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达成共识
袁导演跟着服务员进到包厢，便看到冯韩便已经早早来了。
对方一看到袁季便立马就起身，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袁导，好久不见。”
袁导演朝着冯韩笑了笑，态度不算太冷淡，但也谈不上很热情。
找了个位置，便在冯韩的对面坐好，等服务员离开，目光看向冯韩，脸上也带着几分假笑。
冯韩起身，给袁季倒了杯清茶，倒也没有直接进入主题，开始跟袁季聊一些有的没的。
袁季也没有不耐烦，只是等着冯韩把废话说完，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等菜品上完，冯韩便开始给袁季敬酒，俗话说的好，百分之九十的合作，都是在酒桌上达成的。
酒精的催使下，很容易让人出现一种冲动感，从而做出一些理智或者不理智的决定。
一杯杯酒下肚，袁季的脸已经开始有点红，冯韩觉得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便开始试探性地开口。
“袁导，下一期的节目嘉宾确认好了吗？”
袁季听到他这么问，第一反应是冯韩是要跟他讨个嘉宾名额，一时间并没有应声。
现在因为节目热度上去了，所以观众对下一期的期待感也很足，已经有很多流量明星在联系他了。
袁季最近还在纠结要签哪几个嘉宾，他以前是没有体验过这种烦恼的，之前多半就是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嘉宾，基本都是别人挑他。
如今他也算是雄起了一把，轮到他挑人了，这种感觉还有点微妙。
之前那是没有办法，这才找了那么多小流量素人来充数，现在有选择了，必然是想要择优的。
这下冯韩开这个口，就让他有点难办了，这嘉宾也就四个，要是冯韩找他讨要一个，那他还真不好拒绝，毕竟也是合作了好几期了。
虽然他也知道冯韩有那些不好的毛病，而且热度太低，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有合作的情分在的，现在要是把人一脚踢开，显然也不太合适。
冯韩似乎也看出了袁季的想法，也没有生气，笑着说道：“导演这是还没有确定吗？沈若筠应该也算一个吧？”
听到他这话，袁季脸上的表情一僵，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提起沈若筠。
“没有，筠筠已经明确说过不参加下一季的录制了。”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冯韩还是表现出了一副惊讶状，“他居然不续签吗？这样不合适吧。”
袁季皱了下眉，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是导演你给他这个机会，他才能火起来的，现在有了热度，就开始卸磨杀驴了吗？”
袁季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竟然沉默了。
心想这人还挺会倒反天罡，明明是沈若筠把节目给带起来的，现在居然变成了节目把沈若筠给捧起来。
要不是他这几年节目做得太烂，他差点就信了。
这种时候人是最容易飘的，一不小心失去自我认知。
不过还好导演会每日三省吾身，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废物，倒也不至于被他这三言两语弄得迷失了方向。
“嗐，这都是个人选择嘛，没办法的事。”袁季摆了摆手，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袁导，你说这要是最后一期给播完了，这热度你觉得能维持多久呢？”
“这....”袁季确实也想过着个问题，等过两天最后一期播完，观众们发现在下一期录制名单里发现没有沈若筠，估计这热度得对半砍。
上升的过程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莫过于在云端骤然跌落到谷底。
否则也不会有一大批老板在公司破产之后会选择跳楼自杀了。
抬头看了一眼冯韩，开口问道，“你跟我说这个，是有什么好办法吗？”
冯韩听到袁季的话，心想对方这是准备上钩了，脸上带着一抹笑。
“袁导，你觉得做综艺最重要的是什么？”
袁季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有趣内容，真实的反应。”
冯韩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容，“袁导，我认为是话题度。只要有足够的话题，哪怕节目本身一般，也会吸引大量观众。”
袁季眉头微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你的意思是利用沈若筠制造话题？可他已经明确表示不参加了。”
冯韩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这不是还有一期嘛，只要在这一期里把话题给满，还愁没热度吗？”
袁季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逐利是人的本性，“你想我怎么做？”
“这很简单，你看其他综艺都是怎么刷话题的？”
冯韩狡黠地眨眨眼，“自然是冲突啊，只要有冲突就有话题。”
这下也不打算跟导演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导演应该知道，这节目最终要呈现什么样的效果，其实起决定作用的并不是嘉宾。”
冯韩这话确实说的没什么毛病，有些综艺为了制造话题，甚至会出固定的剧本，让嘉宾去演。
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会人还会去特意剪辑，把某些事情掐头去尾，引导舆论发起骂战。
曾经就有艺人因为恶意剪辑，被网暴到在家中自杀身亡。
袁季一听，皱起眉头，似乎已经get到冯韩的意思，顿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你和沈若筠的冲突给剪出来，故意引发网友的骂战？”
冯韩没想到袁季平常看着古板，这事居然那么上道，继续诱导。
“这只是一种小小的运营手段而已，到时候对大家都有好处。”
导演想了想，有些心疼地看向冯韩，欲言又止地开口，“这样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冯韩看向袁季，心里冷笑，这种时候该慌的应该是沈若筠吧？自己只会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还是保持着基本的体面，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做为公众，难免会受到舆论的影响，不过袁导你放心，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我能承受得住。”
袁季看着冯韩，眼中竟是生出了几分敬佩，不过转念一想。
俗话说的好，黑红也是红。
冯韩出道那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想要走这条路也无可厚非。
猛地抬手拍了拍冯韩的肩膀，“那我就不客气了。”
冯韩没想到袁季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心想果然人都是只要有利可图，什么原则底线都能抛之脑后。
不过这刚好正中他下怀，举杯朝着导演扬了扬，“那就仰仗导演多多配合了。”
导演嘴都要笑烂了，立马和冯韩碰了一个，“配合，肯定配合！”
袁季本来还想把冯韩和沈若筠闹矛盾的那段给直接剪掉，毕竟怕冯韩被网友骂出屎。
结果没想到冯韩居然那么有奉献精神。还特意来求他把这段搞进去。
没有办法，袁季做人很实诚，一般很难拒绝别人的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