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位先生,一路劳顿,此番来到我们这地界,是为经商采买,还是纯粹来游山玩水的?”炼狱杏寿郎语气里带着几分东道主的热络,目光在应晨与张岚身上轻轻扫过。
“找人,顺便旅游。”张岚接话道。
“我本来还想收集一些宝石呢,可惜目前还没有我看得上眼的。”应晨说着感到有些遗憾。
到底是小地方。
炼狱杏寿郎似乎看出了他的失望,于是积极向他推荐道:“虽然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哪种宝石,但是如果要问我们这里的特色的话,海蓝宝石是一种很好的宝石。”
“我们这里的也叫‘緑柱石’或者,往往带有独特的蓝绿色调,是别的地方没有的哦。”
“还有日本翡翠……”
“嗯……”应晨摇头:“日本翡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质地粗糙,还需要特殊打磨。”
“但是海蓝宝石我或许回头会看一眼这边的成色。”
“炼狱先生!炼狱先生!”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三个身影正从炼狱杏寿郎身后的走道快步走来。
走在最前的少年嗓门最大,身上穿着标志性的黑色高领鬼杀队队服的少年,外罩一件黑绿相间的市松纹格子羽织,羽织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露出腰间系着的白色腰带,脚上的黑色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应晨恰好有过一面之缘——一个是顶着野猪头套、浑身透着股莽撞劲儿的少年,正是先前在站台撞了他车身的嘴平伊之助。
另一个则是留着橙黄渐变发色、眼神带着几分怯懦的少年,正是当时拦着伊之助的我妻善逸。
“非常抱歉打扰各位聊天!”领头的少年快步走到几人桌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深红色的短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左额上那道火焰型的伤疤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我们来是想向炼狱先生请教一些事情的!”
“炼狱先生!我是灶门炭治郎,这边这两位是我的队友!嘴平伊之助、还有我妻善逸。”
“啊!灶门少年呐!”炼狱杏寿郎看到来人是炭治郎,他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更盛,原本就明亮的眼神,此刻像淬了火的太阳,愈发灼热。
应晨见状,当即从座椅上站起身,对着炼狱杏寿郎摆了摆手,语气随意:“既然炼狱先生的熟人来了,我们也正好该去前面找人了。今日有缘相聚,改日若有机会,再与先生畅谈。”说罢,他便转身朝着车厢门口走去。
张岚也迅速跟上,寸步不离,如同忠心的护卫。
“那个……这两位?”
“不要紧的!灶门少年,这只是是两位旅人,萍水相逢而已,不用担心打扰到我们。”
“原来是这样!”灶门炭治郎恍然大悟,目光又追着应晨和张岚的背影看了两眼,忍不住轻声赞叹,“那两位先生的衣着真漂亮,料子看着就很讲究,难道是做绸缎生意的商人吗?”
已经走到车厢门口的应晨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回头冲他扬了扬眉,语气带着几分俏皮的纠正:“小友猜错啦,我们可不是商人——是科学家哦~”
话音落下,他便不再停留,领着张岚快步穿过车厢连接处,直奔车头方向。
“啪嗒!”
车厢门稳稳合上。
走到两车厢之间的间隙时,应晨忽然停下脚步,反手拉住张岚的手,指尖轻轻一捻。
下一秒,青绿色的枝蔓突然从两人脚下飞快升起,藤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向上延伸、交织,眨眼间便织成了一道稳固的“阶梯”,稳稳地将两人托离地面,朝着车厢外部的顶部升去。
那里暂时是无限列车最干净的地方。
夜风从衣服缝隙灌进来,又吹动着两人的衣摆,张岚走在前面,狂风瞬间就被化解,吹袭到应晨身上的风被张岚驯服,变得无比和煦。
应晨站在车顶,抬手拂去肩上的风吹落的碎尘,目光望向远处漆黑的铁轨,轻声道:“这里暂时会是无限列车最干净的地方,没有闲杂人等打扰。”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车顶的铁皮,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若那彼岸花真的会出现,首先落脚的,一定是列车的这个位置。”
“……诶?你们是谁?”有些好奇的声音从车头方向传来,飘入风中。
魇梦就站在那里,黑红渐变的长发垂到腰际,尾端两缕翡翠绿在光线下格外扎眼,像暗夜里没熄灭的鬼火。
他肤色是病态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狭长的灰紫色山羊瞳半眯着,眼尾微微上挑,明明透着慵懒,却藏着审视猎物的冰冷。
薄而淡紫的嘴唇紧抿着,又似勾非勾,挂着抹带着掌控欲的浅笑。
“操控风?超控植物?”魇梦略微思索,“原来是没见过的鬼吗?”
前不久鬼舞辻无惨被鬼杀队的一个小鬼头气急了,杀了一大批的鬼,这两个难道是新鲜血液?
“有隐匿气息的能力吗?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们?”魇梦看着他们,如同面对空气一般。
明明就在眼前,他们两人的气息却如同不存在。
张岚抬手,手中凝聚力量,如细针一般的“箭矢”凝聚出来。
如果他胆敢表现出一丝敌意,那就只能先灭了他了。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魇梦倒是没有马上动手,只是有些好奇。
“列车上有彼岸花,我们等她出来。”应晨当然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但看见张岚准备着时刻出手,还是拦了他一下。
“……?”他在说什么?
彼岸花会自己长腿跑出来吗?
这两个是疯的?
鬼舞辻无惨的每一个鬼都有寻找蓝色彼岸花的任务确实不错……
算了,把进入列车的那几个杀鬼人干掉,再慢慢吃掉列车另外的两百多个乘客才是要紧事,说不定他心情好,还能分他们几个。
这两个家伙也没有多理他,自顾自走到了车头处。
魇梦不禁朝那里看了看。
那是他致命之处──他的脖子所在的地方。
他已经和列车融为一体。
不过应晨只是在上方直接盘腿坐着,张岚御风信手挥开火车头冒出的烟尘,让应晨安然稳坐,不染纤尘。
看起来真就只是为了等人……等花而已?
“……”魇梦懒得关注“同类”了,估计他们是“新生的”,没见识,才不认识他眼中的“下弦一”的字样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