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一愣，猜测R008是被自己“邪恶”的想法吓到了。
她解释道：“因为……t星人做的每一步选择，都很利己啊。我不是说利己不对，就是他们之前为了免费的食物，选择接受世家提出的‘修灵共济’计划。”
也不是她故意把他们想得这么坏，而是既然他们之前选择利己，没道理这次不选择利益最大化啊。
R008哈哈一笑，然后奶声奶气地问道：“那你猜郭仪、楚荃、文然和牧文为什么撇开世家，选择彼此合作呢？”
苏小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片刻之后，她猜测道：“嗯，故意恶心世家，他们与世家结怨过，或者是另有所求？”
“嗯，他们的确厌恶世家。他们有个共同认识的人，那个人与这群世家的仇怨不浅。”R008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你猜猜，那个人会是谁？”
苏小小一愣。
让她猜猜是谁？R008故事讲到现在，提过的名字也就那么几个……
“柳黎？”苏小小不确定地推断道。
R008让她猜，那肯定是她知道的人，从已知的人物名单里，也只有柳黎了与世家有仇，还是血海深仇的那种。
只是，总不能这四股势力的头头，都认识柳黎吧，这也太巧了吧。
R008承认得很快：“嗯，是她。”
“郭仪、楚荃文然和牧文，四人都与柳黎有关，只是关系远近不一。”
“他们会将世家完全排斥在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柳黎。”
“嗯，但是会不会太巧了？”苏小小疑惑道。
R008：“柳黎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在世时，做了许多好事，帮助了很多人。”
“她在躲避世家的追击时，做了很多事，留了不少的后路。”R008微微一顿，叹了口气，“只是，她低估了世家的卑鄙手段，在她还没有反击能力之前，爱人与亲人被一一屠杀。”
“爱人与至亲都因她而死，她却没有手刃仇人的能力，她当时是完全崩溃的状态。”
苏小小感慨道：“她不顾后果的选择公布一切，她就没想过要继续活下去吧。”
R008：“t星上其实有那么一些人，一直想要为柳黎报仇。只是，郭仪这四人比较优秀，所以就由他们带头去做这件事。”
只是四人比较优秀……
苏小小一开始还以为柳黎孤立无援，没想还有这么一帮人，在柳黎死后也记得她与世家的仇怨。
但她依旧认为这事过于巧合……
“与世家可以相抗衡的势力组合，领头者刚好都与柳黎有关”，这让人不得不感到神奇。
R008没有察觉苏小小心中所想，它继续说道：“世家底蕴深厚，世代将修灵视为必学之事，对修灵之事十分了解。郭仪等人如果直接与世家血拼，结局并不会太好。”
“虽然，他们三人各自有万名以上的灵修追随者，但又不是所有人都与柳黎相识，他们凭什么拿命为一个不认识的已逝之人报仇。”
“普通人类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大多数人对柳黎是怨恨的，怨恨对方让t星的社会体系发生改变。”
苏小小迟疑道：“所以，他们选择用排挤的方法？”
“是的。不让灵修干预社会秩序，本就是普通人类所求。而对于郭仪等人统率下的灵修们，两三天一次的值班，便能换得一些必需品，也是不错的事。”
“再加上这些灵修，就是因为不太喜欢那群世家，才会选择加入郭仪等人的势力团队内。”
“这些灵修觉得郭仪这边在分配资源时，更加公正、公平。也没有尔虞我诈的人际往来，这些费心且有碍修灵的事，在郭仪那边很少发生。”
苏小小：“……”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吧。喜欢攀附关系、有野心但又怂的灵修们，应该都去了世家那边。
R008：“所以……”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苏小小举着手，又一次打断了R008的话。
R008：“……你说。”怎么比我问题还多！
“柳黎原先的后路都有哪些啊？她都干了什么？”苏小小有好多要的问的话，“郭仪他们不同姓，是柳黎的亲戚吗？不对，如果是亲戚的话，世家那群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R008：“……”这是一个问题吗？
“我还是很好奇，郭仪他们都成为头头了，跟柳黎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才肯为对方这么做。”苏小小一脸好奇，“主要柳黎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做不做，柳黎都不会有机会知道啊。”
在苏小小问完问题之后，房间里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苏小小狐疑地看着R008，小心地问道：“……你该不会又不知道吧。”
R008：“……”呜呜呜，它还真不知道！
“呃，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们……”苏小小挠了挠头，她感觉R008好像要被她问哭了。
R008委屈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问了的，是52不告诉我！”
R008觉得自己很冤，L怎么专挑一些它不知道的问题来问呢！这显得它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虽然，它的确什么也不知道！
呜呜呜！有它这样的徒弟，师傅一定很苦恼吧。
苏小小手足无措地看着R008，她总觉得对方是真的要哭了，或者已经哭了。虽然，它看起来不像是具有哭的功能……
“呃，52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苏小小佯装对52不满的样子，心想反正对方也听不到自己的吐槽，吐槽几句用来哄一哄R008也是可以的。
R008：“……”
“它到底为什么不说！让它过来，我跟它理论！”苏小小面上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心里则是在祈祷对方来不了。
R008：“它现在过不来。这世界刚进入循环，它的能量很微弱……”
“那下次吧。”苏小小一脸可惜的样子。
R008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要为52辩驳一下：“它也不是故意的，它是受世界隐私权限限制，只能告诉我们这么多，再详细的事，也就不能从它这边获知了。”
苏小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