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市长，总统的电话。”一旁的秘书见沈松寒回完信息后，将电话递给沈松寒。
沈松寒听到后，他扫了眼身边的秘书。
秘书察觉到沈松寒那冰冷的视线，他不自觉地低下头。
奇怪，谁惹到了沈市长？
沈松寒接过电话，朝秘书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秘书贴心地将门给沈松寒关上。
等办公室只有沈松寒一人后，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沈松寒，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目前只有你知道。”电话那头传来总统苍老的声音，对面的语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
沈松寒闻言，嘴角绷得紧紧的，“您说。”
【这些天，我总感觉被监听了，不过你放心，我们这通电话，我是在屏蔽仪旁打的。】总统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沈松寒，我今年可能活不了了。】
沈松寒瞳孔闪过一丝震惊，按道理说，这些财阀才不舍得让如今的总统下位。
“总统，您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沈松寒不动声色地试探。
【如果我说，是我自己主动的呢？】总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
这下把沈松寒搞不会了，“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松寒，等你坐到了我在这个位置就明白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了，不过，你肯定做得比我好。】总统此时像个在交代后事的老人般，絮絮叨叨的。
每天都被监视，每天像个傀儡一样活着，他已经受够了。
“总统，您可能最近处理国务太过劳累，我这边就不打扰您了。”沈松寒没有正面回复，这个时候话多错多是非多。
沈松寒在总统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收起来。
对于总统的话，他没有全信，但是他会让沈家先做好准备。
未雨绸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他。
沈松寒将手中所有的事务都忙完后，他给南山发了条信息。
【南山，我马上来接你，不过不急，等你收拾好了再下来。】
随后他又怕南山觉得他死板，他还特地买了几组表情包。
【安静喝茶jpg.】
不发还好，这一发反而暴露年龄了。
南山看着如此土气的表情包，缓缓打了个问号。
【？】
【你在哪里搞得表情包？】
沈松寒还以为南山也想要，他如实告诉：【在应用商店买的，怎么，你也觉得很好吗？】
南山回：【表情包还需要买？】
【随便加个群去偷就好了，你群里没有发表情包的吗？】
沈松寒看着南山发的信息，他看着下面的几个群，点了进去。
说起来，他都没有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沈松寒挑了一个年轻人比较多的工作群，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没有一个人发表情包。
全是清一色的【收到】。
还有一些过节的祝福语，总之很正式。
他退回去，又点进去其他群，发现都是这样。
于是沈松寒又来找南山了，【他们也不爱发表情包，没人给我偷。】
南山低头看着沈松寒的信息，莫名品出了委屈的意味。
【那我赐给你几个吧，不要钱。】南山打着字，嘴角微微勾起。
沈松寒见南山要给他发表情包，有些期待了。
南山的表情包会和她一样可爱吗？
此时手机连续响着，一看南山发了99+条信息。
【大汉抠鼻jpg.】
【男孩抠屁股jpg.】
【一只破了洞的鞋jpg.】
【邪恶熊猫jpg.】
【贱兮兮地摇屁股jpg.】
……
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抽象表情包。
沈松寒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就没有一些体面点的表情包吗？
【南山，这些表情包真的适合我吗？】沈松寒带着怀疑的态度打下这几个字。
南山自信回复：【包的。】
【这样显得你特别平易近人，不信你试一试。】
南山忽悠人一套套的，反正沈松寒信了。
正好他要在群里发布一些公告，可以实验一下。
于是，沈松寒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了条信息。
【明天上午九点，李部长带着你手里其他人员记得在官网发一下今天开会决定的公告，并且保持热线电话畅通，收到回复。】
底下都是跟风的【收到。】。
接下来沈松寒的操作震惊了群里的工作人员。
【贱兮兮地摇屁股jpg.】
这直接打乱了【收到】大队，整个群里像是突然被禁言了一样。
就在沈松寒还在疑惑的时候，底下刷起了屏。
这些人把他的表情包给偷了！
沈松寒有些不开心，这是南山给他的表情包，独一无二的。
【这是我女朋友发给我的，你们不准偷。】
沈松寒低调地宣布了自己有女朋友了后，又宣誓了自己对表情包的主权。
于是，那些偷表情包的工作人员连忙撤回。
会错意了！他们还以为这是新型的【收到】方式呢。
有些人怕沈松寒生气，讨好般地发了好几个表情包在群里。
沈松寒见这些人真的发了，他连忙告诉南山这个好消息。
【南山你好聪明，他们真的发了，原来发表情包会让人感到亲近。】
南山看着沈松寒夸她聪明，她有些自得，夸她聪明的都是好人，她回道：【当然，没有人比我更聪明了。】
【得意地扣屁股jpg.】
沈松寒也捧场地发了个表情包：【你是我的神！jpg.】
南山看着沈松寒发的表情包，陷入了沉默。
这个表情包是她自制的，这个世界没有这个梗。
作为知道这个梗由来的人，南山总觉得沈松寒在阴阳怪气。
【这个表情包已经过时了，以后别用了。】南山虽然知道沈松寒不是故意的，但是伤害是实打实的。
沈松寒敏锐地察觉到南山打字语气的转变，他老老实实地回：【好，听你的。】
发完消息后，沈松寒就下班去接南山。
车内，将南山从南家接来的沈松寒看着南山这身打扮，陷入了沉默。
现在的年轻人，有活力真好。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车？”南山刚坐上车，发现沈松寒一直盯着她看，不开车。
沈松寒有些欲言又止，他看着南山五颜六色的假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只是沉默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