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岛大族老,说话好像没有湘西和滇西的两位大族老硬气。
难道说是因为他们那边势弱?
可是,五大苗疆之地,未来的发展都是不可限量的,特别是琼岛那边!
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嘎吱--”
就在阿尘想着这些的时候,已换下圣女装的阿沫推门走了进来。
“都快去吃饭啊,再耽搁下去肚子能答应吗。”
“圣女你来了正好,跟阿尘去我们桂北,反正离得也不远,想回来的时候一抬脚就过省界了。”
“桂北的,你个老苗头,什么叫一抬脚就过省界,你一步能跨数百公里?”
“就是,哪有我们湘西近,去我们湘西,走九苗河。”
又吵了!
阿沫微微一愣,忍着笑示意阿尘开溜。
可阿尘那表情--
他要是溜得了还用说吗,没看见几大苗疆的大族老将他围了个圈,各苗疆的老巫婆们更是在一边盯着他慕阿尘的。
反正他慕阿尘要是不给四大苗疆一个说法,休想在苗年期间好过。
果不其然--
这一缠,缠了两天一夜。
直到苗年第二天深夜--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无论他怎么说,四大苗疆就是不放人!
所以他只能给了一些口头上的许诺,答应会尽快去他们几大苗疆,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些建议,甚至提了一些条件,四大苗疆这才放过他。
而他慕阿尘被耽误的这两天--
各支系的苗民们,玩得那叫一个嗨。
姑娘们盛装出行,佩戴银耳环、手钏等多种银饰物,出没在各芦笙场!
跳苗家的踩堂舞!
踩堂舞,是姑娘们在苗郎们芦笙的伴奏下,以篝火为中心,排成弧形翩翩起舞。
阿沫也去玩了,还带着朵朵一起嗨。
就连沫尘资本、糖糖资本、韩锋他们,以及那些富商个们都跟着玩,可偏偏是阿尘--
他可怜啊!
被几大苗疆缠着。
就连今天下午的斗牛,他都没得去。
他可听说了,斗牛场上,黑苗差点横扫全场,也占了青苗的一点上风,用的还是最好的大水牯牛,黎阿寅他们家的。
所以阿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他,看几位苗疆大族老的眼神,那叫一个恨。
反正这两天的活动,他是一个都没得参加。
比如:踩堂舞、斗牛、巫脚、跳鼓、…
就连拎着礼物去给长辈拜年的时间,也给错过了,反而是阿沫带着朵朵去的,以他慕阿尘媳妇的名义去的,而非圣女身份。
总而言之,这个苗年,狂欢。
最欢的三天,是各支系的阿哥阿妹在欢,而他慕阿尘--
别提了!
郁闷着呢。
就说现在,深夜了--
再过半个小时就是阳历的1997。
此刻坐在浮空楼亭上的他,望着山下各苗寨的沸腾,望着夜里依旧壮观的场景,他是好一阵的羡慕!
做个无忧无虑的小苗郎,多好啊!
这个位置,明明就是很安静的地方,可他现在--
老感觉耳边还有几大苗疆大族老们的争吵声,还有要把他慕阿尘带走的声音。
两天啊!
阿尘差点没被逼疯。
不过还好,这些个能把人逼疯的老苗头们,明早终于要走了。
慕阿尘终于可以清静了,不然每天时时刻刻的都被一群老苗头缠着,他太难了。
至于让他去几大苗疆走走,看情况,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不去。
不过滇西那边--
阿尘还是要去的,因为还有事--
“怎么了小阿哥,看你一脸郁闷的。”距离阳历的新年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阿沫过来了。
她手中还端着两盘下酒菜!
两人就在浮空亭中,一边聊一边喝。
星夜下的阿沫,很美。
还有她的声音,更好听。
当提到苗疆族老的时候,阿尘的气又不打一处的来了。
“阿沫,明早那些个老苗头走的时候,别叫我起床啊。”
“好!明天他们走的时候,我就说你太困,起不来!然后等他们走了,咱们把事做了,你就赶紧出去玩,把这两天没玩的都着补回来。”
额--
这阿沫!
“刚好,花苗和黑苗两边都有斗牛和赛马,就在这几天。”
“你要是喝醉了,倒下之前记得捎个信回来,我去扛你。”
昂--
“媳妇,我唔--”
阿尘心暖暖的,他刚要说什么,哪知阿沫直接端起酒碗给他喝。
然后--
哼着小曲!
阿沫唱的苗家歌谣,很好听,也很悦耳。
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吧,她才放下酒碗,然后笑盈盈地望着阿尘,“现在感觉怎么样?被我弄一下爽不爽?”
弄?
爽?
阿沫肯定是故意的--
“只要不见到那几个老苗头,我就很爽。”
扑-
阿沫笑了。
也是这个小插曲之后,她这才给阿尘说正事。
“明天一早,我安排黔省那位去青苗那边转转,然后回星空果林,你这边有其他特别交代的没有?”
阿尘一边吃着阿沫熬制的鸡稀饭,一边喝着最纯正的米酒。说:
“没什么交代的,星空果林那边有老季和老池他们,那位就算想问点什么,老季他们就能解答。”
“至于我们苗疆的计划,姜牙叔能应对。而我的那个计划,到时候震震他!”
闻言,阿沫轻点螓首,启唇说:“行!那你痛痛快快的玩几天,然后再去星空果林跟人家谈正事。”
“我根据时间来定吧!”
“也行!对了,苗家中学的老师们明天就正式亮相!还有,给谭县的一亿投资,你看要从哪里出?”
“放心吧,早就想好了的!。”
阿尘一口闷完碗中米酒,阿沫又给他倒满,继续说:“对了!迎朵朵阿娘灵位的事,与阿爹和阿娘的,是同一时辰,所有需要的物品这些,我都准备好了的。”
阿沫操持的,不仅仅是苗疆大事,还有阿尘的这个小家。
所有的一切,阿沫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根本就不需要他慕阿尘这个当家的来操心。
此刻--
阿尘扫了眼薄雾下的苗寨,望着星夜中时不时就发射的无声烟花,轻叹一声!
随后,拉过阿沫,将她抱坐在自己膝盖上,轻声地说:
“谢谢你阿沫--”
阿沫勾着阿尘脖子,就靠在阿尘肩上,夫妻两人就这样在星夜下,望着山下的热闹,享受着此地的宁静--
“阿沫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了你。”
阿沫的暖语,落在阿尘耳中,如暖流奔腾。
她扬起绝美杏脸,又说:“再过一分钟,就是阳历的新年了。”
“你说过的,这一年,很重要!有很多很多的机遇。”
“所以,小阿哥你尽管去飞,后方的事,交给阿沫。”
阿沫声落,数秒后--
嗡-
阳历新年,来了。
1997!
嗖嗖-
砰砰砰!
新一刻,苗家夜色中的烟花--
如流星划过天际,使得原本就欢腾的苗夜,更加沸腾了。
星夜之上,绚丽璀璨。
而浮空楼亭中相拥的阿尘阿沫--
云雾飘过,星辰之美,美如画。
这阿尘,比较符合想象中的模样---
阿尘望着阿沫这张近在咫尺的倾世容颜--
吻了上去。
1997的第一吻,分秒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