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凰也忧心道:“你们布庄才开始弄,是不是目标定得太高了,不如从低端开始做起,慢慢开始弄,投入也不需要那么大,这样风险也能小一些。”
凌朝歌自然知道南宫凰和穆婉晴都是为她好,笑着道:“你们就放心吧,凝霜很有设计天份的,她设计的成衣都很好看,而且我们这次请到了宫中司衣局的崔掌事做掌柜,还有司衣局的几位绣娘如今也在我铺子里,我有信心这个高端局能一炮而火。”
南宫凰和穆婉晴闻言都是一脸震惊。
“你连司衣局的掌事都请到了?”
穆婉晴也很是不解:“不是说宫中的人到了年纪才能被放出宫吗?尤其是这些工匠有的可都是要在宫里待一辈子的。司衣局的绣娘怎么能出宫呢?”
说到这事,凌朝歌也有些惊喜:“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铺子正缺绣娘和女掌柜呢,我哥还说要帮我从江南请些绣娘回来,没想到今日就有人来应聘了,那崔掌事之前还是司衣局的掌事,还有那些绣娘,都是宫中退下来的,刺绣技艺都十分精湛。估计是老天知道我缺绣娘,这是老天都在帮我呢。”
南宫凰和穆婉晴都忍不住笑起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两人还都挺替凌朝歌高兴的。
毕竟铺子能请到司衣局的崔掌事和绣娘们坐镇,这样的布庄和成衣铺绝对是京都城独一份的了,若是再加上有新的设计,这样做出来的成衣,京都城的贵人们只怕趋之若鹜。
两人这会儿也相信凌朝歌这铺子能一炮而火了。
穆婉晴率先开口:“十万两银子我这里肯定是没有的,不过我可以问我哥要,他应该会给我。”
南宫凰倒是有自己的嫁妆:“我拿五万两银子给你吧,剩下五万两交给穆姐姐了。”
虽然十万两银子她能拿得出来,可从嫁妆里拿这么多银子出来,母亲估计要过问的,五万两嘛,她存的私房银子,动用一下,母亲不会知道的。
而且这十万两银子她也不能全借了,也得让穆姐姐出些力呢。
穆婉晴倒是没意见:“那五万两交给我了,你什么时候要用银子?”
凌朝歌苦笑:“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啊!”
“那明日吧。”穆婉晴想了想道:“明日这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见面。”
三人一起点了点头。
晚上,凌朝歌回去将跟南宫凰和穆婉晴借银子的事情,跟凌朝阳说了一下。
凌朝阳其实也挺惭愧,惭愧自己没本事挣到很多的银子,还要一直贴补军队,如今家里用银子,甚至都要用借的了。
沉默片刻,凌朝阳才问凌朝歌:“你请到绣娘了?”
凌朝歌激动地点了点头:“今日宫里司衣局的崔掌事来应聘,她带了好几个绣娘,也都是司衣局退下来的,你说这不就是瞌睡遇枕头了吗?”
“从司衣局退下来的?还有个掌事?”凌朝阳狐疑地盯着凌朝歌:“这宫中退人可是有时间的,只有在每年的年末,等进了新人,到了年纪的老人才有机会出宫的,如今才六月,新人都还未入宫,这宫中的老人怎么可能能出宫?”
凌朝歌不在意地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管她们是怎么出宫的呢,应该是正常程序出宫的吧,否则也不敢到她铺子里应聘,既然如今她们愿意留在她的铺子,她也不好多过问人家的私事。
凌朝阳疑惑地蹙了蹙眉,他怎么就觉得这事不对呢:“你缺绣娘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啊?”
凌朝歌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随口道:“除了许氏和虞氏,不就只有你喽。”
凌朝歌说完,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对了,还有阿焰,我跟阿焰也说了。”
凌朝阳倏地眯起眼:“那小子又来找你了?”
说到这个,凌朝歌就噘嘴道:“你说你一个年轻人,怎么思想那么老啊,什么成亲之前不能见面,你比爹娘的思想还老呢!”
凌朝阳哼了一声:“看来,这大将军府的守卫还得继续加强!”
凌朝阳说着就走了。
“诶,凌朝阳,凌朝阳!”
凌朝歌喊都喊不住他,气得直跺脚。
晚上,凌朝歌等到很晚,也没有等到阿焰来找她。
心里想着估计是凌朝阳加严了守备,所以阿焰进不来了。
凌朝歌迷迷糊糊睡着了,哪里知道凌朝阳也在外头等了半夜。
可惜,那小子今晚没来。
凌朝阳倒是没放弃,直接换了身夜行衣,进宫去了。
凌朝阳进了宫,也没去别处 ,而是直接去了摄政王住的翎澜殿。
因为是摄政王住的宫殿,这翎澜殿的守卫还真是森严,好在他武功不弱。
凌朝阳花了一个时辰,才偷偷潜入了主殿。
只是他刚进主殿,就惊动了南宫阎。
都这会儿了,南宫阎还没睡,还在批阅折子呢,听到动静,南宫阎第一时间戴上自己的黑色帷幔。
一道凌厉的掌风朝凌朝阳打来时,凌朝阳立刻拔起腰间的软剑朝着南宫阎刺了过去。
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南宫阎招式凌厉,凌朝阳也是拼尽全力,很快主殿便被两人打得一片混乱。
外头的御林军听到动静,纷纷冲进了主殿。
“有刺客!”看到凌朝阳穿着夜行衣,行刺南宫阎,立刻便有人大喊起来。
御林军们齐刷刷地冲上前。
凌朝阳眸光一凛,根本不理会那些御林军,再次对上南宫阎。
南宫阎此刻终于对上了凌朝阳的眼神,立刻便将人给认了出来,一下就泄了劲。
“退下!”看到那些御林军冲过来时,南宫阎下意识地大喊。
御林军们身形瞬间顿住,都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
都有刺客行刺摄政王了,摄政王怎么还让他们退下呢!
南宫阎没再说话,只是横了那些御林军一眼。
那些御林军们便顿时都害怕地退了出去。
御林军们一走,凌朝阳便冲上前,一把摘下了南宫阎头上的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