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三人逛着街，摊位摆放着各种各样当地的特色。
李莲花拿起一个，拧了一下眉，不动声色地放下。
他侧头看向某处：“老笛。”
笛飞声也察觉到了，碰了碰张起灵，指了一个方向。
三人各自分开。
尾巴跟的够久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面相普通，胡子拉碴，放在人群之中，丝毫不引人注目。
李莲花看那人朝张起灵跟过去，笛飞声从后面绕路过来：“奔着小哥来的。”
他抱臂冷笑：“看来……那个地下的事，招惹了一些东西。”
“过去看一看。”
笛飞声点头道：“小哥的身手不错，那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在两人面前，张起灵的身手最差，但是……
绝不可小觑。
毕竟他可是，在墓里能随便穿梭的存在。
两人来到一个角落的时候，一个人趴在地上。
张起灵一只脚踩在那人的胸膛，神色冷淡，一言不发。
他察觉到什么，抬眸看向两人。
李莲花哟了一声：“小哥，你这是得到了老笛的真传啊。”
“连踩的姿势都一样。”
他蹲下打量这个人：“不过，老笛更喜欢踩头。”
笛飞声见他打趣自己，轻哼一声：“半斤八两。”
李莲花连连摆手：“此言差矣。”
“我可不是，别瞎说。”
他睨了一眼男人，起身拍了拍张起灵肩膀。
张起灵垂眸扫了一眼男人，被他搂着往后走去。
“审问这种事，还得按照魔头那一套来。”
李莲花搂着他走出巷子：“老笛，我看好你哟。”
他站在巷口没动：“这个地方的游客还是挺多的。”
“网上不是有一句，青春没有售价，硬座直达拉萨。”
张起灵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恍若未觉地点头：“是。”
“这座城市很好。”
他眯了眯眼：“和你们一起，更好。”
李莲花失笑一声：“你是文艺青年吗？”
他靠着他说：“当年，我看见你身穿藏袍的模样……”
“在雪山之中，整个人散发着光。”
“你的阿妈，知道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如同天山雪莲一样的纯净。”
张起灵神色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阿妈?”
李莲花点了点头：“是啊……她见过你。”
他唇角上扬起来：“当时的她沉睡着，听着你的诉说……流下了眼泪。”
“我和老笛用悲风白杨与扬州慢。”
“将她唤醒。”
张起灵静静地听着，眸中闪着湿润：“她……”
李莲花对着他温柔一笑：“她的孩子有血有肉。”
“不是一块石头啊。”
他回忆起那段时间，半晌又道：“她走的很安然。”
“就像今日的日光一样。”
“明媚的很，风也温柔。”
张起灵眼底情绪汹涌，哽咽地问：“她还有说什么？”
“拜托我们照顾好你。”
李莲花昂起头眨了眨眼：“她郑重的朝着我与老笛拜了三拜。”
“当时啊，我与老笛受了这礼。”
他偏头认真看着张起灵：“即使你的阿妈不说，我们也会。”
“但是弥留之际，希望她安心。”
“你的阿妈说，她的小官，真的不是石头。”
“以后的路，要开心。”
笛飞声走过来，听见他的话，开口道：“那三拜，不论是哪个小哥，只要是小官。”
“我与李莲花，一诺千金。”
李莲花让出位置：“问出来了?”
笛飞声点了点头：“问出来了，就在前面。”
他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走吧。”
李莲花侧头看了一眼男人：“别发愣了，等会还得去那边逛街。”
张起灵恍然回过神，微微一笑：“好。”
他侧头又问：“那最后雕像呢？”
李莲花想了想：“雕像不是流泪的，而是带着一点点微笑。”
“这次啊，我们就把雕像改一改。”
他意识到什么，咦了一声：“这算不算古董?”
“好像有点年头了吧？”
张起灵挑眉看着他：“你在说我年纪大?”
李莲花啊了一声，摆手否认：“小哥，你对我的成见有一座长白山。”
“我就是随口一说，绝没有那个意思。”
他轻哼一声：“若是真有那个意思嘛，肯定比这个直白。”
“得叫你……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