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凡找到了顾同方。
当苏凡向顾同方提出自己关于那个渣男的疑问，顾同方顿时皱起眉头。
“说实话，我们这些虞先生的老友，也跟你一样，有着同样的问题。”
顾同方摇头苦笑道：“当年追求虞先生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不瞒你说，我还有秦海这些人，都曾爱慕过虞先生，但我们连追求他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我们怂，实在是追求她的的那些人各方面的条件都碾压我们！”
“我们也知道，虞先生心气高，肯定看不上我们。”
“但最后，谁都没想到，虞先生居然突然嫁给那个混蛋！”
“我可以不带一丝情绪的说，我在那混蛋身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优点！不过，那混蛋?确实有几分才气，但根本没法与虞先生的才气相提并论。”
“直到今天，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当年在追求虞先生这件事上，到底输在哪里！”
说着这些陈年往事，顾同方的脸上挂满苦涩的笑容。
时至今日，他们这些当年爱慕过虞清心的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生活，而且，将对虞清心的爱慕，变成了尊敬和惋惜，他们已经可以很坦然的谈论这段过望。
但看得出来，他心中的疑问并不比苏凡他们少。
“你们就没问过虞先生？”血蔷薇讶然的问道。
“问过。”
顾同方叹息道：“但虞先生每次都以不愿说起那混蛋为由推脱，我们也不忍心去揭她的伤疤，所以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但我们都知道，虞先生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那混蛋到底叫什么名字？”苏凡皱眉问道。
“曾雨石！”
顾同方道：“他也曾用雨石这个笔名，发表过几篇文章！现在应该都还能在虞先生这里找到当年刊登他的文章的杂志！”
“我说那混蛋的才气没法跟虞先生相提并论，绝对不是在诋毁他，你们可以去翻那杂志上的文章看看！”
“哦，对了，那混蛋的毛笔字倒是写得真不错！这一点，我们都服！”
毛笔字吗？
苏凡心中一动。
虞清心会不会是因为他的那手毛笔字而倾心？
毕竟，古往今来，毛笔字写得好的人，多少都能挂个书法家的称号。
虞清心这种才女，喜欢一个书法家，似乎也没太多值得奇怪的。
“不对啊！”
正当苏凡陷入思索的时候，血蔷薇突然疑惑的问道：“你们就没查过那混蛋的底细吗？”
“查过，但查不到。”
顾同方摇头道：“那时候可没现在查一个人这么方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混蛋绝对不是京城和津门两地的人，”
二十多年的前的科技水平，完全无法跟现在比拟。
现在都是互联网，只要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只要有必要深查，完全可以将这个人查个底朝天。
“看来，虞先生的心病，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她那失踪的儿子。”
听到顾同方的这些话，苏凡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想治好虞清心这心病，估计，希望渺茫！
“你妈跟虞先生的关系很好，你可以让她试着去问问虞先生。”顾同方道：“我们也想知道，虞先生到底是看上了那个混蛋的哪一点。”
“嗯。”
苏凡微微颔首，“我妈应该很快就到了，到时候，我给她说说吧。”
“希望她能问出来。”顾同方叹息一声，又低声问道：“虞先生……还能治好吗？”
得！
又是这个问题。
苏凡无奈的苦笑，只得将自己说了无数次的话再说一遍。
“心病么？”明白苏凡的意思后，顾同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晚上十点多，萧婉贞匆匆赶到。
这时候，见虞清心的情况稳定了下来，部分的人已经先行离去了。
萧婉贞简单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进屋看望虞清心，苏凡也让她试着问一下顾同方说的那事儿。
几分钟后，萧婉贞又快速的走出来。
“我打算今晚跟虞先生推心置腹的聊聊，你们别在这里等着了，找个酒店住下吧。”萧婉贞看了血蔷薇一眼，又向苏凡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
汗！
苏凡无语。
连她都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苏凡无奈的丢给萧婉贞一个白眼，又道：“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聊得太晚！另外，我上次给她的开的药方，依然管用，你让佣人给她熬好，劝她喝点药。”
“嗯，我尽力吧。”
萧婉贞点点头，“我感觉她这次好像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尽力试试吧！”
这次再见到虞清心，她发现虞清心的心态比之前还要差。
能不能让虞清心喝点药，萧婉贞自己心里也没底。
“行吧！尽人事，听天命！”
苏凡点头道：“如果她自己都不想活下去，神仙来救她也没用！而且，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我下次也不会再浪费精力给她续命了。”
“去去！臭小子说什么呢！”萧婉贞瞪了苏凡一眼。
苏凡耸耸肩，“本来就是！神仙也留不住想死的人啊！”
说话的时候，苏凡又想到了蝴蝶。
黎已经够牛了吧？
面对失去活下去的念头的蝴蝶，他还不是同样无能为力？
说实话，他对虞清心真的够客气了。
要不是因为她实在命途多舛，又是老妈敬重的虞先生，在抢救虞清心时候，他就已经发火了。
医生最怕的就是，自己用尽全力治疗，病人自己却要放弃。
跟萧婉贞交代几句后，苏凡他们便跟秦真蓁离开了。
“要我通知左月吗？”
秦真蓁开着车，又向苏凡说道：“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叫她出来聚聚吧，她正好要感谢你呢。”
“别！”
苏凡赶紧摇头阻止，“就送我们去找个像样的酒店就行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累了！你把我们送到，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兴致。
虽然肚子有点饿，等会儿跟血蔷薇随便找点东西垫吧垫吧就行了。
“好吧。”
秦真蓁点点头，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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