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无痕强,现在还有陪练后遗症呢。”白衣不厚道的笑了。
青衣想想无痕那个蠢样子,也笑了。
当初那些陪练,孟芸全都收为己用了,就连当初的青鸾,苍龙几个,也全部诏安,如今他们几个留在漕帮管事。
“嘘,出来了!”青衣打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把何京允救出来了。
“动手!”青衣话落,十几条树藤飞了出去,十四人躲开三人,剩下的都被抓住,白衣一挥手,土地突然滚动,把躲开的三人圈在里面,接着就是单方面的虐杀,不到十分钟,战斗结束。
消息一出,很多人都在议论,晚上,靳晏川便把何京允的丰功伟绩贴在墙门上。
“我早就说过这个何京允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做了这么多的恶事。”
“当初我二姨家表姐被街霸抢走了,告到衙门,就是这个姓何的从中作梗,等家里人找我我表姐的时候,表姐已经被磋磨的不成样子,后来上吊自尽了。”
“真可恶,他是死有余辜。”
“可不是嘛,我大舅家表哥,给他送了五十两银子,就是为了在衙门某个差事,当时他答应好好的,可是钱收了,事没给办,我表哥找他理论,他让人把我表哥腿打折了。报应啊,该!”
“听衙役说,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去抄何京允的家了,所有资产拍卖,拍卖的银钱会补给那些他欺辱过的百姓呢?”
“这事真的假的?”
“真的,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两天后在衙门拍卖,你们谁手里有闲钱也可以去参加,何京允那个贪官手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有闲钱就买点回来,说不定一倒手就能挣一笔。”
这事在西江府传遍了,有好多人都想着两天后去府衙,拍不上,看个热闹也好。
两天后,何京允一边拍卖会开始了,只要愿意来参加的,不管是富绅老爷还是老百姓,都可以参加,竟然有规矩,只要按规矩拍卖就好。
拍卖这天,府衙那是人山人海,一百多个衙役维持秩序。
府衙大门口贴着公告,上面写着今天要拍卖的东西名称,里面有花瓶,字画,玉器,包括何京允的房子地契。
今天府衙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到位了,他们负责所有拍卖物品,拍卖金额的准确性,保证公平公正公开,绝对的透明化。
孟梅几个小丫头也出来凑热闹。拍卖会由师爷主持,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一对高脚梅花瓶。这是一个古董,底价是50两,每次叫价5两,没有人叫价,三声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师爷一声“开始”便有人出价,是府城的一位员外老爷,他的夫人喜欢梅花,所以这对高脚梅花瓶,他想拍下来送给他的夫人。
也有几个人跟了几圈。但是最后觉得一百两左右的价钱买这对高脚梅花瓶,有点不合适了,也就放弃了叫价。后来这个瓶子被刚开始出价的老爷拍得。
那对老爷拿着高脚梅花瓶,喜欢的不得了。让身边的贴身小厮将花瓶送回府中。
第二件拍品是一副玉手镯,水头一般,最后交易额是二十五两。
接下来就是各种字画,摆件,还有布匹,都被买家一一拍到,总体来说,比市价便宜。
何京允的主籍不在西江府,妻儿都在老家,这里有两处房产,每处都养着一个女人,何京允出事后,一个女人早早就感觉到了何京允的异常,所以卷了不少东西跑了,而另一个女人知道消息晚了些,不过靳晏川还是让她拿走了自己的物品,这也算很仁义了。
最后的重头戏就是两处房产,底价八百两。
因为是住宅,面积就是普通的一进院,正常价格就是一千五六百两左右。
最后两处宅子拍了两千五百两,再加上之前的拍卖金额,一共拍了三千二百两。
师爷这边算好金额,主簿和知事这边也把在何京允手下死的,受伤害的人数和伤害程度列了出来。
很快,靳晏川让衙役去挨家挨户通知,三日后,把抚恤金给那些最底层的老百姓发下去。
当那些曾经在何京允那里受过迫害的百姓看到府衙来了官差,让他们去领银子的时候,都跪在地上朝府城方向磕头。
靳晏川似乎感觉到了身心被一股暖流,脑海之中似乎有萤萤金光,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那日,钱万金退堂后匆匆跑回家,“快,把少爷抬车上。”
缪氏也知道事不宜迟,赶紧收拾一些钱家儒日常生活所用,一家三口外加车夫,四个小厮风风火火去了惠民医馆,孟芸立刻给昏迷不醒的钱家儒做手术。
手术很顺利,当天夜里,钱家儒就醒了,发了一次高烧,孟长和孟乐值夜,给钱家儒熬了药,钱家儒喝药,发了一身汗,然后再次睡下。
何京允背判斩刑那日,西江府热闹非凡,本来可以在牢房里行刑,靳晏川为了震慑一些心怀叵测的人,便选择在西市口行刑。
那些曾经被何京允迫害的人全都来了,虽然已经拿到了补偿,但是死的人过不过来了,断手短腿的也不能回到健康状态了,所以那些人来了,都拿白菜叶子扔何京允。
何京允一身囚衣,很干净,头发也被狱卒打理过,看起来并不狼狈,几颗臭鸡蛋扔到他脸上,身上,没多时就变得狼狈了。
官差在一旁维护治安,老百姓行为只要不是恶劣,官差都不会阻拦的,就这样,何京允被押上断头台,官家验明正身,宣读了何京允几十条罪状,然后,正法。
何京允人头落地那一刻,百姓里穿出一阵叫好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这天,十二月初十,一队马车由远而近,进了西江府,今天在城门看守的头颈是玄冥。
如今,靳晏川已经把心腹安插在几个重要岗位,城门是西江府的第一关,所以派的人都是心腹。
远远的,玄冥就看到车队,看起来不是商队,他就那么看着车队,直到一只小手掀开车帘,玄冥为之一振,那是,小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