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听风和一只一起跑了,她自己的飞舰则返回了空无,一只本想带着智听风藏到黑域深处,既能甩掉得安,也能好好探探智听风的底细。智听风却吵着闹着要去二十五区过生日,一只不搭理她,她就抱着一只的胳膊不撒手,一只被智听风闹腾的一个头两个大。
“婶婶,我只有生日的时候才能见到我母亲,你就送我去二十五区吧!”智听风说着说着,从眼睛里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一只脸皱的像个苦瓜:“我们现在去二十五区就等于自投罗网,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啊?竟然让你的人返回空无了,你还想让我送你去空无吗?”
智听风又挤出了几滴眼泪,委屈巴巴的看着一只:“我以为婶婶在遛狗呢!婶婶难道不打算和得安叔叔和好了吗?”
一只:“收起你的眼泪,我是不会去二十五区的。”
智听风:“得安叔叔这么好的舔狗你都不要了吗?”
一只:“之前不让我去二十五区的是你,现在要我去二十五区的也是你,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智听风紧了紧抱着一只胳膊的手:“婶婶,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一只:“我之前也没答应要送你去二十五区,现在两条路,要么老实跟着我,要么分道扬镳。”
智听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母亲还在等我,求求你了,你就送我去二十五区吧!我要是不让我的人返回空无,得安叔叔就会知道我是自愿跟你走的,那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一只见智听风哭的很伤心,她没有觉得智听风可怜,反而心里还起了怀疑:“你为什么那么怕得安?”
智听风:“他除了是我的叔叔,还是我的老师,我唯一的老师,我也是他唯一的学生,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惨了吧!”说着,她把脸埋在一只肩膀上,借机擦着脸上的眼泪。
一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眼泪鼻涕全擦我身上了。”
智听风:“可是我的手不方便呀!我得抱着你,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一只:“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智听风抬起头呆愣的看着一只:“你不是一个只吃熟食的黑灵吗?”
一只的胸腔内窜起了一股怒火,她皮笑肉不笑道:“是谁告诉你我是黑灵的?”
智听风:“出发前我父亲告诉我的,我父亲说你是好的黑灵,让我不要怕你。”
一只用力抽出被智听风抱在怀里的胳膊,她一脚把智听风踹出了战舰,智听风揉了揉被一只踹的地方,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几句,战舰猛地加速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智听风上下左右看了看,随后朝着一个方向快速飞去,她飞了五十多个小时才看到了得安的木船,她落在了船头,气喘吁吁地走进船舱躺在了空着的沙发上。
得安神色淡淡的看着智听风,智听风有气无力的摆着手说道:“别着急,让我先缓缓,一路上为了避开黑灵,费了我不少力气。”
得安:“你干了什么让你婶婶把你赶了出来?”
智听风:“我让婶婶送我去二十五区,她不愿意。”
得安:“我离开空无也才几年时间,你都学会对我撒谎了。”
智听风心虚的翻了一个身,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应付道:“婶婶不想见到你,连带着我也不受她待见,我说话她不爱听,就一脚把我踹了下来。”
得安:“你有没有观察出你婶婶要去哪?”
智听风:“婶婶想带我去没人的地方,我觉得是为了躲你。”
得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智听风虽然把事情搞砸了,可到底是他唯一的学生,他也不忍心过多责备。智听风见蒙混过去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得安:“叔叔,你能送我去二十五区吗?”
得安:“不能,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去二十五区,只要你不主动招惹黑灵,他们就没办法缠上你。”
智听风:“我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去过二十五区,我害怕。”
得安:“你怕什么?你这六百多年都是白过了吗?你婶婶前后加起来也才三百多岁,她比你独立多了。”
智听风小声嘀咕道:“婶婶当然独立啦!不然你老婆怎么跑的。”
得安抬眸定定地看着智听风,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吓的智听风立马站起身,严肃的说道:“叔叔说的是,我已经长大了,要勇敢的面对一切,我这就自己去二十五区,叔叔再见。”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徐如也说道:“叔叔的远房亲戚再见。”说完,她就飞了出去。
徐如也诧异道:“我以为听风很讨厌我,没想到她还会跟我打招呼。”
得安:“你就别抱幻想了,听风对你的厌恶就没减少过,只是我在这里,碍于你有一个好姑姑,出于礼数她才敷衍你一句。你当初贸然上门提亲,没问过她的想法,要不是你姑姑护着你,听风绝不会善罢甘休。虽说去提亲是你姑姑的意思,但是你不点头,你姑姑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阵仗,事后还得让你姑姑放下脸面来求我,你可真是你姑姑的好侄子。”
“啧!原来是高的攀不上才找上言希的,还好言希现在对你没兴趣了,不然言希该得多伤心啊!”白马云泽站在花苞房门口,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得安回头看向白马云泽:“这种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诉一只吗?”
白马云泽:“你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我要是没猜错,刚刚来的那个小姑娘应该是说出了小知意的真实身份,小知意一想到她被你骗了,一生气就把小姑娘赶了出来。”
得安:“我之前并不知道一只的真实身份,我是跟你们同一时间知道的。”
白马云泽:“我相信你事先的确不知情,以你的德行,要是早就知道小知意的真实身份,你肯定会想办法让小知意恢复本体,然后带她脱离苦难。”
得安:“我都不留余地的帮你了,你不该回报一下我吗?”
白马云泽:“着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脱离苦难后,再无缝连接进入新的苦难。”
得安:“你就不能把我想的好一点?”
白马云泽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徐如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这喜新厌旧挑三拣四的,你又能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