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摩挲着手中的魂玉,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小倩提醒,不然真的麻烦了。”他回想起与公孙碧月的交谈,得知宗门为每个弟子炼制命灯,除了确认生死,还能通过命灯中的神识追踪叛逃弟子,甚至施加诅咒。冷夜这才意识到,自己虽未被制作命灯,却已被制成魂玉,显然宗门早已留意到他的存在。
“塔灵,你这心思不纯啊,难不成你想利用小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相处久了,我还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塔灵调侃道。两人互相打趣,冷夜却明白,自己对小倩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而非心动。毕竟小倩现在是凌霄宗的圣女,身份尊贵,何必在意他这个浪迹天涯的游子。
塔灵的提醒却让冷夜心生疑虑:“小倩真的可信吗?我们的利益和目的有着本质冲突,她帮了我就等于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塔灵的警告让冷夜不得不深思,尽管没有确凿证据,他还是决定保持警惕。
三日后,冷夜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心中稍安。真我泉重塑的紫色道基果然不凡,实力再度提升。然而,盛会临近,他的心情却愈发忐忑。进入欧阳家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更让他担忧的是,塔灵的提醒让他对小倩的信任产生了动摇。
“究竟是相信她,随队前往盛会,还是现在逃离,另寻他法?”冷夜陷入两难。若现在离开,虽然会暴露身份,但只面对凌霄宗的追杀,尚有生机;若随队前往欧阳家,局势便不再受他掌控。
“塔灵,你说我该怎么办?”冷夜苦笑道。
“除了真我泉,别无他法。无论如何,你总要面对欧阳家,早去晚去都是去。”塔灵冷静地分析。
冷夜长叹一声,最终决定再赌一次。他随队出发,一路上暗中观察小倩,却未发现异常。然而,这种平静反倒让他更加不安。小倩的表现太过自然,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感知。这种过于完美的伪装,反而让冷夜心生警惕。
三日后,队伍抵达欧阳家。远远望去,山间仙雾缭绕,灵鹤飞舞,各大势力齐聚一堂,场面壮观。冷夜甚至感知到永宁女帝的气息,心中更是警觉。就在此时,他突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气息,却转瞬即逝。他不敢贸然探查,只能保持警惕。
与此同时,冷老爷子混入了另一支队伍,心中暗自得意:“这等盛会,怎能少了我?正好为两个孙儿准备些见面礼。”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息,冷夜心中警铃大作。他总觉得,周围有不少目光在暗中打量自己,带着几分玩味与审视。
“难道我已经暴露了?”冷夜皱眉,低下头尽量避免与那些视线接触。
轮到他们进入欧阳家时,负责设卡的长老态度傲慢,哪怕是面对佛门和道门的高手,也丝毫不给面子。欧阳家的骄傲由此可见一斑,冷夜心中暗自不爽,却只能忍耐。
“请帖呢?”长老伸出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小倩递上请帖,同时递出一枚戒指,暗示性地笑了笑。长老满意地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入。冷夜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场盛会的入场,本质上是一场权力的交易。
进入欧阳家后,小倩轻轻碰了碰冷夜的手臂,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走神。”冷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目光却被远处的永宁女帝和欧阳迁吸引。
欧阳迁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丝毫看不出曾经重创的痕迹。而永宁女帝则与他相谈甚欢,仿佛先前狼狈逃窜的人并非她一般。冷夜握紧拳头,心中怒火中烧。
“爷爷和父母的仇,我一定要报!”冷夜暗自发誓。
然而,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小倩已经带着队伍迎向了欧阳迁。冷夜脸色骤变,连忙收敛气息,生怕被认出。
“欧阳迁兄长,好久不见。”小倩微笑着打招呼。
“九歌啊,你的修为又精进了。”欧阳迁赞许道,目光中透着几分深意。
两人的对话让冷夜心头一沉:“小倩,不,九歌,竟然是欧阳迁的未婚妻?”
欧阳迁的目光突然转向冷夜,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怎么,冷夜,你来参加我家盛会,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吗?”
冷夜心头猛然一震:“果然,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欧阳迁凑近冷夜耳边,低声道:“从你加入队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错就错在,太自信了。”
“小倩,不,九歌,早就背叛了我?”冷夜心中一片冰冷。
“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冷夜冷冷地问道。
“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体会我这些年受的苦。”欧阳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就在冷夜陷入绝境之时,凤九歌轻声说道:“冷夜哥哥,对不起……”
冷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关系,你有你的选择。我不会怪你。”
凤九歌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低声道:“冷夜哥哥,如果……你能活着离开,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冷夜微微一笑:“是吗?那我就如你所愿,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