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雪雕一脸惊愕，正奇怪呢，便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倏地一下回缩起来，眼前的方涛也变大了两倍，“我的身体怎么变小了？奇怪啊？我没有要变回来啊。”
方涛微微抬眸，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现在可以告诉我，这玉佩怎么用了么？”他伸出手指，捏着小雪雕的脖颈，把她提起来。
“是你搞的鬼！”小雪雕用爪子指着方涛鼻尖，“太过分了！”
“下次再用这种美人计，你会后悔的。”方涛轻笑一声，眉眼透着得意，“说吧，这玉佩怎么用。”
小雪雕委屈巴巴地抱着玉佩，“有好处的吗？”
“你要什么？”
小雪雕眼睛咕溜溜转了一圈，竖起手指，“固元丹十颗，回魂丹两颗，九转金丹十颗，大概就这么多吧。”
“成交。”
小雪雕见她答应得爽快，也不禁有些开心，顺势直接坐下来，对着玉佩道，“道友，出来吧，他不是坏人。”
话音落下，没几分钟。
就从玉佩中钻出来一个乌龟，看着没多大，只是和一般乌龟长得不是很相似，只是看起来是个乌龟的形状，那乌龟张开嘴，露出一排牙齿，“我知道。”
只说了短短三个字。
方涛稍微惊了下，动物成仙并不奇怪，只是这个动物，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或者说，有，但是他感觉不到。
“你找我有事吗？”乌龟抬头问方涛。
“……”方涛迟疑了下，“你不是女鬼么？”
“这玉佩曾经的确有过女鬼，不过早就投胎去了，我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三四十年吧。”
方涛恍然大悟，“那么这么多年来，都是你保护着欧阳家么？为什么？”
乌龟有些茫然地眨巴了下小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概是那女鬼委托了别人吧，和我无关。”
晚上，回到圣火之后，方涛一直在琢磨玉佩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乌龟修仙？倒也不想是，寻常动物不得像小雪雕一样，对各种丹药法宝极为喜爱才对么？
第一次见这么态度如此淡薄的。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方涛问小雪雕。
小雪雕在桌子上踱步，“小酒，我排行第九。”
这次回答得倒是很爽快，小雪雕黑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又撑着腮帮子问，“难道你不好奇他是什么吗？”
“好奇。”方涛翻身坐起来，“你又要什么好处？”他从怀里掏出丹药瓶，放到小雪雕面前。
“全给你了。这次够么？”
小雪雕抱着丹药瓶眉开眼笑，当即掏出来一粒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
“味道不错。”小酒盘着腿坐下来，“看在你真心实意发问的面子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你听过龙生九子的传说么？他就是霸下。”
小酒说着，又从丹药瓶子里面倒出来几粒放进嘴里，快活地在地上打滚。
霸下？
方涛不由得心中一动，心里仍然满是疑惑，
霸下是古代传说中的神兽，现在回想起来，难怪刚才觉得这乌龟长得古怪，原来是因为乌龟非但长了牙齿，背上的花纹细密，可不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可是上古神兽，怎么会流落在这种地方？
他心中隐隐激动，若这乌龟真的是霸下，那？方涛开始仔细思考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真实性。
翌日。
方涛照常上班。
赤练裳去查账的时候，方涛也跟了过去，“我想了解下公司的业务，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发展出一些新的项目？”
赤练裳精致的面容浮起疑惑，“你看得懂？”
她折回过来，走到自己办公桌旁边，从抽屉里取出来公司的年报，“你自己看。”
方涛拿起财务报仔细看了起来，圣火集团现在的状态，只能算不瘟不火，在白云镇这样的地方，对比江城江北这两个挨着的地方来说，还是很好的。
“结果怎么样？”
约莫三十分钟，赤练裳从外面回来了，回来之后，看他还在低头看财报，便走过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方涛抬头，将财报放在一边，“我看了下，公司有百分之三十是做医药器械的，然后现在剩下的业务，就只剩下和国外那个公司合并的业务，但是对方好像没什么动作？这条资金链是断掉了吗？”
赤练裳本来刚才给手下的人说得口干舌燥，正端着杯子喝水，听到这话，忍不住惊讶道，“你可以看出来？”
凌氏集团的公司，本身百分之六十都是靠着工程，剩下都是些小零碎，投机取巧的一些，还有有些周边的房产酒店，百货大楼什么的。
“我建议你把这条线暂时断掉，重新开辟一条生产线，专门做药。”方涛想了下，“可以先从药妆开始入手。”
赤练裳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我喜欢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并未当一回事。
“我认真的。”
“可是你了解药妆么？”赤练裳放下手里的茶杯，“你知道开辟一条生产线，要多少钱吗？你知道我们公司目前还负债吗？如果贸然投资，我看不出三个月，圣火集团就会自己倒闭。”
说到这，赤练裳站起来，“我很高兴你愿意给我说意见，不过，对于修炼这回事来说，你是内行，但是对于做生意这回事来说，我才是内行，好了，我有点困，先休息一会。”
说完这句话，赤练裳就直接回了自己休息室休息，一说起工作，她始终是那个冷若冰霜的赤总。
方涛不禁有些发愁，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难搞一点，看来这件事情还是不能着急，要慢慢来，下次找个好机会再说。
下午出去帮赤练裳买咖啡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江宁。
江宁愣怔在原地，惊愕地盯着方涛看。
那日他将消息方涛的消息，透露给了秦家，可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月呢，秦家一连着死了两个人，还都是秦家的主心骨，现在秦家就只剩下孤零零的秦家父女两了。
说起来，真是邪门。
江宁现在对方涛的畏惧，远远多过之前的厌恶，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和方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