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些话有些云里雾里的,什么她也活不了啊,难道浔儿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吗。
还是说,浔儿她的伤一直都没好,已经恶化到了可以威胁生命的地步。
可还不等我多想,一名侍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道“族长,已经准备好了”
父亲听到侍女的话,他问刚刚说话的那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人说道“没有了,吕族长你当时已经做出了选择,怎么如今又开始迷茫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件事一开始就回不了头了,因为这个东西是会恶化的”
“只要有一点没有治好,都会影响患者的身体,如今的情况你不了解吗”
“他们两人都身上都有,无非就是做出选择,可这个选择,你一开始就已经做了”
“否则你也不会同意我的做法的,现在的问题就是,保那一个的问题”父亲听到这句话。
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浔儿,希望你不要怪为父,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吕氏神族”
父亲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过来,我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就朝着我自己的事床铺跑去。
我戴着眼罩,假装自己已经晕倒了,那些人推开门之后,我把眼罩掀起一个缝隙。
只见他们抬着一个竹架,竹架上面有一个人,那个人看着骨瘦如柴,十分的虚弱。
仿佛随时都会一样,当我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之时,我愣住了,因为那个人正是浔儿。
见到这一幕的我,立马站起身朝着浔儿的位置跑了过去,那一眼我的心情是绝望的。
因为浔儿的衣服已经被褪去了,除了私密部位以外的地方,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一眼看去,从上半身在到大腿,密密麻麻的伤痕遍布了全身,我直接吓得呆住了。
原本我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这一刻我却一句都没说出来,我看着浔儿的身体。
我疯狂的问旁边的侍女,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浔儿身上有那么多的伤痕。
可那些侍女没有一个回答我的问题,房间内的动静,把父亲给引了进来。
父亲看着我的眼睛样子,对着一旁的侍女问道“今天是谁给少主喂药的”
一名穿着白衣的侍女说道“族长是我”
父亲看了那名侍女一眼说道“拉下去,杀了吧”
看见这一幕我刚想上前说点什么“忽然一阵打斗的声音,从院中传了过来”
然后我就看见,几名护卫被丢了进来。
那些护卫被丢入之后,几乎在瞬间就失去了生机,父亲见到这个情况。
立马出门看了看,只见黑衣人一手提着一个护卫,随后把他们当成垃圾一样。
随手一丢,他来到父亲的面前问道“吕桥,浔儿呢,你们把浔儿怎么了”
父亲看着黑衣人,一脸不解的问道“浔儿正在休息,你找她有什么事”
父亲的话刚刚说完,黑衣人直接一拳打在父亲的脸上,父亲一口鲜血吐出。
黑衣人见状开口道“我在问你一遍,浔儿在哪里”父亲听闻此言说道“浔儿是我女儿”
“我说她在休息,她就在休息”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给族中传了一个信号。
那是求援的信号,我知道很快族中的强者就会赶过来,虽然黑衣人很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最近两年吕氏神族名气大增,来投靠我们的神明,多了不少。
所以如今的吕氏神族实力比起以前,强大了数倍不止。
果然不出意料,仅仅过去一小会,来支援的神明,就已经把黑衣人给团团围住了。
父亲也在此时回到了房间之中,他对着黑衣人的方向说道“杀了他”
那些包围黑衣人的神明见状,立马一拥而上朝着黑衣人杀去,只不过他们低估了黑衣人的实力。
他们基本上都是一靠近,就被黑衣人给打倒了,要么就是被黑衣人给甩飞了。
这一幕看似黑衣人占了上风,可我看着很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良久我终于想起来了,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的神力波动,此刻的他更像是凭借肉体战斗的凡人。
可凡人的实力,真的可以抗衡神明吗,我不知道,父亲也不知道,或许根本没有人知道答案吧。
半小时后,黑衣人打翻了,最后一个卫兵,他来到了房间之内,看着眼前躺在竹架上的浔儿。
他抱起了浔儿看着我说道“果然如此,我早就该想到的,你明明已经没救了”
“却还可以生龙活虎的来见我”他宛如得了失心疯一样在那里大笑“哈哈”
正当他放声大笑的时候,一柄剑贯穿了他的胸膛,我看向握剑的人,那正是我的父亲。
此刻的他双眼猩红,眼中透露出疯狂之色,他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放开浔儿”
黑衣人听闻此言他缓缓站起身,他握住父亲的手,随后拔出剑丢在地上。
更是直接一把抓住了父亲的脖子,他开口说道。
“吕桥,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啊,为了救吕梁,你不惜牺牲浔儿的命,不惜把浔儿的器官全部换给吕梁”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开她”父亲听闻此言说道“凭我是她的父亲”
而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是这样,难怪每一次我治疗以后浔儿都不来看我。
难怪我最近可以使用神力了,原来是这样,想到这里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此时父亲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是我把她养大的,她的命就是我的”
黑衣人听到这句话,更加用力的握紧父亲的脖子,随着他的用力,父亲也开始翻白眼了。
他用力捶打着黑衣人的手,可黑衣人并没有任何松手的预兆。
看见这一幕,附近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我深知这样子下去父亲必死,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欺师灭祖的决定,我捡起地上的剑,捅向了这个给我资源,教导我修炼的人,虽然他从来都不让我叫他师父。
可他毕竟教导了我那么久,我怎么能不把他当师父呢,可我不知道的是。
这个决定将会直接,把我跟浔儿一起丢入深渊之中,更是直接导致了浔儿的离开。
黑衣人看向了我,眼中充满了愤怒,他一把把我的父亲丢在地上,随后吐出一口鲜血说道。
“好,不愧是父子啊”我听到这句话立马松开了手中的剑,我的手刚刚松开,就见他再次拔剑拔了出来。
随后转身拿起一旁的衣服,抱起浔儿就准备离开,就在此时又有一队护卫过来支援,黑衣人又被包围了。
他看着这些个卫兵苦笑一声说道“呵呵,真是会挑时候啊,偏偏这会使不出神力”
他对着卫兵说道“趁我还没发火,都给我滚开,否则今天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父亲说道“他貌似使不出神力,连身上的伤势都没法恢复”
“不要怕他没有神力,又受了伤”
“你们一拥而上给我按住他,然后结果用剑了他就行”我听到这句话。
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那些卫兵全部一拥而上,把黑衣人死死的压制了。
父亲也提着刀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而去,我看着这一切,觉得十分的荒谬。
我们在做什么啊,我们这是在向自己的挥刀吗,这个人明明几年前,才帮帮我们坐上了族长的位置。
那么快我们就要恩将仇报了吗,想到这里我急忙喊道“父亲不可以,他是我们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衣人打断了,他愤怒的看着我开口道“你给我闭嘴”
就在此时浔儿醒了过来,她咳嗽了几声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说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听到这句话说道“我要是不来的话,今天之后,你身上的器官就要全部被换给你哥哥了”
浔儿听到这句话无力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很早父亲就告诉我了”
黑衣人听到这话说道“是不是你父亲逼迫你的,他说只有这样才可以就吕梁”
“然后以此来胁迫你了”浔儿听闻此言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我,她眼中留下了泪水。
黑衣人见浔儿一直没有说话,他大吼道“你说啊,你告诉师父,是不是他们逼迫你的”
“你只要告诉我不是,我马上就可以带你离开的,你快说啊”
浔儿见状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把眼光看向了父亲,父亲的眼神中透露着冷漠。
似乎在跟父亲祈求着什么,父亲淡淡的看着黑衣人的位置说道“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情”
“虽然你是浔儿的师父,可终究是个外人,对于我们的家事,你没有插手的资格”
黑衣人听闻此言说道“家事,外人,哈哈哈……”
“我当时真是瞎了眼,会让你当族长”
“吕桥,要是今天浔儿死在这里,我必定会让你们一族血债血偿”
父亲听闻此言笑了笑,把剑抵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随后说道“这一切都是浔儿自己的选择”
浔儿此刻终于明白了过来,父亲这哪里是在询问她的想法,明明就是在用黑衣人的命来威胁她。
黑衣人说道“不可能,一定是你逼迫她的对不对”黑衣人都话音刚落,又是一道血光洒落。
那把剑再次刺穿了他的皮肤,深入他的体内,父亲眼中透露出疯狂。
他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要是敢多管闲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黑衣人刺痛,随后说道“吕桥,你”
不等他说完一个拳头,落在了黑衣人的脸上,他吐出一口鲜血,死死都盯着父亲。
父亲没有理会黑衣人,而是把剑抵在了黑衣的喉痛处,随后看向浔儿,似乎在催促她赶紧做决定。
浔儿见到这一幕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用十分微弱的声音开口道“父亲大人,是我自愿的你快离开吧”
“以后不要再管我了”父亲听到这句话虽然很疑惑,但最少,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看向黑衣人说道“你看见了吗,浔儿他是自愿的,我没有逼她”
黑衣人听闻此言苦笑了几声,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称呼,可这个称呼此刻却让他心如刀绞。
父亲看着黑衣人说道“既然浔儿,已经做出的决定,那我肯定要满足她”
至于你,等我做完了事情,再来处置你。
说完父亲看向既然说道“你们好好照顾一下他,等到少主治疗结束,我会好好的赏赐你们的”
卫兵们听到这句话,一个个面露喜色。
浔儿被抬入了房间,我看见这一幕刚想说话,忽然后背一阵痛感传来,我被打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治疗已经结束了。
我眼皮十分的沉重,身上的痛感也非常的重,我缓缓的睁开眼,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废墟。
到处的残垣断壁,遍地尸骸,我见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就在此时一个人被丢到了我的身边,不,准确的来说那是一具尸体。
尸体落地的产生的震动,直接把我惊住了,我睁开眼,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
随后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大人,教唆我换器官的医者已经死了,还请大人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这个声音我十分的熟悉,正是父亲的声音,就在此时另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那个声音极其的冰冷,仿佛是一个死人才可以发出来的声音,那个声音说道。
“哦,求饶,哈哈哈……”
“你配吗”话落,我便听到父亲的惨叫。
“大人,我不是有意要得罪你的,要是我知道大人你的神力,就算借我一个……”
父亲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听见那个冷漠的声音开口道。
“不知道吗,没事,去跟浔儿说吧”
“去告诉浔儿,要是我知道你师傅那么厉害,我绝对不敢打你的主意,啊……”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一把长剑贯穿了父亲的胸膛。
那把长剑,正是刚刚用的那一把长剑,而此刻这把长剑,却刺入了父亲的身体。
而抓着父亲的人,正是黑衣人,他像丢垃圾一样,把父亲丢在了一旁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