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我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我现在脚趾扣地抠出三室一厅了】
【我要笑死了,这是真的跟空气斗智斗勇吧,玩了大半天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看了这么多次444号公寓,第一次感觉杀人魔有点蠢】
【鹅鹅鹅我现在笑出鹅叫】
【杀人魔好像要气疯了,幸好月月不在房间躲过一劫】
【不对吧,月月不在房间,躲过一劫的不应该是杀人魔吗?】
【就是,忘了月月手撕诡异的厉害吗】
【再厉害,杀人魔也是副本boss,要是能直接手撕副本boss,那岂不是可以直接在副本里面横着走了】
【其实也可能是月月老婆和副本boss谈恋爱呀】
【都说了,杀人魔不是副本boss】
这是这一句弹幕被飞快刷下去,没有多少弹幕注意到。
***
江梨月晚上的时候,其实睡得不太安稳,主要是她才刚睡下,就听见耳边传来“呜呜呜”的类似于哭泣的声音。
这个声音实在就在耳边环绕,实在是太过烦人。
江梨月又翻了个身,发现声音居然还在响的时候,她生气了。
谁懂啊,大晚上的好好睡觉呢,一个像是幽魂一样的呜呜呜的哭声3d立体环绕在耳边,她是真的受不了一点。
所以江梨月想也不想就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
这么一听,她就发现,声音就在隔壁,也就是今天晚上签合同的时候听见的夫妻吵架的隔壁。
在她起来听的时候,那个呜呜呜的哭声还在继续,大有就这么哭一晚上的打算。
虽然副本简介说晚上会有杀人魔出没,但444号公寓注意事项里并没有说租户不准晚上出门。
所以江梨月准备去和隔壁理论理论,就算是在副本里面,也要有休息时间,不能打扰到她的作息!
江梨月穿着白色到脚踝的睡裙,在空间里面拿出件黑色外套披在身上之后就推门出去。
她站在1807号门前,先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谁知道她才刚敲门,那里面的哭声忽然停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江梨月眨眨眼:嗯?
“你好,我是你隔壁刚搬来的新邻居。”她开口自报家门。
话音落下之后,里面又恢复声音,有人走路的脚步声,还有重新响起来的哭声。
很快,那门就被拉开,一个脸色发红,浑身酒气还胡子拉碴的男人拉开门:“什么事?”
他身后一片漆黑,显然是没有开灯。
男人还有点不悦,刚才大晚上的突然敲门,还以为是今晚他们被杀人魔选中了,吓得他刚才直哆嗦。
谁知道居然是什么隔壁来的邻居。
不过等男人拉开门看清站在走廊上,穿着白色长裙和黑色外套,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显得小脸格外嫩白漂亮的江梨月后,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
他的目光还猥琐地上下在江梨月身上打量着,看起来格外恶心。
江梨月歪歪头,看起来一副纯良的模样:“你好,我一直听见你们家好像有人在哭,不知道能不能安静一些呢,晚上大家都在休息了。”
男人愣了一瞬,似乎是没有想到大晚上的被敲门居然是因为这种事情。
他浑浊的眼睛转了一下,才终于露出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老婆她今天心情有点不太好,所以才会一直在哭,我怎么安慰都没用,小姑娘你和我老婆都是女人,要不然你进来帮我劝劝她?”
这种拙劣的谎言,但凡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在他说完之后,房间里面就传来呜呜的声音和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
可谁让男人面前是单纯善良涉世未深的江梨月呢。
她眨眨眼睛,惊讶又担心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那我帮你劝劝吧……”
男人拉开大门,仿佛是看着主动送入虎口的小白兔一样,浑浊的眼中满是欲色。
他侧开身子,让江梨月进入,等她跨入黑漆漆的房门后,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江梨月的声音有些疑惑:“大哥,嫂子在哪里呢?怎么也不开个灯让我看看。”
她好像对被关上的门毫不在意。
“哦哦,刚才不是看要睡觉了吗,所以把灯关上了,马上开马上开。”
下一刻,男人就把灯打开,也不知道是不是供电有问题,444号公寓的灯亮度都很低。
即使开了灯,房间里面也格外昏暗。
他们的房间里面到处都是乱扔的啤酒瓶,而在茶几前,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倒在地上,旁边的酒瓶碎了一个。
难怪房间里面全是难闻的酒气。
显然刚才江梨月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
女人嘴被胶带捂住,眼里满是泪水,疯狂地冲着江梨月摇头,像是在叫她快跑。
显然,这是一个家暴现场。
江梨月皱起眉头。
身后,男人恶心地声音传来:“遭了,不小心被发现了呢,可惜门被关上了,你跑不掉了。”
“嘿嘿,大晚上的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给我玩,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男人等着看江梨月恐惧的表情。
谁知她扭过头,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关上门了?那正好。”
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单纯天真的模样。
男人下意识感觉不对,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根本填充不了任何内容,他伸手想要去抓江梨月的手。
结果还没有碰到,江梨月一抬脚,直接踢到了他的腿上。
男人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他发出痛苦的惨叫,等反应过来之后,更加发狂地想要抓住江梨月。
原本还只是因为喝酒泛红的脸,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房间里面的灯光也开始闪烁不停。
男人的眼睛通红,竟然变成了诡异的模样。
“该死该死,该死的女人!”
他自认为自己现在已经充满了力量:“我要让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好看!”
才刚放完狠话,下一刻他就被再次踹到在地上,这次一双脚踩在他的脑袋上,男人甚至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一下。
不对吧,这合理吗?
他好歹也是一个诡异,怎么会直接被一个人类少女踩在地上。
他不要面子吗?
男人疯狂蠕动,好像一条无能狂怒的蛆。
江梨月:……
她有些嫌弃地踩断了男人的四肢。
好的,现在他连在地上蛄蛹都做不到,只能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这不就看着舒服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