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心想‘尚可’应该是很好的评价吧,毕竟他把汤都喝完了。
陆衍见她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心下不忍,起身走到她跟前,俯身弯腰凑近她的耳畔,低醇的嗓音响起。
“骗你的,很好吃,下次我来之前记得做好,别让我等太久,耽误了正经事,我可是会罚你的。”
虞晚小脸霞红满面,莲肩微微颤抖,含水的眸子斜斜的挑了他一眼,红唇张张合合,看起来像花瓣似的,极是诱人。
“罚……罚我?你要怎么罚。”
陆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她雪白的颈子吹了口热气,忍不住溢出一丝性感的闷哼。
“我可以叫你晚晚吗?”
不等虞晚同意,他又念了遍:“晚晚。”
虞晚脸热到快要爆炸,脑袋也晕乎乎的,被他呵气的肌肤像是有虫子爬过,惹的她不禁颤栗。
“大人,你别这样,我……我不习惯。”
陆衍幽深的眸子盯着虞晚粉嫩的脸颊,随即便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吃’了一遍。
一刻钟后,虞晚双脚发软,目残春情,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好被陆衍抱着进屋。
“这样可习惯了?”
陆衍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回味刚才的旖旎风光,嘴唇接触的那刻,他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更别说怀里的人儿压根不会拒绝他,一副默许他放肆采撷的模样,让人爱不释手。
虞晚紧闭双眸,把红透的脸颊埋进陆衍的胸膛。
接下来进了屋,一切事情都水到渠成,一夜足足叫了五次水,后半夜二人才彻底休息下。
翌日虞晚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陆衍又离开了,枕边只剩下她一个人,让她比较庆幸的是,这次没有初次那般疼,甚至有时候她也觉得很舒服,难道这就是王妈妈说的鱼水之欢?
陆衍清楚自己和虞晚没有结果,为了补偿她,再次让泉通送来昂贵的珠宝首饰,有了这些金银傍身,日后就算他们分开了,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不至于捉襟见肘。
王妈妈见缝插针,在虞晚跟前离间二人关系。
“阿晚,大人果然还是贪恋你的身体,昨晚大半夜主屋还有动静呢,这不今天一大早又让人送来昂贵的珠宝首饰,我在京城待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主顾,你这孩子命真好。”
虞晚脆弱敏感的心灵再次被重创,她盯着桌上的漂亮精致的首饰,喉间仿佛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半点没有欣喜的欲望。
“王妈妈,这些东西和上次的放在一起,都锁入库房吧。”
大人第一次出手救了狼狈的她,又庇护她免受虞家的骚扰,她仅仅付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清白,又怎么好意思收他的珠宝。
等来日大人想要结束的时候,她会把珠宝首饰都还给他。
王妈妈也有些搞不明白虞晚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好照做,把珠宝都放入库房。
陆衍仿佛尝上了瘾,不管是在大理寺当差,还是在雪竹居,虞晚的清丽的笑颜总是挥之不去,第一次与第二次间隔了半个月,第三次直接缩短成两天,后面直接变成在大理寺下值连家也不回,直奔桐花巷。
“晚晚,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为什么我愈发离不开你了。”
烛光摇曳,一室暧昧,二人交颈相颤,虞晚已经习惯了陆衍的力道。
被迫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恩宠,脑袋晕乎乎的,身上香汗淋漓,水媚的眸子嗔了陆衍一眼,为自己小声做着辩解。
“大……大人,我不会下蛊。”
“不会就不会吧,我这辈子怕是离不开你了,晚晚——”
陆衍边在她耳边缱绻低吟,二人滚烫的肌肤相贴。
“晚晚,记住我的名字——云鹤。”
陆衍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姓名,反而把他的字告诉了虞晚,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潜意识已经把虞晚归属为自己最珍视的人。
可惜虞晚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二人就这么错过了坦诚相待的机会,以至于后面终成遗憾。
在虞晚成为陆衍外室的第四个月,陆云舒出嫁了,嫁给了忠义侯的独子梁骥,同一天,借住在陆府的蒋黎,陆三夫人的嫡亲外甥选择了外出游学,归期不定。
亲妹妹嫁人,陆衍也高兴,喝的酩酊大醉,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让泉通把自己送到桐花巷,他迫切地想要找虞晚分享这个好消息。
陆衍去了桐花巷后过得无比销魂,他一遍又一遍地缠着虞晚,手掌掐着她盈盈一握的柳腰,简直爱不释手。
本来虞晚都已经睡了,偏生这个醉酒的人把她折腾醒,只能起来陪着他胡闹,王妈妈时常叮嘱她,不能因为大人对她好,她就忘记自己的身份,这点她时刻谨记,不敢逾矩。
风平浪静后,陆衍一脸餍足地盯着怀里的人儿,她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没由来地问了句:“晚晚,你喜欢嫁衣吗?”
虞晚心神一凛,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哪个女子不喜欢凤冠霞帔,但她已经资格了,双手缠上陆衍的腰,脸埋进他结实紧致的胸膛,违心地回答:“我不喜欢,大人这是不要我了吗?”
陆衍看到她这么黏人,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我怎么会不要你,睡吧。”
虞晚也确实累了,连续几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能不累才怪,虽然她不是出力的人,但也经不住啊。
她在陆衍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阖上眸子睡了过去。
然而让虞晚没想到的是,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不幸降临到陆衍身上,他刚出嫁的妹妹难产没了。
陆衍夜里醉醺醺地来到桐花巷,整个人失神落魄,和丢了魂似的。
“晚晚,我没有妹妹了,她死的好惨,我不配做她的兄长。”
“我该死!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出那个王八蛋不是个东西。”
“舒儿,大哥对不起你,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
虞晚从他的醉言醉语中拼凑出一个答案,陆衍前不久出嫁的妹妹难产死了。
而且死因复杂,嫁的夫家不是个东西,不仅贪墨了她的嫁妆,还给她喝的安胎药中下了毒,导致母子俱损。
“晚晚,我该怎么办,她死了……”陆衍卸去了所有的防备,无助狼狈地靠在虞晚怀里。
虞晚学着儿时母亲安慰她的样子,轻轻拍着陆衍的背,柔声细语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所有责任都包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