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顿时了然于胸：“我就说，在九门崛起的时代，压根就没有汪家人的身影，因为他们在蛰伏。”
“直到九门参加了史上最大盗墓活动的时候。”
“九门的好手折损，不少人心生退意。”
“九门的第二代，有人发现了汪家人的踪迹。”
他轻叹一声，摩挲着手指：“看来那段时间出现了许多事，汪家人有了别的靠山？”
“而汪家企图控制九门，在西沙的时候，整支考古队替换……区区汪家，能完成吗？”
“护送进入张家古楼的棺材，被掉包之后，九门的局势更加严峻。”
“莫非是汪家人背后的主子，愤怒了？”
张日山不着痕迹地捏紧手指，打断他的话：“你不要深究下去了。”
“那些人都死了……死在了时间里。”
“谁也没有获得长生。”
他指了指自己：“长生真的好吗？”
“佛爷死了，八爷也死了，那些人都死了。”
“我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
李莲花长长叹了口气：“看你这样子，长生确实不好。”
“张日山，吴邪当年那个计划，你也参与其中，你是为了清洗九门?”
“所有人都是为了九门，到头来，传着是为了张起灵来展开计划。”
张日山微微抬起头看向他，似有话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过了半晌，他轻声道：“你在查别的组织。”
李莲花听见这话，就知道他多少知道一点：“说来听听。”
张日山轻笑一声：“当年在查汪家的时候，我隐约察觉到了别的组织。”
“但是究竟是什么组织，我不得而知。”
他往后一靠，叹了口气：“我现在终于有点明白族长的选择。”
“若我是他，也会选择你们。”
“我在九门的时间，太长了。”
“若是最初的九门……”
提起曾经，张日山眉梢带上了暖意：“当初的九门，虽然也是摩擦不断，但是心是齐的。”
“如今的九门，只有数不清的利益，一代不如一代。”
忽而，他微微一笑：“李先生，你知道吗？”
“其实，我曾经透过你，看见过一个人。”
李莲花颇为意外地追问：“偌大个九门，有谁像我?”
张日山眼底沾染上怀念：“那日，你立在那里掐指，与八爷很像。”
“八爷……似乎很多人都忘记了。”
李莲花温言道：“我听过这个人物，八爷齐桓，当年在长沙城，只有一个盘口，算命极为准。”
张日山眼底闪过诧异：“居然还有人记得八爷的名字。”
他低头咳了咳，缓了一口气：“李先生，你还真的是神秘。”
就在李莲花准备说话的时候，尹南风走了进来。
“来，上好的徽墨。”
听奴端着东西走进来，又有一个人端着一碗冰淇淋。
李莲花目光落在冰淇淋上：“尹小姐大气，小料放的真足。”
他拉开椅子，尝了一口，满意道：“新月饭店虽然贵，手艺没得说。”
尹南风也不催他，坐在一旁帮张日山剥橘子。
李莲花尝了几口，拿起毛笔，嗅了嗅：“这墨不错，香味浓郁。”
他拿过纸，落笔又评价：“落纸如漆，色泽黑润，这墨在哪里买的，尹小姐，给我一个链接。”
“网上的许多都不太行。”
尹南风抬眸睨了他一眼，轻哼道：“你把方子写出来，我送你一盒。”
“若是张日山用了你的药，真的可以缓解，你这辈子的，我新月饭店包了！”
李莲花低头抿了抿唇，思索地写下药方。
他搁下笔，拿起纸看了看：“这熟宣的纸张不错。”
尹南风见他写完，拿过看起来：“没想到你的字写的不错啊，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李莲花摆了摆手，谦虚道：“惭愧，惭愧。”
“略会写。”
张日山看了一眼字体，便知道不简单：“李先生，我也是习书法的，你的字体，远比某些书法协会的人，写的还好。”
“这功力深厚，起码几十年了。”
他举着药方道：“能卖钱了。”
李莲花啊了一声，颔首道：“行，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多收你的字体钱。”
尹南风翻了一个白眼：“你是掉在钱眼了吧？”
“上次你与我洽谈之后，我给了你那张卡，让你随意出入新月饭店，这可是别人想买都买不到的。”
李莲花眼底闪过狡黠：“那尹小姐，感兴趣买一瓶人参丸?”
“一千万，童叟无欺。”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你的日山叔叔……”
尹南风瞪了他一眼，将他拉出去。
“哎！我的冰淇淋。”
“我等会让你吃到吐！”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