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不禁大怒。
立刻追了上去。
剑炽速度虽然快,但是比起方涛还是要慢一点,只是接着比方涛先起步,抢先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等方涛赶到时,眼前已经没有了剑炽的踪迹。
薛亦禾也喘着粗气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四处张望,“速度太快了,居然给他跑掉了!”
方涛眉头紧锁。
只觉得这件事充满蹊跷。
好端端的,怎么人就消失了,那剑炽的速度,只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抓到手,可一进入这巷子,剑炽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气味和踪迹。
小雪雕突然从方涛肩膀上跳了下来,走到墙角,看着地面上的人形剪纸,不停地嗅着,“是这个味道。”
她立刻回头提醒。
方涛走过去,捡起那张纸片,纸片看似很普通,跟普通剪纸没啥区别,只是这剪纸上面的小人,手里还拿着木剑,看上去和那剑炽还有几分相似。
方涛不禁心生出一丝疑惑。
回去后。
没等他把今天的事情琢磨透,就听到外面散开了传闻。
传闻有好几个版本,其中一个版本是这样的,剑炽主动挑衅了方涛,惹怒了方涛,发誓要将剑炽碎尸万段。
“这件事真的吗?”小雪雕眨眨眼睛,湿漉漉的眸子显得很是动人,作为一只小雪雕外形的动物,都能显得几分眉清目秀。
小雪雕略带着娇爱地靠在方涛胳膊上,“你为了给我报仇,所以才想把剑炽碎尸万段的,对不对,我好感动哇。”
方涛,“……”
很不留情面地推开小雪雕,“你想什么呢,那天你不是也在,我什么时候说过那句话?”
小雪雕眨巴眼睛,“可是现在外面都传你是这么说的。”
“……”
方涛无语。
外界传剑炽传得很邪乎,昨天他也没能和剑炽交手,并不了解对方实力究竟如何,如果三天之内来找他,也就不需要他辛苦去寻。
这件事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你和那个剑炽交手,有注意到对方用了什么招式么?”方涛随口问了一句。
小雪雕抱着桌子上的苹果,咔嚓啃了一口,“我没看清,就闻到一股怪味。”说到这,她顿了顿,眸中浮起阴沉,“似乎是尸气,和……和那个纸人身上残留的味道一样。”
方涛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件事。
正要开口时。
赤练裳从房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困倦,“奇怪,今天好困啊,张阿姨,有咖啡吗?”
“张阿姨今天休息。”方涛不动声色地将地泡好了咖啡,推到她面前。
小雪雕正坐在餐桌的一边摇尾巴,显得很恬静。
赤练裳一边喝咖啡,一边撸小雪雕的脑袋,看着和往常一样,似乎并没有想起昨天的事情。
方涛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到了公司,正常上班。
看赤练裳那边没什么事情,方涛就到奥瑞公司转了一圈。
此时,奥瑞公司也已经重新装修完毕,买了新的装饰品还有盆栽,甚至还雇佣了几个保镖,还扩大的公司的面积。
解决掉了胡家的事情,白云镇江北这两处地方,也不在胡家一家公司独大,薛亦禾派人去谈合作的价格也降低了许多,工厂的规模也跟着扩大了不少。
“今天早上,东北安岭的柳家、淳家、还有欧阳家都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我们需不需要合作。
我查了他们的公司,都是药材性质的,资质都很不错,而且坐拥整个华北地区最大的药材培育地点。”薛亦禾拿着报表犹犹豫豫的。
“那不是很好么?”方涛翻看了下最近公司的流水。
至今为止,他们公司只有一款产品,那就是雪润霜,但因为效果特别好,所以很快就连国外都被惊动了,需求大大超过了供给。
按照这几天工厂新开辟的十多条产业线来算的话,订单都排到了明年年初。
薛亦禾挠挠头,“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开发下新的产品,不然那些药材也用不着,怪可惜的。”
方涛听完恍然大悟,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说到开公司的事情,他确实没有薛亦禾想得周到。
薛亦禾见他沉默,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连忙解释,“奥瑞公司自从开始售卖雪润霜之后,到目前为止已经收到了将近10亿的资金,我想借助开发别的产品,提高销量,但是……”
说到这,他顿了顿。
“但是什么?”方涛奇怪地问。
薛亦禾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懂怎么开发产品,那几个研究人员,都雇来一个多月了,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
“我们有百来个科学家,一共二十一个实验室,每个实验室有不用的课题,左手边这个是研究美容口服液的。”
他说着推开门,“但效果不太好,没什么明显的效果。”
说到这他有点遗憾。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方涛每天分批次运过来经过稀释后的药粉,掺到面霜中会产生奇妙的效果。
他这边的科学家不论怎么做实验,都没有办法分离出来药粉中蕴含的神奇物质。
方涛扫了一眼,穿着厚厚防护服的科学家们,此时正忙碌着盯着自己手里的工作,每个人神情凝重一丝不苟。
其中一人格外专注,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显微镜,神情焦躁不安,“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又失败了?”
那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却显得很憔悴。
有种强迫症很严重的感觉。
“小杜,好了休息会吧,你这是不是又一个晚上没睡觉?”
看到这一幕,薛亦禾过去拍拍他,接着小声对方涛解释道,“这是个怪人,叫杜符奕,让他研究口服液,非要研究抗癌口服液,不过工作还算认真,就留下他了,我们去旁边看看吧。”
方涛停住脚步。
清楚地听到他口中不停念叨着,“为什么没效果啊,来不及了,为什么小白鼠还是死了,没有时间了,怎么办。”
薛亦禾见状压低声音,“他母亲得了癌症,可却不肯去医院接受化疗,反而相信一个什么教来着,觉得不吃药也能好,他劝不动自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