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城墙,预定的逃跑位置还有一百米。
凌云亲自带路,专走偏僻的小巷。
用最快速度来到了近前。
“在这儿。”
凌云摸到一根长绳,在它旁边两个身位的地方相继摸到了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城墙有倾斜角度,在场所有人都有轻功在身,或许有人单凭轻功爬不上来,但有了绳索之后,就连虚弱状态下的横刀,都能单独爬上去。
伍明这边本来是安排了人手,专门背着他上墙。
现在有何问兰在,这姑娘直接抢过伍明就要扛起。
还是凌云拦住,直接用绳索捆住他,让上面的人拉了上去。
嘎哒哒~
嘎哒哒~
马群已经跑远,他们这里已经听不到声音。
三十个好手,十二米的城墙,上去都是按秒算的。
众人上来之后,另一侧下城墙的绳索也早都绑好。
这次凌云亲自拉着伍明捆着绳索就跳了下去。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之后,唐不甜、何问兰、秦时邈这些人也跟着下来。
现在可以说是99%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剩下最后1%了。
不过越是现在,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下了城墙之后,跑出了几百米之后,遇到了最后一波接应,引着他们走到了一里之外的江上。
直到带着伍明双脚踏上了船,凌云的这颗心才100%的放了下来。
解开绳索,船只顺流而下。
“任务完成!兄弟们辛苦了。”
团队频道中飘过凌云的这一句话。
没有人在团队频道中回应,任务开始时凌云定下的规矩,团队频道中禁言,有事汇报私聊,哪怕任务完成,在没有解除禁言之前,没有人会违背,这就是一流pVE队伍的纪律。
除了他的1队、和4队之外,其他的小队队长都发来私聊,汇报着自己善后的完成情况。
有始有终。
至此,除了伍明身上的‘封脉刺’和限制还没有解除之外,这次解救任务,顺利完成。
在船上的小队成员也都放松了下来。
船舱中,秦时邈给伍明开始检查状况,准备取刺的治疗。
何问兰上去就要抱住伍明的胳膊,还是秦时邈以医生的身份,第一时间拦住了她。
唐不甜就站在旁边看着,也分不清是在戏里还是戏外。
这时候,凌云也恢复到了之前的懒散、嚣张状态,上来对着伍明就是一句:“浊酒,换嫂子了?”
一瞬间,伍明的脸就黑了,船舱里所有人也都黑了脸。
这倒也不怪他,凌云要救伍明,自然是得好好熟悉一下他的资料。
他之前和唐不甜的关系,也是从横刀那里听来的,银车、嵩山,两次她都在。
刚才在牢里面对上牛二的时候,她俩穿着夜行服,看不见Id,这才没有认出来。
一加入队伍里,看到了Id,凌云就明白了情况,认出了两人。
反正任务都完成了,浊酒也真是气人,怎么身边这么招惹漂亮姑娘,自己这出生入死的,连个偶遇都没有,必须得制裁一下他。
这才说出了这句,怎么都不好接的话。
嘟嘟嘟~
私聊-浊酒清粥:“神医,救我!”
秦时邈:“额,不敢。”
浊酒清粥:“欠你一个人情。”
秦时邈:“我尽力。”
伍明关键时候只能求助秦时邈了。
咳咳~
秦时邈上来就是很假的咳嗽了一声,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没说。
“那个~接下来的治疗环节很血腥......不能有外......不能有人打扰,两位女侠请了。”
呼~
终于是给了个台阶下,两女相继出了船舱,这才清净。
还是游戏容易啊,不管游戏里有多难,至少游戏它讲理。
凌云跟没事儿人一样的,这就没事儿了?不好玩。
秦时邈没有开始治疗,刚刚就是说说而已,船舱里的条件不稳定,取出钉刺之后得精细缝合才行。
等船到了最近的小镇,从那里传送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开始。
在水上漂了四十分钟,这才到了最近的小镇。
伍明再不想进城了,凌云带着他俩直接传送到了西北擎州,他们自己的地盘,给伍明和秦时邈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这才算完。
挂机,下线,有什么事,一律明天再说。
伍明这才回到自己的温馨小屋,看着眼前桌上扔着一地的能量饮料空瓶,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啥都不说,洗洗睡觉。
洗澡时候,伍明还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背,这两天可是疼惨他了。
接下来的事儿,还很多。
......
而此时,石桥城内。
岳恒单手提着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二十八画,从城东某处的房子上跳了下来。
半个时辰!
他整整追了半个时辰,才抓到这个‘贼人’。
嘎哒哒~
嘎哒哒~
倒杯茶的时间,马蹄声传来。
咚~
岳恒一把甩出了手上的二十八画:“锁了。”
这些官兵好不容易追了他一路,这才追上,急忙的下马取出绳索捆了他。
岳恒一路在房子上追得轻松,可苦了地下的这队亲兵,骑着马四处的追他俩。
“指挥使,城北出事了......”
岳恒现在就像是‘救火队长’一样,全城的事情都要靠着他。
在一个小时前。
伍明正准备从北门城墙上撤离的时候。
逃来的二十八画听见了马蹄声,便拼命的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只要能堵住浊酒,哪怕是‘一命换一命’,自己账号废了也要拉他下水。
他追着马,岳恒追着他,他就这么在城中跑了一个小时。
就在刚才,终于内力消耗几乎殆尽,这才被岳恒追上,战斗力整整差着一档,任他怎么拼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等岳恒到了北门之后,被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两队士兵瘫软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依靠着城墙。
正当岳恒准备发作,这才听亲兵回报,守备军的所有下级士兵们,都虚脱了。
有个别人或是个别小队这样,这是他们自身的问题,可所有人都这样,那就绝对是另有蹊跷了。
岳恒跟着走楼梯上了城墙,看到了那个望楼里的情况,再看看城下的虚弱士兵,现在还追什么,顺江而下,半个时辰,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二十八画’身上,总要有人背锅,那个人一定不能是自己。
这才下令士兵回营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