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初的开罗,费萨尔一世(前叙利亚国王)坐在寓所的窗边,手中摩挲着一枚旧印章——那是他担任叙利亚国王时的御玺,边缘的纹路早已被反复触摸得光滑。窗外,联合帝国南洋党驻埃及的商务代表正与当地商人洽谈橡胶生意,东方橡胶公司(南洋党控制)的广告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这让他突然意识到,要恢复王位,光靠阿拉伯部落的支持远远不够,必须借助外部势力的力量。
“陛下,英国驻埃及高级专员艾伦比勋爵的秘书来了,说勋爵想跟您谈谈巴勒斯坦的局势。”侍从的通报打断了费萨尔的思绪。他立刻整理好衣装,心中却泛起疑惑——英国向来关注中东的石油利益,此刻主动接触,或许藏着更深的意图。
艾伦比勋爵的办公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味道。见到费萨尔,艾伦比直接递过一份文件:“费萨尔陛下,土耳其凯末尔的势力越来越强,已经开始拉拢叙利亚的阿拉伯部落,要是他们倒向凯末尔,英国在中东的石油运输线就会被切断。”他指着文件上“叙利亚北部石油勘探权”的条款,“英国可以支持您重返叙利亚,但您需要承诺,将阿勒颇地区的石油开采权交给英国石油公司,同时允许印度帝国的军队进驻大马士革,名义上是‘保护您的安全’。”
费萨尔的手指在条款上停顿,心中五味杂陈——接受英国的条件,意味着叙利亚将失去部分主权;可拒绝,他就永远失去了恢复王位的机会。“艾伦比勋爵,印度军队的进驻会引起叙利亚民众的不满,他们不会接受外国军队的占领。”他试图谈判,“我可以承诺给英国石油公司优先权,但军队进驻的事,必须换一种方式,比如由阿拉伯部落组建安保部队,英国提供武器支持。”
艾伦比沉吟片刻,点头同意:“可以,但英国必须派军事顾问指导安保部队,而且武器必须从英国采购——另外,您需要说服阿拉伯长老会,停止与南洋党的合作,东方橡胶公司在叙利亚南部的种植园,必须交给英国的巴西橡胶公司(英国资本,东方橡胶公司死对头)管理,这是英国的底线。”
消息很快传到新加坡南洋党总部。苏曼(南洋党党首)看着陈德康(南洋党副党首)递来的情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英国想借费萨尔的手,夺走我们在叙利亚的橡胶利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她拿起东方橡胶公司的财务报表,“叙利亚南部的种植园每月能给我们带来50万华夏元的利润,要是被巴西橡胶公司抢走,我们在中东的橡胶市场份额会下降15%。”
陈德康立刻建议:“那我们就抢先接触费萨尔,给他提供更优厚的条件——由永恒集团(联合帝国垄断全球交通市场)负责他的安全运输,北极星集团(联合帝国垄断亚洲大洋洲军火市场)提供一批武器,条件是他要保证东方橡胶公司在叙利亚的所有业务不受影响,还要允许我们在大马士革建立橡胶加工厂。”
“不仅如此。”苏曼补充道,“让孔翔霖大使(联合帝国驻巴黎大使,南方党人)给法国总理亚历山大·米勒兰传话,要是法国继续支持英国在叙利亚的行动,南洋党就会说服黄金集团(联合帝国四党合资机构),暂停对法国的贷款审批——法国现在还欠着黄金集团1.5亿华夏元,他们不敢跟我们硬刚。”
巴黎爱丽舍宫,亚历山大·米勒兰正对着法国驻叙利亚高级专员亨利·古罗的电报发愁。电报上写着“费萨尔与英国接触频繁,叙利亚北部的阿拉伯部落开始骚动”,而孔翔霖的传话更让他焦虑——法国的财政状况本就紧张,要是黄金集团断贷,政府很可能会陷入瘫痪。
“给亨利·古罗发电报,让他加强对大马士革的控制,同时秘密接触费萨尔。”亚历山大·米勒兰对着秘书下令,“告诉费萨尔,法国可以承认他的王位合法性,但他必须将黎巴嫩地区的关税权交给法国,还要允许华鼎公司(南方党控制,垄断全球纺织市场)在贝鲁特建立纺织厂——我们不能让英国独占叙利亚的利益。”
帝都北方党总部的书房里,李光(联合帝国首相,北方党人)正听着金铭远(联合帝国财政大臣,北方党人)的汇报。金铭远手里拿着黄金集团的贷款报表:“法国和英国都在争取费萨尔,南洋党和南方党也趁机插手,叙利亚的局势越来越复杂——要是任由他们争夺,龙武集团(北方党关联,垄断亚洲大洋洲能源市场)在中东的石油利益会受到威胁。”
“让徐志明大臣(联合帝国外交大臣,北方党人)给费萨尔发照会。”李光的手指在地图上叙利亚的位置划过,“北方党可以居中调解,说服英国和法国放弃部分要求,但费萨尔必须承诺,将叙利亚东部的石油运输权交给龙武集团,同时允许金刚集团(北方党关联,垄断全球钢铁市场)参与大马士革的铁路建设——我们不能让南洋党和南方党独占好处,必须分一杯羹。”
金铭远又问:“那黄金集团的贷款怎么办?南洋党和南方党都在施压,要求偏向自己支持的势力。”
“按兵不动。”李光冷笑一声,“让谭杰明董事长(黄金集团董事长,无党派人士)暂时冻结对英国和法国的贷款审批,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面收拾残局——到时候,无论是石油、橡胶还是纺织市场,都会牢牢抓在北方党手里。”
1921年2月的大马士革,寒风卷着沙尘掠过街头。费萨尔一世在英国、法国和联合帝国各党派的博弈中艰难周旋,英国的石油诱惑、法国的王位承诺、南洋党的橡胶支持、北方党的居中调解,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住。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各方势力争夺中东利益的棋子,稍有不慎,不仅王位无法恢复,叙利亚还会陷入更深的混乱。而在伦敦、巴黎、帝都和新加坡的办公室里,各国领导人还在为各自的利益盘算着,这场围绕叙利亚王权的博弈,不过是中东复杂局势的一个缩影,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