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还故作凶狠的朝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再说了,这地方指不定还有活着的狼跟狐狸。
万一晚上睡太死,没被风刮跑给狼叼走了...
那他娘就太好笑了。
成思琛拗不过她,果断选择了跟她一起躺平。
书上说了,听老婆话会发财。
至此,应长安的精神终于不再紧绷。
两人在这高原盆地,过了一段非常悠闲的日子。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巡视周围的情况。
不过应长安这位置挑的隐蔽,几十公里开外的那些幸存者从没往这边来过,倒是让她安心不少。
唯有头顶偶尔飞过两架直升机,见这块位置被占也是速速离去,丝毫没有冒犯之意。
毕竟能搬来这边生活的幸存者,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要么是有钱有势的大家族,要么就是杀人劫货,百无禁忌的狠角色。
无论是哪种,他们都不想招惹。
成思琛闲不住,按照网上的教程将房车进行了一些简单改装。
他不仅在房车各个角落装了远程监控还将车身完全覆上了防酸布,以预防随时到来的危险和酸雨。
虽然周围人迹罕至,但两人向来警惕,丝毫不会因为远离了人群就掉以轻心。
想着空间里的两小只许久没有出来溜达,他还提了十几桶沙子回来给他们搭泳池。
猫的天性就是喜欢在沙地里打滚。
妲己跟巷子看见这沙子泳池后兴奋坏了,当机立断就钻进去各拉了两坨大的。
好幸福,它们居然拥有这么大的猫砂盆!!
最后,一人两猫将露天花园的休息区造的一塌糊涂,当即就被闻讯赶来的应长安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看看这花园给我造的,你们仨是想造反吗!?”
成思琛被骂的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将沙子泳池给拆了,开始捣鼓起别的东西。
应长安倒还好,每天除了日常训练,就是变着花样的在厨房里研究美食。
今儿佛跳墙,明儿松鼠鳜鱼。
后天又是两盘法式奶油蘑菇鸡。
厨艺一下子是突飞猛进,吃的成思琛连连竖起大拇指。
连两小只都吃上了热乎的猫饭,香的那叫一个迷糊。
其实一开始她也担心脱离社会和人群会不会觉得压抑,但如今的生活远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充实许多。
每天锻炼巡逻,去地里收收菜,研究研究美食,闲的时候看书刷剧,吃吃零食。
而且,成思琛长的实在赏心悦目。
说上一天话她都不带嫌烦的,何况还能上手。
极大程度的缓解了她的焦虑。
但意外与危险,总是会突然降临。
这天下午,应长安刚炸出一盘抹茶拉丝芝士球,就瞧见成思琛脚步匆匆的从外头赶了回来。
他将车门锁上,神情有些凝重。
“长安,有队人马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了。”
应长安一时怔住,赶忙爬上露台掏出了望远镜。
乖乖,人还不少。
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七八个面容枯槁的幸存者,正浩浩荡荡的朝着这片背坡走来。
领头的居然还是两辆硬派越野车,看起来风尘仆仆。
应长安略一思索,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现在走肯定来不及了,能迁移到这里来的应该都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咱们也别贸然出手。”
对面人数众多,而且也摸不透是个什么性子,身上是否带有杀伤力武器。
他们所处的这块盆地周围没什么遮挡物,真要火拼起来恐怕会吃亏。
成思琛将房车外观做了伪装,与周围的沙漠巧妙融合为一体,不凑近点看压根发现不了。
万一对面只是经过,亦或是没有发现这块地盘已经被人占了,那都是有商量的余地。
成思琛点头,但却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将连着监控的平板给拿了过来。
“先把防弹衣穿上,冲锋枪和手榴弹也拿出来准备好。”
监控画面显示,两辆越野车已经快开到眼前,却及时踩下了刹车。
车里陆续走下来了几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女人,那满是沧桑的脸上难掩激动与兴奋。
他们没有妄动,而是等后面的大部队靠近之后才开始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其中有不少人时不时指指两人的乌尼莫克,似乎很是兴奋。
监控画面不算清晰,两人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却隐隐觉得来者不善。
应长安抿紧嘴唇,声音愈加平稳。
“做好准备,情况不对我们就进空间找机会偷袭,不要跟他们硬拼。”
果不其然,人心的贪婪没有让他们失望。
那帮人很快就商量出结果,彼此保持着相对的距离,以房车为中心点四散而开,敛声屏气的趴在山坡后面静观其变。
其中那位脸色蜡黄的中年女人,深呼吸了几下便端着笑脸往前走了几步。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下一秒,应长安唰的将车门拉开,眼里满是冷漠与防备。
“你有事?”
女人被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杀气给震慑到,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老实本分。
“真是叨扰了,我跟我的同伴从内省一路迁徙过来,车子快没油了,粮食也告急,你能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支援我们一点儿吗?”
应长安冷冷地打量着她。
“没有,我自己都不够吃。”
女人也不气馁,继续厚着脸皮追问道:“那能不能给我们点水,好让我们恢复一下体力去前面问问。”
应长安斟酌片刻,回头给成思琛递了个眼色。
对方人数占优势,而且一时半会还摸不清手里有什么武器。
并且他们很擅长布局谋划。
不仅派了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过来讨要物资,还小心翼翼的埋伏在四周静观其变。
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要说是第一次这么干,打死她也不信。
出于保险起见,应长安决定先按兵不动。
要是给了他们水还要来死缠烂打,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女人舔舔干裂的嘴唇,伸着脖子朝房车里头不停地张望着,冷不丁对上了一道更为锐利的目光。
成思琛阴着张脸,将一个半满的塑料水桶丢到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