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暮色渐染白水关外的荒野。太史慈率军追击佯败的丁修,马蹄踏起滚滚烟尘。
忽然,两侧密林中战鼓骤响,王平率领的益州轻骑如鬼魅般杀出,瞬间截断退路。
\"不好!中计了!\"太史慈勒马急停,银枪横扫,击落数支袭来的箭矢。他环顾四周,只见益州军旗帜如林,已将他的部队团团围住。
丁修拨转马头,长刀直指太史慈:\"太史子义,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话音未落,他已催马杀来。太史慈挺枪迎战,两员猛将在乱军之中展开殊死搏斗。
战斗愈发激烈,太史慈的亲兵不断倒下。就在危急时刻,远处白水关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战鼓声。
只见尘土飞扬中,一杆\"张\"字大旗迎风招展,张飞率领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太史子义休慌!俺老张来也!\"张飞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手持丈八蛇矛,所过之处益州军纷纷避让。一名益州偏将不知死活地拦路,被张飞一矛挑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
丁修见状大惊,急忙下令:\"结阵!拦住张飞!\"但张飞势如破竹,蛇矛横扫,接连挑翻十余敌兵,硬生生在益州军阵中撕开一道缺口。
太史慈趁机率残部突围,与张飞会合。两将背靠背而立,四周益州军虽众,却无人敢上前。
\"三将军,慈惭愧...\"太史慈肩头带血,气息微乱。
张飞大笑:\"子义何必见外?咱们兄弟并肩杀出去!\"说罢,他猛夹马腹,蛇矛开路,太史慈紧随其后,二人率领残军杀出重围。
白水关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张飞那豪放不羁的脸庞。他猛地一拍案几,哈哈大笑道:“痛快啊!今日终于让那徐庶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然而,一旁的太史慈却眉头紧锁,似乎心中仍有忧虑。他缓缓说道:“徐元直用兵如神,今日我军虽侥幸突围,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诸葛瑾轻摇羽扇,微笑着接过话头:“子义所言甚是。徐庶必不会善罢甘休,我军新败,此时更需谨慎行事。”
张飞却不以为然,他瞪大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怕他作甚?明日俺老张亲率大军,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太史慈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他站起身来,对张飞和诸葛瑾说道:“我有一计,不如由我率精锐夜袭敌营,烧毁他们的粮草。徐庶大军在外,粮道就是他们的命脉。”
诸葛瑾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抚掌赞道:“此计甚妙!不过,夜袭敌营风险极大,需周密安排才行。”
当夜子时,万籁俱寂,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太史慈精选了五百名死士,这些人都是他军中的精锐,个个身经百战,勇猛无畏。他们人人衔枚,马裹蹄,悄然出关,如同幽灵一般,穿过荒野,直扑益州军屯粮之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徐庶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一招。他事先安排好了魏延率领三千精兵,悄悄地埋伏在粮营的四周,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当太史慈率领着他的部队刚刚接近粮营的外围时,突然间,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梆子声响彻夜空。紧接着,四周的火把瞬间被点燃,熊熊的火光将整个夜空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太史慈!魏文长在此恭候多时了!\"随着一声怒喝,魏延横刀立马,威风凛凛地拦住了太史慈的去路。
太史慈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埋伏。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临危不乱,立刻高呼道:\"儿郎们,不要惊慌!随我杀出去!\"
说罢,他张弓搭箭,瞄准前方的敌兵,弓弦一响,连珠三箭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瞬间射倒了三名敌兵,为自己的部队打开了一条血路。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就此展开。双方士兵短兵相接,杀声震天,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山谷。
魏延眼见太史慈如此勇猛,亲自拍马而上,截住了太史慈。二人刀来枪往,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然而,太史慈的左肩旧伤未愈,经过一番激战,他的体力渐渐不支,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就在这时,魏延瞅准时机,猛地一刀劈向太史慈的左肩。太史慈躲避不及,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的左肩被魏延的大刀狠狠地劈中,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战袍。
\"将军快走!\"亲兵队长拼死护主,带着太史慈杀出重围。五百精锐,最终只有数十人逃回白水关。
次日清晨,张飞听闻太史慈夜袭失败,勃然大怒。他一把掀翻案几,酒坛摔得粉碎。
\"徐庶匹夫!欺人太甚!\"张飞须发皆张,双目赤红,\"点兵!全军出击!\"
诸葛瑾急忙劝阻:\"三将军三思!徐庶正欲激怒于你...\"
\"军师让开!\"张飞轻轻推开诸葛瑾,\"俺今日定要亲手斩了徐庶!军师你想,只要击败眼前的敌人,说不定咱们大军可以直接攻入益州,这不就是你和大哥日夜期盼的场面吗?\"
面对跟随自家大哥多年的诸葛瑾,张飞也表现的特别客气,甚至还要解释。如果是其他人,他张飞早就一把推开了。
诸葛瑾细想一番,觉得也有道理。哪怕战败,白水关还在己方手里。汉中不至于有危险,可若是侥幸得胜,真有可能像张飞所说,一举夺下葭萌关,打入益州腹地。
于是,战鼓震天,白水关城门大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激昂的战鼓之声,张飞亲率三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倾巢而出,气势磅礴地直扑益州军大营。
徐庶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极目远眺,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佛一片黄色的沙尘暴席卷而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张翼德果然沉不住气了。”
站在徐庶身旁的法正也面带微笑,点头应道:“此战可定汉中归属。”
徐庶深以为然,他果断地挥动手中的令旗,下达命令:“按计行事!”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四起,喊杀声、金戈交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两军对垒,张飞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他胯下的乌骓马犹如一道黑色闪电,疾驰而过。他手中的丈八蛇矛在空中挥舞,寒光四射,直指向益州军中军,口中怒吼道:“徐庶!可敢与俺决一死战?”
徐庶却稳坐中军,面不改色,他悠然自得地坐在主帅位置上,手中轻摇羽扇,似乎对张飞的挑衅毫不在意。他淡然回应道:“张将军何必动怒?不如我们先礼后兵,坐下来谈一谈如何?”
\"少废话!\"张飞怒吼,\"全军冲锋!\"
汉中军如潮水般涌向益州军阵。就在两军即将交锋之际,两侧山林突然鼓声大作。丁修、王平各率精兵杀出,将汉中军拦腰截断。
就在这时,只听得阵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有埋伏!”这声大喊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只见益州军从三个方向同时杀出,如饿虎扑食一般,直冲向汉中军。汉中军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阵脚大乱。
张飞眼见此景,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目圆睁,吼声如雷,手中的蛇矛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在空中挥舞。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地,鲜血四溅,尸横遍野。
张飞单人独骑,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朝着徐庶的中军杀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斩杀徐庶,以泄心头之恨。
魏延见张飞如此勇猛,心中大惊,急忙率领自己的亲兵上前拦截。然而,张飞的气势已经无人能挡,他的蛇矛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不断地砸向魏延。
“滚开!”张飞又是一声暴喝,声震四野。他手中的蛇矛猛地一挥,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魏延。魏延拼尽全力,才勉强用长刀挡住了这一击,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的虎口迸裂,长刀几乎脱手飞出。
徐庶在中军看到张飞如此凶猛,心中也是一惊。他连忙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射向张飞。
张飞的战马不幸中箭,嘶鸣一声后倒地不起。但张飞却毫不畏惧,他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徒步继续冲杀。他手中的蛇矛依然凌厉无比,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数条敌人的性命。
不一会儿,张飞的身上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他整个人如同魔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太史慈在乱军中看到张飞如此勇猛,心中既敬佩又担忧。他拼死杀到张飞身边,大声喊道:“翼德!大势已去,速退!”
张飞环顾四周,只见己方的将士们已经死伤惨重,而益州军的攻击却越来越猛烈。他终于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撤!”
这场大战从清晨杀到日落,汉中军折损万余,尸横遍野。张飞、太史慈率残部退回白水关,紧闭城门。
白水关内,气氛凝重。张飞坐在厅中,望着包扎伤口的太史慈,终于低声道:\"子义、军师...是俺鲁莽了。\"
太史慈摇头:\"非将军之过,是徐庶太过狡诈。\"
诸葛瑾叹息:\"如今只能固守待援,等主公大军到来了。\"
城外,徐庶望着白水关高耸的城墙,对法正说道:\"经此一战,汉中军锐气已挫。传令三军休整,三日后...\"
他目光深邃,缓缓吐出两个字:\"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