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好像弄错了,说我的父母并不是什么苗族,只是曾经在那居住过一段时间而已,他们找的那对夫妻,并不是我父母。”
赤练裳揉了揉眉心,一下子神情疲惫了不少,遮掩不住的失望。
“怎么会弄错啊,白高兴了。”她语气很轻,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失去了活力,手指急躁不安地交叠着。
“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我可以帮你找。”方涛开口,语气坚定的道。
赤练裳眼前一亮,她本来也这么想过,只是考虑到这段时间一直是非不断,她都没机会说。
此时听到他这样说,立刻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说道:
“真的吗?你可以帮我?那太好了,不过我和父母分开至少二十年了,我那时候太小,根本不记得他们的长相,所以寻找他们,犹如大海捞针。”
她说着忽然低下头,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玉牌,玉牌是由上乘的羊脂玉所制,上面雕刻着一只姿态优雅的仙鹤。
“爷爷捡到我的时候,我才不过两三岁大而已,身上除了自己的衣服,就只剩下这块玉牌,也许可以作为线索。”
方涛仔细看了看,也不知这玉牌和什么有关。
“既然有这玉牌,那便找一下知道这玉牌的人,说不准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方涛拿了玉牌。
就去了一趟顾家。
要说见多识广的人,除了他师父之外,应该也就顾家的老爷子了,或许他能知道什么。
很快到了顾宅。
顾家的管家都认识方涛了,见到他便上前拱手说道:“方神医,您来了,现在老爷子那正在和客人聊天,您稍等一下,我进去给老爷子讲一声。”
说着也不等方涛拒绝,就忙不迭地往书房跑。
谁知道知道方大师,是顾家最重要的关系之一,看得到顾老爷子对方涛的重视程度,自然谁也不敢怠慢。
约莫一分钟不到,通往书房的走廊传来脚步声。
令人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从书房走出来的顾老爷子的客人,居然是秦雪儿。
秦雪儿拧着眉,看到方涛眸底略过一抹惊讶,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脸冷肃,眸中翻滚着浓烈的恨意。
两人这么对视了好几秒。
顾老爷子从后面走出来,“不好意思方大师,没想到你今天过来,害得让你等我,实在抱歉。”
方涛语气淡淡道,“没关系,我过来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事。”
顾老爷子将他带到了书房,倒了茶水说道:“刚刚那个秦总是来谈生意的,不过我拒绝了。”
他有意无意地道,小心地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方涛的表情。
“没关系。”方涛淡淡道,喝了两口茶,才把杯子放下,从怀中掏出玉牌,“我来这是想问一下,顾老你可知道这玉牌的来历?”
顾老爷子接过玉牌,仔细地看了看,又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眼神露出一抹惊讶,“这个……好像不是华夏的东西。”
方涛一听,不禁皱眉,“怎么讲?”
顾老爷子连忙道,“华夏人喜欢在飞鹤、梅花鹿等象征着祥瑞吉兽,这飞鹤看似是出自华夏,但却有细微不同,你看飞鹤的头顶冠毛长度、还有尾部的长度,明显比一般的飞鹤要细小很多。”
“确实,那么这玉牌既然不是华国的,会是哪个国家的?”
顾老爷子不慌不忙,“也不是别的国家,只是说这飞鹤同一般飞鹤有区别,这应该是华夏某个古老民族的标识吧!
早些年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以仙鹤为自家族徽的民族,但那个民族,算起来至少二十年不见踪迹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踪迹?”方涛又问。
“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华夏内部动荡不堪,修仙者中出现了分歧,一边是激进派,一边则是隐士派,激进派认为他们既然自身无比强大。
便该利用这份强大,各自圈地争王,试图瓦解华夏,而隐士派为了守护华夏子民,不得不团结起来联合华夏中各大家族,一起对抗激进派。”
顾老爷子顿了顿,“这场战争持续了好几年,很多家族和民族都在那场战争中与世长辞,是那些人换来了华夏这么多年的安宁。”
可惜……
他眸色渐渐深沉起来,近些年来,那股激进派的势力,好像又开始安耐不住,准备卷土重来了。
也使得各大家族为了保全自家人,不惜用重金留住修仙者。
方涛沉默了下。
顾老爷子忽然起身,冲着方涛恭敬地鞠躬,说道:“请方大师许我一拜以示崇敬,我顾宏天发誓,生生世世以方大师为尊。”
抬起头时,满眼崇敬。
方涛微微颔首,眸中浮起一抹坚定。
从顾家出来。
已经接近黄昏。
方涛把调查关于仙鹤图腾的事情,交给了顾宏天,回去的路上,突然听到小雪雕求助的声音。
小雪雕气喘吁吁,“方涛你在哪,快来救我啊!我打不过她。”
这是建立血契之后,最大的一个好处,不论隔着多远,只需要用神识便可以传达意念。
“我马上到。”方涛意念一动,便看到小雪雕那的场景。
此时小雪雕已经幻化灰狼形,穿着一袭红裙,肩膀上还扛着昏迷的赤练裳,慌不择路的朝着野生公园深处迅速地狂奔过去。
可后面一个身材风韵的红衣女人穷追不舍。
很快小雪雕便到了绝境,左边是山峰,右边是湖泊,正不知该怎么办时,红衣女人已经来到了跟前。
“还跑么?怎么不继续跑了?”红衣女人嗤笑了声,“小小一只雪雕,命还挺大的,上次没弄死你,这次你可别想跑。”
小雪雕眉头紧蹙,左等右等也不见方涛,忍不住不断催促。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追杀我。”小雪雕声音尖锐的质问道。
红衣女人哈哈笑了一声,“你和我是没仇,但我杀人,全凭喜好,杀了你便杀你了,难不成还要找个理由?”
她说着伸出手,指着小雪雕肩膀上的赤练裳,“你得死,她也得死,要怪就怪方涛吧!谁让你认识方涛?活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