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虽然不是你们亲生的,但是你们辛苦养育我二十年,我不是没有良心的人,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想看一下我小时候的衣服……”
张建国这些天也想过,他的养父母性格确实有瑕疵,像张元顺偏心封建固执,何玉芳也自私,心底也曾经打着小九九。
但是这些在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面前,都不算什么要紧的毛病。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胜过亲生的,所以养父母他还是一样,当亲生父母孝顺。
至于他的身世,他还是要去寻找,至少还要弄清楚自己的母亲怎么死的?
还有他的亲人,是不是前世助纣为虐,弄得他一家家破人亡?
至于会不会认祖归宗,张建国倒是没想那么多。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赵元成想取代他的人生,那是不可能的。
赵家人也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等等,我去拿。”
何玉芳答应了一声,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里,她有两个陪嫁的大木箱。
那两个大箱子,平时都是上锁的,其中最下面的那个箱子,里面就锁着张建国被抱来的时候,穿的衣服鞋袜。
当年何玉芳把这些,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收捡在箱子里,心里也是想给孩子留一个念想和希望。
万一别人家找来了,这也算是一个依据。
“你母亲当年身上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所以这些年我们虽然也寻找过,关于你的身世,可是真的找不到啊……”
何玉芳指了指手里抱着的衣服。
这都是几件婴儿穿的衣服,用的布料非常好,到现在摸着都很柔软,是一些浅色衣服,而且衣服袖子裤脚上,就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
看着精致又漂亮,张建国摸着那些衣服,有些黯然伤神。
和他想的差不多,看这衣服的质量和做工,家里应该不差,就看着这绢丝的衣服,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得起的。
既然家境那么好,可母亲怎么就带着他,奄奄一息地出现在乱坟岗,这有些不太正常。
而且按照张建国打听来的消息,赵诚的贵人应该是在北方上京那边,并不是本地人。
既然不是本地人,多年前他的母亲,带着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乱坟岗?
要不是养母机缘巧合之下,他和他的生母,应该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很不符合常理,他和母亲不应该跟在父亲身边吗?
最不济身边也应该有人照顾,怎么会奄奄一息地,躺在乱坟岗,倒像是被谁扔在那里。
或者,有人早就打算让那乱坟岗成为他们的埋骨之地,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爸,妈,你们别着急,我来找线索,赵诚还在村里,应该是他的儿子赵元成,顶替了我的身份,然后赵元国才能参军,所以这事还得瞒下来,我的身世不能让人知道……”
张建国想了想,他其实还是有很多线索的。
龙叔那边,他至少可以联系到自己的朋友,还得盯住赵元成,肯定有人会跟他接触。
至少那个经常探望他的卓秋白,就让人觉得可疑。
张建国怀疑,卓秋白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亲生父母那边的人。
还有他经常做的那个梦,周大夫说过那不是梦,那是他曾经丢失的记忆。
现在来看,确实是他曾经丢失的记忆,因为很有可能,他亲生父母那边,最后有可能找到了他。
只是那会儿的他已经双腿残疾,过得生不如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记忆没有了?
这也是让人费解的地方。
张建国的那小衣服,最后被他收起来了,他拿了一件小褂,发现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这衣服上绣的那朵莲花还栩栩如生。
那朵莲花是用白色,和粉红的丝线一层一层绣出来的,用手摸上去的立体感很强。
看着特别的漂亮,至少张建国在赵家村,没见过谁家有这么好的刺绣手艺。
这让张建国对他的生母,也有一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为什么出现在赵家村乱坟岗?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秘不成?
张建国知道的线索太少了,现在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自己慢慢挖掘了。
第二天张建国起得很早,他先给母亲熬了药,然后又在家做了早饭,特意给母亲炖了点银耳红枣。
母亲身体不好,最近他肯定在家呆的多,他想等回头母亲病好点,再进城一趟。
到时候专门找龙大,让他看能不能派出人手,帮自己盯着点赵元成。
那可是他身世中最重要的一个线索,盯着他就肯定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那边的人。
到时候把这些调查清楚后,张建国会考虑要不要认祖归宗?
或者他想弄清楚,当年他和生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家村,为什么会奄奄一息的出现在乱坟岗?
原本的张元顺和何玉芳,在说出真相之后,心里那是无比的忐忑。
生怕张建国直接扔下他们,要跟他们恩断义绝,虽然他们也有私心,但是这二十年来。
那确实是把张建国当成了亲儿子,有时候为了他,张元顺和何玉芳觉得,就是拼了他们的老命,他们也乐意。
可现在看到张建国,还是像以前一样,喊他们爸妈,把这里当家,管教着两个妹妹。
这让两人心底,又是激动又是幸福,只觉得自己这儿子太懂事了,真是让人欣慰。
他们以前抚养儿子遭过的罪,受过的苦,都觉得值得了。
一大早的张建国,又收到了一封信,他只是瞥了一眼信的地址。
就知道是季小四来了信,自从季小四进了部队,两人的信件越发频繁,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写信。
上一次季小四说他被选中,参加新兵的特训选拔,还在信里也说了,赵元国也被选上了。
而他今天的这封信,应该有更多的消息传来,此时的张建国也有些期待,他快速的拆开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