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夹着菜，神色理所当然：“这怎么了？”
“这种事在古代也特别多，而且女女也有。”
“现在有净网，古代还没有净网，传的那更疯狂。”
他顿了顿，又说：“要不然，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这些词从哪来的，现代人有的时候就是有点保守。”
“小鱼，你还记得咱们云隐山下面，那个叫王山的人？”
“他就喜欢男子啊，他爹知道的时候，天都塌了。”
“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什么1和0的概念。”
李相夷神情轻讶：“王山喜欢男的啊，那他还追赵寡妇，赵娘子!”
李莲花跟着啊？一声：“怎么个事？他追赵娘子!”
“你给我说一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
李相夷见几个人都将目光落在身上，缓缓道：“你们不是走了以后，我逢年过节的就回云隐山。”
“有一回在山下给师父买酒。”
“就看见他找赵娘子亲热，给她送木梳，甚至带赵娘子的孩子买东西。”
“赵娘子也是含羞带笑的，看着很欢愉啊。”
“那个孩子一口一个王叔，把他乐的脸都快笑烂了。”
李莲花低头咬了一口肉丸子：“我是解毒之后回的云隐山，赵娘子已经另嫁给一个木匠了啊。”
“那个木匠穿的旧旧的，反观赵娘子光鲜亮丽，想来是家庭和睦美满。”
“王山当时娶了媳妇，生了一个孩子之后，妻子撒手人寰……他就喜欢男子了。”
他嘶了一下：“我知道他的1是谁了。”
张起灵见过王山，不禁好奇地追问：“花花，是谁啊？”
笛飞声面露思索：“那个王山我也见过，长得跟个猴一样。”
李相夷实在没忍住，笑喷了出来：“老笛……你说的真形象生动，因为他长得黑，他小名就叫黑猴。”
笛盟主抽出纸递给他：“你快缓一缓。”
李相夷笑着擦了擦：“所以，哥，他老公是谁啊？”
李莲花缓缓问：“还记得那个进山打猎的孙健吗？”
“当时我去祭拜师父，下山的时候听见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以为是有什么野鸡，准备过去看一看，结果就是孙健。”
“当时他赤裸上身，因为天气热，我也没有多想。”
“我下山走到一半的时候，忘记酒壶还放在师父坟前。”
“折返回去取，我看见王山带着汗水。”
他顿了顿：“你说他的老公，会不会就是猎户小哥孙健。”
默然片刻，张起灵缓缓开口：“花花，应该就是他。”
他看向笛飞声说：“老笛，我们两个不是去许伯那里买西瓜，走的是那条小路。”
“当时也遇到了他们两个对不对。”
几个人都是记忆力超群的人，即使过去多年，依旧清晰。
笛飞声点了点头：“当时他们两个在水里……我们路过的时候，那个什么猴从水里冒出来，嘴还是破的。”
他眯了眯眼：“当时猎户在水里……好像是光着腚。”
闻言，李莲花抬手扶额：“王山估计没有想到，几十年后，自己藏着掖着的事，被我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抖落了出来。”
听着拼凑出来的故事线，笛盟主缓缓开口：“花花，那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从追赵娘子，到喜欢上猎户。”
“其中肯定有什么事件，让他饱受打击。”
李相夷夹着菜，慢悠悠地说：“那肯定是他不行。”
“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下山，我都已经比中指长，他才小拇指。”
李莲花满脸黑线：“李小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害臊。”
李相夷慢条斯理地夹菜：“哥，我们在河里洗澡的时候，他要和我比上，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自卑。”
他嘚瑟地晃了晃头：“我很满意。”
“小哥，你快给他夹菜，堵住他那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张起灵笑着给他夹牛肉：“这个是今天刚片的肉。”
“牛肉很新鲜，肉质也不错。”
李相夷轻哼了一句：“说真的，瞎瞎这下有了全新的体验。”
“他的形象，在成都很受欢迎的。”
“他告诉我，他本来坐在那里吃面，就有一个男的蹭他的腿，还叫他哥哥，让他帮忙开瓶盖。”
“瞎瞎一开始没有往那方面想，随手开了，那个男的就好像有多动症一样。”
李莲花啧了啧：“我并不厌恶他们的性取向，但是……能不能放过我们普通人。”
就在这时，几个人的手机都响了。
李莲花点了一下手表：“瞎子发的群聊。”
张起灵看了一眼消息：“三句都是……瞎子我命苦!!!”
李相夷起身拿过手机：“我现在也羡慕电子表了，能直接看消息。”
他解开手机：“来，看一看，瞎瞎经历了什么，连发十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