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相夷提着东西回来：“我还买了一笼小笼包。”
他拉过椅子，坐在一旁桌前：“瞎子估计晌午才能回来。”
解雨臣将东西打开：“他去接两个人去了?”
李相夷嗯了一声，抬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有一段距离。”
张起灵从背包里拿过一支木簪，将他的头发利落地绾上去：“紧吗？”
李相夷摇了摇头，抬手摸着簪子：“这是竹叶纹样的。”
“你上次答应给我做的，没想到打磨的这么好。”
张起灵打开桌上的包装盒：“还好。”
李相夷晃了晃头，抽出筷子：“阿臣，你看他还是这么谦虚。”
解雨臣抬眸点头道：“得跟鱼哥你学，必须自信。”
张起灵将茶叶蛋剥开，随手放在他碗里。
李相夷低头搅拌着面：“是的，肯定需要自信。”
“等会儿去逛街。”
他顿了一下又说：“车牌还需要几天到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发。”
两人没有什么意见，全听李相夷的安排。
三人吃过早餐，出了酒店。
李相夷看向远处：“小哥，你以前来到这里，是不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张起灵回忆道：“不一样，房子很少，路不平。”
“地形很复杂。”
他默然片刻，又说：“那个时候，张家势力分崩离析……”
“我发现了董灿留下的油画，画里是雪山中的湖泊，叫做康巴落湖。”
“当时与吉拉寺德仁喇嘛，定下十年之约，独自一人前往雪山深处，找到康巴落。”
李相夷想到那幅画：“就是那幅画……”
他啧了一声：“阿臣，你看看，小哥的故事，动辄就是几十年的跨越。”
“那个时候你估计都没有出生。”
解雨臣听他调侃张起灵，搭腔道：“还真的是，我没有出生。”
张起灵晃了晃神，把思绪收回来：“你又说我年纪，明明是你问的。”
“下次不说了。”
李相夷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你别生气啊，我哪里说你年纪。”
“我明明是说你有故事感。”
“在这里平白的冤枉我，我多委屈啊。”
他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真不说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不说。”
李相夷松开手，用手指点了点他：“好好好，背信弃义！”
“以前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怎么约定来着，我问你什么，你都会说。”
“老男人，说话就是不能信。”
“你还冤枉我！”
张起灵愣了一下，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臂，神色极度认真：“我不是老男人。”
“能信！”
李相夷垂眸撇了撇嘴，歪头道：“你刚刚就是冤枉我！”
他抓着张起灵的手，怕伤到他，也没用力掰：“怎么，张总，你这是干什么？强制啊？”
张起灵瞥见他唇角的弧度，知道他没生气，开口说：“你问我都说……我刚刚冤枉了你。”
李相夷眼眸一转，颔首道：“我想吃冰淇淋，买来给我道歉。”
“好。”
解雨臣关注着这一场闹剧，搂着李相夷的肩膀，低声道：“鱼哥，你就是想吃冰淇淋……”
“小哥不让你饭后马上吃……所以你是故意的。”
他眉梢带着笑意：“我也能蹭冰淇淋了。”
“小哥的原则，在你面前，没有原则。”
李相夷嘘了一声：“别捅破，两个人才有冰淇淋吃。”
“明白。”
没多久，张起灵提着冰淇淋过来。
他将抹茶味的递给李相夷：“冰淇淋。”
李相夷故作矜持，看了一眼：“感觉还行。”
张起灵打开包装，将木勺子插进去：“慢点吃，容易胃疼。”
解雨臣打开自己的冰淇淋：“这个是草莓味的，味道不腻，奶油味很足。”
李相夷抬手接过，挖了一勺递给他：“你试一试。”
张起灵摇头：“你吃。”
李相夷见他不愿‘同流合污’，一脸狐疑地说：“你下毒了？”
他举着冰淇淋，在阳光下细看：“什么毒?”
张起灵一脸无奈，拿过勺子尝了一下：“没毒。”
李相夷见他吃了，这才尝起来。
要是张起灵回过神来，说他吃冰淇淋，他能马上呛回去。
都吃了，谁也别说谁。
当然，张起灵目前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取出纸巾递给李相夷：“冷。”
随后，他又递给解雨臣：“包着。”
解雨臣一脸诧异，张起灵什么时候这么细节了？
这怎么和吴邪嘴里的清冷小哥不一样。
这多关心人。
李相夷包着冰淇淋道：“那我们去逛那边，听说那边有什么墨绿玉，还没有见过。”
张起灵主动解释：“墨绿玉，又叫藏玉，很多人又叫药王石，主要产自林芝地区，色泽墨绿，并有黑色的花纹。”
“更像是青蛙的皮肤和蛇皮的花纹，属于是蛇纹石玉类。”
他顿了一下，又说：“以前不贵，现在的人讲究稀缺性，在玉石界的价格逐年上升。”
“别的翡翠能造假，这种玉色泽艳丽，产量少，造假很困难。”
解雨臣搭话道：“这个玉我听说过，它的表面有独特包浆，所以每一块藏玉，都有不一样纹理。”
“这也是难以造假的原因。”
“我曾经见过一块，用磁铁可以将墨绿玉吸住，其他的玉石不能。”
李相夷颇感兴趣：“那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