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华哪知道他的小心思一堆，将瓷瓶递给陈妍，道：“把这个去拿给乔姑娘。”
陈妍：“是！”
走过去将瓷瓶递向乔婉娩。
“婉娩！”肖紫衿紧张地看着她。
“紫衿，没事。”乔婉娩摇摇头，众目之下，那位姑娘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乔姑娘，”月清华出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十一年前，相夷哥哥和血域天魔一战，是你在血域天魔面前为相夷哥哥求情，让血域天魔宽限了他一年，让他能够武功大成再去挑战他。”
乔婉娩微微愣住，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
“瓷瓶里有一个颗能让你的身体恢复健康，不再受喘症折磨的药丸，你接下，就当是替相夷哥哥还了这个人情，如何？”
说是询问，语气却隐隐含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三声“相夷哥哥”，更是透着一股有别于他人的亲昵。
乔婉娩看向李莲花。
只见他神情专注地看着月清华，唇角含着明显的笑意，一副全凭她做主的模样，还隐隐透着一丝……得意？
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苍白之余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复杂。
也罢，就此彻底与相夷划清界限。
“好！”下定决心一般，乔婉娩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
近距离闻到药香的瞬间，身体便传来一阵舒适、渴望的感觉，乔婉娩当即能断定，这是一颗江湖上绝无仅有的好药。
(虽然这药刚才月清华当众表现出还有九颗)
很可能不止能治好她的哮喘，甚至还能让她的身体从此变得像正常人一样。
像正常人一样的身体！
乔婉娩将药丸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阵暖流顺着喉咙流向全身。
肖紫衿紧张道：“婉娩你怎么样？”
在场有人眼神微眯。
当众吃药，不仅是当众表明乔婉娩愿意彻底划清界限，之前的五年寻找只是出于情义和愧疚，实际上她的性子果决洒脱；
还隐隐有让众人见证的意思——若是这药效没用……
李莲花侧头看向旁边的弟子：“去拿一盒香灰给她。”
“是。”
很快有人拿着一盒香灰走向乔婉娩，恭敬递过去。
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肖紫衿勃然大怒：“李相夷，婉娩才刚服药，怎么可能见效这么快？你不要欺人太甚！”
——但所有人都能看到，吃下药的瞬间，乔婉娩的脸色立刻红润了许多，苍白的唇也有了血色。
月清华不高兴了：“什么东西没栓绳就出来在这胡乱咬人？人家吃药的都还没说体验效果呢！怪不得人佛彼白石没留你在百川院当护法，怕是你这没有证据就乱说的性子，人家也不敢要你吧！”
围观群众一脸懵逼，这么漂亮一姑娘，说话竟然这么犀利！
“你……”肖紫衿指着月清华，一脸愤怒。
李莲花挡在月清华面前，皱眉看着肖紫衿：“肖紫衿，另一只手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成功阻止了肖紫衿将要脱口的话。
众目之下，他想硬气一点继续指着，但在李相夷那凌厉的视线中，他只能黑着脸放下，转而担心地看向乔婉娩。
——或许要是另一只无力垂下的手的疼痛不那么明显的话，他真会硬抗上去也不一定呢？
看清盒子里竟然是香灰时，乔婉娩原本恢复红润的脸色又苍白下去。
她深刻意识到，五年时间，李相夷变了，但也有些没有变的地方——在护短和不留情面这方面。
听到肖紫衿的声音，乔婉娩回过神来，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声音微微哽咽。
“紫衿，我没事。”
她抓起一把香灰往面前空中一撒。
纷纷扬扬飘落的香灰，就好像他们过往的一切，飘扬离开。
过了一会儿，喘症没有发作。
她彻底好了。
乔婉娩平静道：“如此，我们两清了。”
正要和肖紫衿一起离开。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