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契约关系,所以金翅雕自然明白徐神武的心里话。
徐神武可没空在理会,天上那只陷入自我怀疑的母雕。
他抱着两只“啾啾”叫的雕儿子,目光扫过岸边黑压压的人群,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且欠揍了:
“咦?怎么这么多人?都是来欢迎我的?
哇哈哈,看来我徐某人的人缘还是这么好啊!
其实,完全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嘛,怪不好意思的!”
他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挺直了腰板,就差把“快来看我多牛逼”写在脸上了。
“嘿嘿,好久不见,大家是不是想死我了?
我可想死你们了!”
他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嗳,死胖子哪去了?小赵呢?还有大块头?
都躲哪儿去了?
快出来接驾!你徐哥哥我王者归来了!”
下一刻,他们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排面”!
天上的金翅雕似乎终于从“被崽嫌弃”的打击中稍微回过神,它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
它双翼一扇,卷起的狂风将湖面吹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水浪翻涌着拍向岸边,溅湿了前排人群的裤脚。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足以撕裂金铁的雕爪,抓住了徐神武的双肩!
在金翅雕那庞大身躯的对比下,徐神武显得格外“娇小”的身影,被轻松带离湖面,稳稳地落在了金翅雕宽阔如平台的后背上!
下一秒,它便载着徐神武冲天而起,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撕裂了蔚蓝的天幕。
“哇哈哈哈哈!”
高空之上,猎猎狂风吹得徐神武长发飞舞,他却丝毫不惧,反而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这种凌驾于天地之间的感觉。
他低头俯瞰,大地在他脚下迅速缩小,湖泊变成了一面剔透的镜子,而岸边那黑压压的人群,则像一小撮密集的蚂蚁。
还在往天书涯、泪湖赶来的修士,远远看见了这一幕。
“那是灵气山谷传说中的天空霸主,金翅雕!”
“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也要读天书吗?”
然而,下一秒,比金翅雕本身出现更让远处的修士下巴掉一地的景象,发生了。
在那巨雕背脊之上,一道身影迎风,傲然而立!
一头张扬似火的红发,在风中肆意舞动。
一个巴掌大小的小裤头(因为离得远所以看到的比实际的要小),紧贴着他矫健的身躯,好mAN好有型。
他一手负后,一手……呃,怀里还抱着两个毛茸茸、圆滚滚的小东西?
尽管怀里那两只埋头啃着不知名红色果子、画风与这史诗级场面格格不入的雕儿子,让这神圣的画面出现了一丝违和感。
但那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人,那个红发青年,正以一种征服者、驾驭者的姿态,站在金翅雕的背上!
那姿态,那气势,配合着神威凛凛的金翅雕,简直就是“神兽护驾,天神下凡”!
“哇!真的是金翅雕!”
“上面有人!是那个红头发的!”
“我的天!他竟然能驾驭金翅雕!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能与铸基修士旗鼓相当的存在啊!”
“这是什么逆天机缘?
难道……难道天书涯的真正机缘?
不是那部功法,而是这头金翅雕?被他得了?!”
“太……太拉风了!老子要是有朝一日能这样在天上飞一圈,死了也值了!”
“他怀里那俩毛球是啥?装饰品吗?怎么还在动?”
惊叹声、羡慕声、嫉妒声、疑惑声此起彼伏。
这一刻,什么幽阴子,什么鹫云,什么天书涯异象,在“骑雕勇士”徐神武面前,统统黯然失色!
这逼格,直接拉满!这排面,堪称秘境第一人!
“我的……天……好牛逼的样子。”
一个年轻修士喃喃自语,手里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兀自不觉。
“我天,我下饭的样子!”
一个躲在石头后面放大的修士,都忘记了擦屁股。
金翅雕绕着波光渐息的泪湖盘旋了一圈,巨大的阴影从无数修士的头顶掠过,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风。
它又掠过那墨迹未干、桃花开始凋零的天书涯,双翼扇动间,卷起的劲风甚至让崖壁上的墨迹改变了方向。
徐神武俯瞰着下方。
从这个高度望下去,无论是之前不可一世的幽阴子,还是那些自诩天骄的各派弟子,都变得如同蝼蚁般渺小。
他们一个个仰着头,张着嘴,脸上写满了呆滞、震撼、不可思议。
这时候一阵歌声传来。
没错,就是雕背上那个红毛装逼犯唱出来的。
“没办法我天生我天生就这么帅!
我实力不允许,低调不下来!
你快过来,一起摇摆!”
这风格这调调,在天书涯附近待久了的都知道!
不就是赵一渊天天唱的那首“我是最衰的仔,走在涯边没人爱”吗?
“我好像发现了秘密!”
“???”
“这歌……难道是某种仙法的秘诀?”
“……还别说,我发现你很聪明!”
“嘿嘿!那就咱俩知道就行,小心别被人听到!”
“我说道友,你们那嗓门,八里以外都能听到了!”
“……”
“小金,飞低点,在绕场一周!
让帅气逼人的我好好看看,都是哪些兄弟这么热情!”
徐神武拍了拍金翅雕的脖颈,语气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张扬。
“走你!小金,带哥在溜一圈!
让兄弟们,在好好看看哥的新坐骑,拉风不拉风!”
徐神武站在金翅雕背上,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雕颈,意气风发地指挥道。
金翅雕似乎也认命了,或者说,某种特殊的联系让它愿意配合这个“崽它爸”。
“唳!”
遮天蔽日的金色巨禽,翱翔于苍穹之上,羽翼挥洒间,鎏金光彩熠熠生辉。
回想着这一路来的九死一生,再看看下方那一张张如同见了鬼的脸,徐神武只觉得,这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