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王曹仁的老男人没看我。
反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陶晴满是汗水的脖子。
“美女，去过高海逛商场吗？林丰大商场听说过吗？在高海有十几家连锁店，鄙人正是林丰大商场的股东兼副总，这家厂的货都是在我们那卖的，我要帮你忙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林丰大商场，这不就是林泽深家里的商场吗？
那么说林泽深和这王曹仁还是有关系的。
我隐约感到那录像里面的人都是有关联的。
顾拾都有他们的录像，这是在图谋什么吗？
面对色鬼般的王曹仁，我心越发厌恶，不过还是表现出惊讶，并谄媚的说。
“噢，王副总是吧，我们一会还有事，要不您留下个名片，我们有空再约您吃饭？”
“哟，小子，挺上道，我从不带名片，你记下我的号码吧。”
王曹仁歪嘴笑了一声，报出一连串号码。
我记下，心中在盘算如何才能让他帮忙。
一时间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说了几句好话就带着陶晴离开了宏鑫服饰。
出到厂外。
刚坐上车陶晴就问。
“我们是晚上约王副总吃饭吗？到时候是我们去高海还是约在高桥。”
“你不用管，也不用去，那老家伙明显是冲你来的，这事我来办。”
我不知道陶晴是因为没怎么谈过业务，不懂那些老板的小算盘，还是明白人家心中所想，觉得自己能拿捏人家。
不然为什么人家喊去吃饭，她也不推辞。
当初要不是自己在加上遇到她，怕是给别人带去宾馆睡了。
那一次阴差阳错，也把我们两人的关系从朋友发展成为了私密床友。
两人没再继续乱跑。
我觉得这次要是王曹仁都搞不定的话，也没必要找其他厂谈了。
找了个地方吃饭后，想着该用什么办法。
从录像和刚才的行为中，王曹仁好色这点已经知道，但没法知道跟她一起那个女人是谁。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那录像对他能产生什么用也不知道。
如果对方只是找小姐，那公布出来人家都不会怕。
有钱地位高的人也不需要怕老婆。
琢磨一番还是觉得投其所好。
我吃饭完就打电话给王曹仁，说明身份后。
他有些急躁，上来就问：“我给你发个地址，你们晚上过来，不，你就别来了，你让那美女来就行。”
我都没打算让陶晴去，所以我不去，陶晴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解释说：“王总，我们主管今天家里有事，怕是来不了。”
“她有事？她不是很急吗？这时候还能有什么事？”
“王总，是这样的，我主管那娘们是有老公的，她老公盯她盯得紧，晚上是出不去跟您谈了。”
王曹仁急眼了：“她不出来，那咋整？”
陶晴在一旁听着我不着边的借口，伸手锤了我肩膀一下，小声俏骂：“说谁娘们？谁盯得紧？”
我对陶晴嘘了一声，又对电话里说：“要不我过去招待您？”
王曹仁本就不高兴了，听说我过去，火气顿时冒起来。
“她不来你一个大男人来有什么用？告诉她，我吃完饭就回高海了，要是她不过来，那就没机会了。”
我知道这种人都是这样的，也没生气，笑着说：“王总您先别生气，小弟这不怕您饭后没什么消遣活动吗？她不去，小弟过去负责给您安排活动，小弟对高桥这娱乐的场所还挺熟悉，到时候带您到处转转算是尽地主之谊，您看行不？”
“转个鸡毛，这破地方还不如高海，高海我都玩遍了，这里你能带我去哪玩？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想谈，这是就算了吧。”王曹仁打算挂断电话。
我赶紧询问：“王总，要不您说地方，我过去陪您？”
“滚蛋，老子不喜欢男人，你要么就让那女人来，我管她有没有老公，只要她过来，订单的事我就给你们安排好。”
王曹仁说完就挂断电话，完全不给我说下去的机会。
我听着嘟一声，有点懵。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有钱又在大城市，什么好玩的会所没去过，也就一些业务员才会喜欢去那些地方。
陶晴能听到对面的话，建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不然我们一点办法都没了。”
我看着陶晴的脸，又看她的身上，摇摇头。
完全想不明白。
陶晴除了身材好点，说漂亮吧，也不是特别漂亮那种。
甚至连一些会所的技师都不如，怎么那么吸引中老年人呢？
王曹仁连她有没有老公都不在乎，就要一起吃饭。
这里的吃饭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是单纯的吃饭。
我心中大概猜测到一点。
这老男人应该是喜欢良家妇女类型的。
就像之前的阿玉和余玲一样。
有老板请她们充当业务员，然后用一些小手段拿下单子。
当时还看不起那电器厂的老板耍这些小聪明，但他们能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
如今也只能照葫芦画瓢，去找一个跟陶晴差不多类型的女人去陪王曹仁。
我找借口上厕所，在一处僻静的角落给阿玉打电话。
电话还能打通。
上来我就询问他们的状况。
“阿玉，好久不见，你们最近在哪混了？”
“好久不见林郁，你怎么上来就说混呢，我们可听了你的意见，不混了，我在老家开了个面包店卖面包了。”阿玉心情还蛮不错，说话挺开朗。
“余玲呢？她怎样了？”我在想，如果余玲没从良，她应该很合适代替陶晴，但她是罗旭的白月光，我又不想让她去陪那老男人。
“谢谢你关心了，余玲还在高桥，不过也没做那事了，她现在找了一个图书馆做管理员。”
“哦。”我没想到两人都从事正经工作了，只是也不知道这能持续多久。
她们也在制衣厂干过活，可最后还是有去做那些事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人家有意上岸，总不能又让人家下海。
纠结之后，我问：“你还有以前同事的电话吗？我想找个人帮忙办事。”
“以前的同事？你是说制衣厂那边的吗？”阿玉并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想问的是同行，就是你们之前一起接那种活的女人，有吗？”
说完特意补充一句：“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现在有个单子，需要人帮忙陪吃饭……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