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真的不是人
亨利交代了里昂几句，就上了马车向着阿斯忒酒店的方向而去。
到了海边的时候，范比尔特家族专门安排了船晚上送宾客过海去曼哈顿。
这时候连通曼哈顿和长岛的布鲁克林大桥还在建设，必须要坐船才能返回纽约市。
下船后走了十几分钟，亨利就在无人处中途下车，里昂让马车夫继续向着阿斯忒酒店返回。
亨利走到路边阴影死角里面换了一套报童帽、帆布蓝色衬衫、牛仔裤和工装靴，贴上两把胡子，取出一匹夸特马，向着中城区42街的纽约大中央车站而去。
这两天他已经了解过，凌晨1点05分有一趟货运列车从纽约出发去芝加哥。
大概凌晨零点30分，亨利抵达了火车站附近，他找了个无人角落把马收起来，然后向着两百米外的火车站走过去。
凌晨一点的大中央车站里面人很少，主站厅的十二星座天顶壁画异常显眼。
亨利了50美分找火车站的管理人员问到了夜间货运火车的发车位置和调度员的所在，并让他无视亨利翻过护栏去找调度员。
亨利一副蓝领工人的打扮，走在灯光昏暗的路上也没什么人特别注意他。
当然，他也不会去找火车调度员。
很快他就到了货运火车站台，刚刚那个管理员说最近一个多小时有三趟货运火车发车，其中两趟是去芝加哥，一趟去匹兹堡。
准备出发的火车旁边都有很多工人在忙碌着加水加煤什么的，加上亨利强大的听力，让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货运火车。
这会儿是零点54分，还有11分钟这趟火车就发车。
这列火车有132节，趴在那里就像一条长龙。
亨利在站台上从车头向着车尾快速迈步，凌晨的站台上稀稀拉拉的几盏煤气灯光线昏暗，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不同。
一节车厢大概十米长，亨利走了三、四百米后，强大的嗅觉发现第35、36、37和38节车厢的味道比较轻。
他于是跳到35和36节车厢中间的链接处，拿出万能钥匙了十几秒钟打开36节车厢的锁，拉开一看，果然都是一袋袋的衣服。
亨利收取了3立方米左右的衣服，车厢里马上空出一大块。
接着他轮流丢出几个空了的保险柜，在里面塞满衣服再收进储物空间，最后又空出来6立方米左右的空间。
这样子就在车厢相对远离站台的一侧开辟出来9立方米的左右的空间，大概2.5米高、2.4米长和1.5米宽的样子。
火车车厢的味道实在太大，亨利关闭的超级嗅觉天赋，顿时好受了很多。
关起门后等了几分钟，火车缓缓开动。
又等了十分钟，亨利估计火车已经完全出站，就拿出一支夏普斯1874步枪斜对着2.5米左右高的车顶开了一枪。
.
5090的子弹威力惊人，一下子炸开一个拇指大的小孔。
亨利对着车厢一侧2.4米左右高处又开了一枪。
这下子有两个小孔，透气没问题了。
现在外面温度二十摄氏度左右，车厢内可能高个两三度，完全没问题。
亨利拿出几条厚厚的垫子垫在车厢地板上，拿出闹钟调好时间，开始睡觉。
车厢的节数这么多，深更半夜的，半路上即使有工作人员检查也只会是一掠而过，只要车厢没有门户大开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即使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再随机应变就好。
亨利没有选择连夜骑马赶路是担心晚上迷路，而且那样子太累。
入睡前亨利也觉得人生真的非常奇妙——两个小时前还被拥有这条铁路的大亨的孙女当众献吻表白，两个小时后自己却挤在货运火车厢里。
一路无事，早晨7点钟的时候亨利被闹钟吵醒。
他从空间拿出洗漱用品和水洗漱后，重新放出几个保险柜，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再把保险柜收回空间，然后拉开门走出车厢。
外面是荒郊野岭，不过按照这个时间判断，如果中途火车没什么大耽搁的话，现在应该在马里兰州跟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之间，刚刚过了巴尔的摩，前方就是华盛顿。
又等了十几分钟，火车的速度开始降下来。
亨利感觉应该从原本的时速60英里左右降到了20英里的样子，差不多9米\/秒的样子，都还没有亨利全力奔跑快。
他就纵身一跃，跳下铁轨旁边的路面，再跟着火车方向跑出去十几米缓冲了一下。
接着亨利放出一匹阿帕卢萨马——这种马的耐力比夸特马强很多，翻身上马向着火车行驶的方向前进。
走了半英里左右亨利就走上了大道，再往前半英里左右就发现一个小火车站。
亨利问了一下路人就知道这里确实属于马里兰州的巴尔的摩市管辖范围，距离华盛顿特区火车站有50英里左右，距离芝加哥还有750英里左右。
亨利策马向着华盛顿的方向前进，抵达后如果火车班次合适，他准备在那里坐客运火车去芝加哥。
前面那一列货运火车在白天是无法乘坐的，夏天的阳光会让车厢变成烤炉。
如果火车班次不合适，他就继续骑马向着芝加哥前进。
在路上，亨利挑隐秘之地把几个保险柜分别遗弃，现在储物空间有差不多10立方米的空间。
有凯莉帮忙让酒店打掩护，在今天晚上七点利文斯顿家族的晚宴开始之前应该没人察觉亨利已经离开纽约。
而那个时间段的公用电报局已经全部关门，除非探子们使用私家电报线路，否则这个消息传递到芝加哥这边最快也要明天的上午9点。
何况黑市和平科顿刚刚被亨利收拾过，估计没有什么人会在这几天盯着他——起码他没有察觉，而且他们的私人电报线路应该已经被摧毁。
而明天上午9点的时候，亨利应该已经抵达芝加哥。
正在纽约的黑市钻石级精英行动人员查理就遇到了这个无法马上发电报的问题。
他昨天下午听到两声枪响后，就发现一百多米外两颗树上的雅各布和吉姆变成了钟摆，吓得他立即远离。
等查理回到纽约市那边也已经是昨天晚上七点多。
因为纽约黑市的情报中心“渡鸦兄弟会”俱乐部被摧毁，查理没有什么靠谱的接应之人，只能返回昨晚的落脚点。
这个时间段所有公用电报局都已经下班。
而查理对纽约没那么熟，不知道其它能安全使用的私人电报线路。
另外，查理认为雅各布和吉姆两人由伏击亨利变成被人伏击，否则他们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死？
加上另外六个钻石级行动精英莫名其妙的失踪，查理认为安排这次行动的人员中很可能出现了内鬼。
害得被队长雅各布临时拉进来的好友吉姆也死了。所以他上午九点就立即给芝加哥总部发电报。
在此期间，他谁也不去联系。
——
亨利在两个小时之后抵达了华盛顿火车站附近。
他找了个无人处收起马，然后去火车站了解班次信息，发现10点25分从华盛顿发车去芝加哥的普尔曼卧铺车厢还有位置，就立即买了一张票。
时间刚刚好，还有四十多分钟就发车，预计明天7月31日中午11点35分抵达芝加哥火车站。
——
与此同时，芝加哥黑市总部，莫里森收到了查理的电报后，同样有很多不解。
比如六个钻石级行动人员为什么出问题以及出了什么问题，“巴罗尔之眼”和“黑寡妇蛛后”行动了没有以及结果如何，为什么雅各布和吉姆突然就死亡。
莫里森思索半晌，发出去五封电报
——
纽约市范比尔特家族大厦，威廉上午从孙女康苏埃洛口中的得知她被绑架的真相。
这也意味着惠斯帮总部被摧毁的事情就是亨利干的。
“古尔曼和席尔瓦还好古尔曼现在基本上被废掉，只有席尔瓦.又欠了亨利一个人情！”
威廉喃喃自语，心中波澜起伏。
他也知道了康苏埃洛献吻亨利的事情，而且他并不反对，反而在这三次跟亨利见面之后，乐见其成。
——
随着时间过去，亨利昨晚的惊人表现开始发酵。
毕竟现场那么多客人，还有很多服务人员和守卫，不可能保密得了。
《纽约太阳报的主编康拉德就收到了相关报料。
自从六天前《纽约太阳报制作了关于亨利的连续报导后，每天报纸的销售量几乎翻倍，康拉德和汤姆最近风光无限。
现在眼看着专题报导还有四天就结束，马上又来了新鲜素材，正好能接上再水几天一个礼拜的。
何况这可是发生在纽约本地的数一数二富豪家中的事情，击剑决斗、远程刺杀和香艳浪漫俱备，简直不要太让人兴奋。
于是康拉德在上午11点左右直接上阿斯忒酒店拜访亨利。
“亨利先生外出，先生你可以留下名片，等他回来我会交给他。”酒店的前台服务周到。
康拉德只能失意离去，但是他打定主意在下午2点再来拜访一下，还没能见到亨利就只能把根据报料而写好的新闻发表在今天的晚报上。
亨利此时已经坐上了华盛顿去芝加哥的普尔曼卧铺车厢。
他今天头戴报童帽，身穿纯蓝色衬衫和马裤，脚踩一双工装靴，一上车就拿出一个文件夹，把一些装订成册的情报档案夹在里面观看。
普尔曼一个间隔有2.5米长左右，只要乘客摆出一副不想交际的模样，基本上没人会自讨没趣。
何况亨利现在戴着两把大胡子，加上身材高大，一看就充满威慑力，而且不是上流社会人士的打扮，所以一直无人打扰。
亨利昨晚已经跟利文斯顿家族的迪伦和亚当斯家族的杰弗里都交代过自己临时有事要爽约，并且吩咐了里昂在晚宴前一个小时把正式的回函分别送到这两个家族。
反正亨利是临时加入这两个家族的宴请名单。
现在他临时退出，失礼肯定是有的，但无伤大雅。
亨利现在主要观看芝加哥黑市总部和平科顿总部的情报。
与此同时，黑市的负责人莫里森也收到了刚刚联系的纽约方面人士发过来的电报，知道了昨天下午在范比尔特家族庄园中发生的事情。
从未失手的“巴罗尔之眼”居然死了！
还是跟雅各布和吉姆前后间隔不到几秒钟！
亨利变魔术一般弄出2支步枪，3枪收割3个顶级杀手的人头！
莫里森此时心里有强烈的感觉——失踪的6个钻石级行动精英估计也死在了亨利的手上。
毕竟那可都算是兵王、谍王一般的存在，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反而是贝瑞塔目前还平安无事。
这个亨利真的不是人！
莫里森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但是也知道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贝瑞塔身上，因为亨利简直太非人。
他又发出去3份电报。
——
下午，被亨利遗忘的安妮和弗兰克在范比尔特家族的城堡式庄园继续昨天下午没能进行的射击表演，引起了还逗留在城堡中的嘉宾们阵阵的喝彩声。
然而见识过亨利昨天三枪击倒三个几百上千米之外的顶级杀手之后，嘉宾们对安妮的枪法感觉是挺不错的，但是距离惊艳的顶级水准就还差一些。
安妮和弗兰克也没办法，他们昨天也看到了亨利的表现，两人都是甘拜下风，佩服不已。
他们不知道本来古尔曼带了一个神枪手过来准备挑战打压安妮来着，只是因为古尔曼意外受了重伤而作罢。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六点，售卖《太阳报晚报的报童又在大街小巷喊出各种炸裂的宣传口号。
“范比尔特庄园中，‘枪神’亨利警长三枪三个顶级杀手！”
“‘枪神’亨利警长不为人知的身份！”
“‘枪手’亨利警长剑击同样无敌，意大利剑击大师决斗中瞬间败北！”
“‘纽约第一美女名媛’成人礼激吻亨利！”
这些口号立即刺激得众人纷纷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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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