐来了兴趣，“你知道什么内幕？”
“最近有几个去那里玩的孩子，回来后都生病了。”
沈明远压低声音，“说是受了凉，但怎么治都治不好。”
“这就对了。”沈沐沐点点头，“走，带上李多多和王胖胖，咱们去探个究竟。”
一行人坐上车，向帝都广场驶去。路上，沈沐沐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景。
白素素坐在对面，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看够了吗？”沈沐沐突然问。
白素素一惊：“姑奶奶说笑了。”
“你在想，我为什么会是个三岁小孩的样子，对吧？”
沈沐沐笑道，“这个问题，你师父应该比我更清楚。”
白素素脸色大变：“您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沈沐沐打断她，“比如你们阴山最近在研究的那个返老还童的法术。
可惜啊，走错了路子。”
白素素握紧拳头，不敢说话。沈明远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也不敢问。
车子很快到了帝都广场。这是一座新开的豪华商场，外表金碧辉煌，里面装修更是奢华。
但沈沐沐一进门就皱起眉头。
“怎么了，姑奶奶？”王胖胖问。
“这里阴气好重。”沈沐沐说，“白素素，你感觉到了吗？”
白素素点点头：“确实有些不对劲。这种阴气...不是自然形成的。”
“走，去儿童乐园看看。”沈沐沐拉着沈明远的手，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儿童乐园在商场的顶层，装修得五彩缤纷，到处都是欢快的音乐声。
但沈沐沐注意到，玩耍的孩子们脸色都不太好，有的甚至显得十分疲惫。
“姑奶奶...”李多多凑过来，“我看到一个小女孩晕倒了。”
“在哪？”
“在城堡那边。工作人员把她抱走了，说是太累了。”
沈沐沐眯起眼睛：“看来幼儿园得出个考察小组了。”
“李多多，你去打探下员工区。”沈沐沐小声吩咐，“我去套近乎。”
“姑奶奶，我跟您去。”王胖胖说。
“不用。”沈沐沐摆摆手，“你在这看着白素素，别让她乱跑。”
白素素笑了笑：“姑奶奶放心，我就在这里等着。”
沈沐沐拉着沈明远的手，蹦蹦跳跳地向服务台走去。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那里处理事务，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堆起笑脸。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王德发。”
“王经理好。”沈明远说，“我家姑奶奶想玩滑梯。”
王德发看了看沈沐沐，突然心里一紧。他随身携带的避邪符突然发烫，这让他很不安。
“这个...当然可以。”王德发擦了擦汗，“我亲自带您去。”
沈沐沐装出天真的样子：“叔叔，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不开心啊？”
“啊？”王德发一愣，“他们...他们可能是玩累了。”
“是吗？”沈沐沐歪着头，“可是我看他们都没什么精神呢。”
王德发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可能...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王经理。”沈明远突然说，“我听说最近有孩子在这里生病？”
“没有的事！”王德发矢口否认，“绝对没有这种事！”
沈沐沐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偷偷在地上撒了一把符纸碎屑。
这些符纸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彩纸，实际上都是她特制的追踪符。
“叔叔，我要玩滑梯！”沈沐沐突然大声说，“最大的那个！”
王德发松了口气，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
他领着沈沐沐和沈明远来到一个巨大的滑梯前。
滑梯是螺旋形的，从顶层一直延伸到底层，看起来很是壮观。
“姑奶奶，这个会不会太危险了？”沈明远担心地说。
“不会啦！”沈沐沐撒娇道，“你陪我一起玩嘛！”
就在这时，李多多急匆匆地跑过来：“姑...姑姑，我找到厕所了！”
沈沐沐眨眨眼：“带我去。”
王德发想拦住他们：“这边的厕所更近...”
“不要！”沈沐沐使劲摇头，“我要去那边！”
等走远了，李多多才小声说：“姑奶奶，我在员工区发现了一个密室。
里面有很多奇怪的符咒，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法器。”
“画下来给我看看。”
李多多掏出手机，上面是他偷拍的照片。沈沐沐看了一眼，冷笑道：“聚阳阵，这帮人还挺会玩。”
“什么是聚阳阵？”
“就是专门吸取阳气的法阵。”沈沐沐说，“难怪那些孩子都没精神，原来是被吸走了阳气。”
“那怎么办？要不要...”
“不急。”沈沐沐打断他，“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对了，白素素呢？”
“在王胖胖那边。”李多多说，“她一直在观察那个城堡。”
沈沐沐点点头：“看来她也发现了。走，回去找他们。”
等他们回到原地，就看到白素素正站在城堡前发呆。
王胖胖在一旁打哈欠，看到沈沐沐回来，立刻精神了。
“姑奶奶，您看出什么了吗？”白素素问。
“你先说。”
“这里布置了一个大型聚阳阵，以城堡为中心，整个乐园都在阵法范围内。”
白素素说，“他们应该是在收集儿童的阳气，用来炼制什么东西。”
沈沐沐笑了：“不错，有两下子。那你知道他们要炼什么吗？”
白素素摇摇头：“这个还真看不出来。”
“长生丹。”沈沐沐说，“他们想用儿童的阳气炼制长生丹。”
“什么？”白素素大惊，“这不可能！长生丹的丹方早就失传了！”
“是吗？”沈沐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们阴山为什么要研究返老还童的法术？”
白素素脸色大变：“您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沈沐沐说，“你们阴山和这里的人是一伙的。”
“我...”
“行了，不用解释。”沈沐沐摆摆手，“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他死了这条心。
长生丹不是这么好炼的。”
白素素咬着嘴唇：“那您打算怎么处理这里？”
“还能怎么处理？”沈沐沐笑眯眯地说，“当然是连根拔起啊。
李多多，去把赵小花叫来，让她带着幼儿园的小鬼们过来玩玩。”
“好嘞！”李多多兴奋地跑开了。
沈明远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姑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沈沐沐拍拍他的手，“就是有人想长生不老，结果走错了路子。
不过嘛...”
她看着远处的王德发：“敢动小孩子的阳气，这笔账得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