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夜的疯狂,她与我的关系自然近了,或者说,她觉得与我的关系更近了,发来的照片,也过火了许多,让人看了,血脉喷张的那种。
大霞的面孔逊色了些,但她在情调上的突出,以及夜晚上的欢娱,手法与主动,均堪称首屈一指,因此也就弥补了外观的不足。
我脑子里,冒出两个字,尤,物。
聊了两句,雷姨忽然来电,让我过去一趟,董事长有请。见到董事长,他一如既往地和蔼。
这一次,他一句不提工作,只问我与西施的事,当然,免不了,问了些食品厂最新的情况。我一一作答。
接下来,董事长讲起了他的情感经历,与妻子的相濡以沫,共艰苦同患难。继而,又讲起西施如何的不容易,让我多包容体贴。
接着,不免提到西施。称让我买房,只是为了激励我。如今,他已经看到的能耐,最重要的是,对西施的爱护照顾与体贴。
总而言之,董事长一旦开口,便滔滔不绝,容不得我插半句话。甚至,他还暗示我。他年事已高,子女早就明确表过,不想回家继承祖业。
这偌大的产业,最终还是西施的。我与西施是恋人,很快就会成成为夫妻。因此,归根结底,公司也就是我的。
董事长在同事们眼中,向来以和颜悦色示人,但他向来自视甚高。
为何突然之间,以近乎讨好我般,对我讲出这么话?我能想到的唯一一点,就是西施找他诉了苦。
所以,他放下身段,来安抚我?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听罢董事长推心置腹的谈话,我感动了。
继而,对于自己一时糊涂,与大霞有过一夜欢爱,产生了深深的愧疚。
危险的愉悦固然让人极度癫狂,但生活不像走钢丝,总要回到正轨。
远的不说,我身边的大石、曹超无不如此。而且,他们改过自新的人生,正在成为很多人艳羡的目标。
我唯唯诺诺,答应着。董事长笑了,站起来,拍拍我的肩,坚持将我送到门外。
站在雷姨办公室面前,董事长特意握着我的手,说以后常来。我本欲与雷姨讲几句话,碍于董事长在场,只好作罢。
当晚,我提了一堆水果与菜蔬,去往西施家。期间,看了不少视频,又请教了老宋几个问题,终于,笨拙地,做了一桌子菜。
我从七点半,等到八点,又从八点半,等到九点半。菜冷了就热,一共热了三次,西施终于回来了。
听到开锁声,我立马扑奔过去。西施推开门,见到前来迎候的我,愣了一下,露出欢颜。
我从她手中接过包,拥她入怀,抱了一抱,引着她去洗了手,坐在餐桌前。
吃着饭,喝着酒,我们冰释前嫌。
晚上,怀着忏悔一样的心理,我极力想要弥补。
待越过山丘,尘埃落定,回顾整个过程,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借用了与大霞缠绵之际,她教我的几个招法。
很陌生,又新鲜,便有了奇功之效。
事了,西施枕在我的胳膊上,问我在菜肴加了啥补品,咋如此神勇。我心中一慌,莫非她瞧出什么破绽。望向西施,她的笑,纯净而温暖。
于是,我冷静下来,一口气说了许多名贵之物:玛卡、海参、鲍鱼、十丸全补汤。
西施被我逗笑了。
我俩和好如初,此后几天,有好几回,西施欲要解释托尼金,我用手指堵住她的唇。
继而,将手指解释出来,继而用唇替代。
大霞的私房照,依旧源源不断地发过来。不管我回与不回,她依旧宠唇不惊,照发不误。
我刻意冷淡处理,想用时间,淡化她的思念。
她的坚持出乎我的想象,她不闹,不吵,也不争辩,好像给我发来私房图,我俩之间的联系,就还存在。
有一回,她发来一张纹身的图片,是细部。仔细看,才知是臀胯。我立马想到了西施,她臀胯之上就有这样一个纹身。
当然,大霞发来的纹身,初看起来,与西施身上的相差不多,但我对西施的纹身已然熟络,稍加辩认,便发现了不一样。
我打了个电话,问大霞到底想要什么?
她笑了笑,答道:“爱情。”
我说:“我给不了。”
她依旧笑:“没关系。”
如此一来,谈话哪里还能继续?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过向西施坦白。
我鼓足了勇气,但西施总在加班。
仙哥的剔骨鹅掌爆火之后,他乘胜追击,又推出了几款新品种。反应仍旧不错。试想一下,男人们吃过菜肴之后,雄心壮志,占据了几大山头,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广告吗?
仙哥食品厂的火是必然的,西施倒并非害怕,她知道,仙哥停掉茶花包,是因为茶叶的存量已经不多了。
他开发的鹅掌系列虽然很好,但作为灵魂配料的茶叶,总归有油尽灯枯的一天。再说了,餐饮市场很大,我们的产品,远远未到饱和的时候。
最近,接二连三,有大型餐饮企业,过来谈合作。不止西施,杏花、表嫂和丽枝,带领着全厂员工,扑在食品厂。
员工们加了薪,受了鼓舞,信心满怀地期待着,食品厂再创辉煌。西施总是加班,我鼓足的勇气,总不能遇到合适的时机。
加之,大霞的热情,也逐日冷却,我紧张的心弦,逐渐轻松下来。
大霞依旧发来照片,但照片不再像往日一样,充满了魅惑之色。身上的遮掩之物,不再像原始人一样,摘片树叶,就可拍写真。
她也发来文字信息,但不再一味偏执,而多了一种曾经拥有的通透。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终归会像水一样流走。
大霞的信息里,有了这样一种心态。她终究是柔软的,懂得转弯。
我暗自庆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于大霞的故事,我决定永藏心底。
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这日晚上,刚回到租房,忽然接到大霞的电话。她告诉我,深圳终究不是留人之地,要回老家了,回去之后,应该不会再来。
离开之前,想和我吃顿饭。怕我多心,她特别强调:“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吃个饭,如果可以,再喝一杯酒。只不过,想在以后,有个念想。”
她的讲述,颇为楚楚可怜。理由正当而充分,若这一点我亦不能答应,实在太绝情了。
我略一思忖,同意了。
她立马展露欢颜,电话对面传来爽朗大笑,像个孩子似的。我挂掉电话,莫名之间,舌头泛上一股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