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吉祥觉得头都快炸了:“能不能都安生点,给我条活路行不行?”
她无奈摇摇头,转身从回廊疾步向禁卫营走去。
果然,训练场上空无一人,转头看,都挤在训练室,里面乌压压,还有吵闹声。
安青被禁卫们围攻,卫云挡在安青身前,勉强企图平息风波,但是无济于事。
青年们赤裸上身,肌肉绷起拳头紧握,剑拔弩张,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越北。
越北在禁卫军里身手最强,人长得高大俊逸,不输内阁的一众美男,经常协助安青调配,是禁卫军的队长。
陈吉祥一到,里面都静下来。
她走到越北和安青面前:“你们干什么?要内讧吗?!”
越北狠狠瞪着安青:“他不配做禁卫军的统领。”
陈吉祥恼火地小声说:“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吗?”
越北转头看着陈吉祥:
“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还有那些内臣,我昨天亲眼看到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们竟敢用绳子绑你,给你灌药,安青还趁人之危强迫你!”
他的话引爆了训练室所有青年们的怒火,他们越围越紧,压迫着安青后退。
安青面色煞白,他瞪着眸子,高声说:
“我不辩解,如果陛下要杀了我,我绝无怨言,但是这件事不是你们不服管束的理由!”
禁卫们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眼中翻滚着愠怒,一步步向安青聚拢。
“卫云,你带安青出去!”
卫云正手足无措,他连忙拉着安青推开众人,急匆匆出了训练室。
陈吉祥踮脚看着他们出去,松了口气。
不想门口的禁卫“啪!”将训练室的大门关上。
声音很大,震得陈吉祥一惊。
二十九个青年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看向陈吉祥。
陈吉祥有些莫名心慌,看着他们:“安青本来就是内臣,他这次确实有点过火,但是不至于小题大做。”
越北冷哼:“陛下,你是不是太偏袒内臣了。”
陈吉祥抬头看着他:“我对你们不好吗?”
越北往前走了一步:“我们虽是禁军侍卫,每个人的身手都不亚于将军,我们心甘情愿在你身边近身保护,又不要求名位……”
他高大的身形将陈吉祥拢住,威慑力迫人,逼得陈吉祥不禁后退一步。
她后退,越北就前走:“他们有自己的府邸,有朝中的官职,可以和你有肌肤之亲,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
陈吉祥又退一步,身后忽然贴到了墙壁,她侧目一看,自己退无可退,转头看,越北已经走到近前,别的青年也慢慢靠过来。
“你们若不愿意再做禁卫,可以离开,我早就说过,一切都是自愿。”
陈吉祥紧紧贴着墙壁,抬头看着越北俊逸却染了欲火的脸。
越北垂目看着女孩略显惊慌的眸子,抿抿唇,喉咙轻滚,低低吐出一句:
“我们只想得到想要的。”
他说着,一只手抬起,按在陈吉祥的肩膀上,轻轻按捏。
陈吉祥抬头凝他一眼,又扫视青年们炙热野蛮的目光,垂下眸子,胸口剧烈起伏。
“你们这么做,不怕我事后惩罚你们吗?或者你们直接杀了我,以绝后患。”
她的话并没有让越北退却,他的手缓缓从陈吉祥的肩膀滑到胸上,嗓音也变得暗哑:“我们对你一片赤诚,不求索取,远胜于那些内臣。”
陈吉祥阖了阖眸子,轻咬下唇:“越北,别这样。”
越北缓缓拉开她的裙带,轻轻将衣裙从她肩上掀开褪去,散落在脚下,训练室鸦雀无声,只听见粗重的呼吸。
越北的手缓缓在她身上游走,陈吉祥抬目看向门外,高声喊道:“安青!”
她的举动惹恼了青年们,几人互相对了对眼神,他们走到训练室的一侧,打开壁橱,刀剑器械和天火枪一应俱全。
一个走到门口“咣!”将门从里面上了销。
陈吉祥震惊看着他们的举措,她没想到自己会养虎为患。
“你们要挟持我,和内阁你死我活?”
越北侧头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制止,他转回头,一步上前,陈吉祥赤裸着身子被他紧紧压在墙上,青年的肌肤粗粝火热。
陈吉祥咽了咽喉咙,一把搂住越北的脖颈,在他耳畔悄声说:
“越北,你冷静点,你总不至于让他们三十个人一起来吧,趁着外面还不知道,快点制止他们,我不会追究的,今晚我就睡在你那里。”
越北有些犹豫。
陈吉祥盯着他的眸子:“越北,别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我们本来可以一直好下去,你难道要过了今晚就玉石俱焚?”
越北动摇了。
终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慢慢松开手,在陈吉祥面前缓缓跪下。
陈吉祥压住狂跳地心脏,扫视其他人:
“我和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彼此的心事都是知晓的,你们想要的,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又何必把事情做绝,一旦让外面知道了,连我都护不住你们。”
青年们的气焰寸寸降下来,都垂头立着,骑虎难下。
陈吉祥抿抿唇,指着一个青年说:“沈晋,赶紧把壁橱关上,别抽风,你的枪法最差,别擦火伤到我。”
青年赶紧转身去关壁橱,陈吉祥眼眸一转:“韩林,开门,想都憋死在屋里?”
禁卫们三三两两去做事,陈吉祥连忙蹲下身捡起衣裙穿上,越北仍然跪在她面前,满面通红,不知道所措。
陈吉祥俯身吻在他唇上,在他舌尖狠狠咬了一下,越北吃痛一抖,陈吉祥瞪了他一眼,低声说:“晚上去别苑等我,我折腾不死你。”
越北抿抿唇抬头看着她,眼神惶恐无辜:“陛下,你不杀我?”
陈吉祥垂目看着他:“我累死你。”
她故作镇静走出训练大厅,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回头瞥了一眼,看到越北高大峭峻的身形立在门前,对她翘首张望。
这群野狼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首领才能震慑,萧玄玉明显是做不到的。
陈吉祥将衣袖中的纸条拿出来,反复看了看,叹了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