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从头至尾就跟一个犯错误的小孩儿一样,一句话都插不上嘴,代哥就觉着吧。我没把聂磊的兄弟照顾好,这个事儿——我有责任!如果说,我全程陪同,我不这么忙的情况下,可能说,就没有今天这个事儿了!
聂磊也看出来了,直接握住了代哥的手。代哥,你千万别自责啊!千万别自责!你就像田局长说的那样,人各由命,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咱们谁都不希望这样啊!对不对?咱们谁都没成想,会这种结局啊!
正说话的同时,聂磊往旁边瞥了一眼,“田局长,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啊,这怎么还有一个枕头呢?这枕头上边有一团的小印记,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个时候,田壮就说了,“啊,这也是我接下来呢,要告诉你的啊!死者在去世的时候,我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手从这个枕头上掰开,紧紧的,就握住这个枕头,我觉得呀!可能是,从这上面咱们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聂磊这一边儿把枕头往外一拿,这么一端详,就见这四个点儿上边有一小团模模糊糊的。这四个点儿是什么意思呢?但是,毋庸置疑,这绝对是刘东想要告诉咱们一个重要的信息,对不对?“代哥,你过来来,你帮我看看,这是一个字儿吗?这是水果的果吗?不对呀!那水果的果,底下应该写出来有俩撇呀?这怎么能有4个点儿呢?这是个什么字儿呢?就这么一团,那根本就分析不出来呀,而且,还全都阴了。”
大家呢,轮圈看了一眼,三哥这个时候一拍大腿往起一站,代哥现在啊,还在气头上呢,他就看马三儿最不顺眼,一寻思马三儿的失误,那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就盯着马三儿。
马三儿也“突突”啊,那代哥急眼了,谁不害怕呀?“代哥,你好歹也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行不行?东子没了,我心里边也不舒服,我觉得这个字儿吧,就是一个黑字儿,你们看呢?而且,恰巧昨天黄征送钱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那个大兄弟,就叫老黑,我听着了,一口一个老黑,把钱那个放车上,我都听着了,这事儿绝对不简单,绝对是有猫腻儿,我敢说啊,就不是他们干的,也脱不了干系。”
聂磊,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对呀!我这被气的都已经冲昏头脑了,我把这茬给忘了,刘东过来就是要债的呀!就是过来找黄征的呀!难怪说,他把钱还的这么痛快,是不是?他这不就是想黑吃黑吗?”
代哥这边一听,眼睛一转!“兄弟,你的推测吧,绝对是有道理,但是,你也要知道,咱们必须得有证据呀,是不是?就通过一个枕头,就这一小团字儿还看不清,就说是人家黄征手底下老黑干的,那有点太牵强了,咱们得想个招儿,让他自己供出来,咱得让他自己说出来。”
人家田壮是阿sir啊,眼睛“叽里咕噜”也是这么一转,“你这么的,聂磊,你给黄征打一个电话,现在就打啊,我听听他的语气,凭借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我相信在这其中,我能察觉出来一二来,最起码说,咱们能有一个方向啊!现在你就给他打,咱们一起听一听。”
那么你看,聂磊联合加代,以及有了分公司的助阵,能不能,把这个罪魁祸首老黑给揪出来呢?故事非常的精彩。
说你看,这众人呢,在分公司这么一合计。于是呢,在枕头上就分析出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直接就怀疑上了第一个对象,那就是黄征,还跑得了那卖茄糕的了。那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呀?于是,聂磊这一边儿呢,把电话给黄征就打过去了。
与此同时呢,人家这一边儿也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昨天晚上呢,老黑得手后,揣着钱就火急火燎地找到黄征,一进门就魂飞魄散地喊:“哥!出大事儿了!我杀人了!我他妈把刘东给销户了!”
黄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老黑接着说:“那小子骨头太硬,死活不松口,到最后不光看清了我的真面目,还知道是你派我回来的!我实在没辙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把他给灭口了,不然咱们都得完蛋!”
黄征这边一听,他妈的也突突、也害怕。但是,左思右想,崩出来这么一句话“冷静,兄弟,冷静,这个事儿,你做的没有错,没有错,那既然说,已经是发现你的身份了,咱们不把他灭口了,又能怎么样呢?啊,难道等着他来杀咱们吗?
他顿了顿,接着吩咐:“你现在就去账上支20万,带着兄弟们赶紧出城,找个地方先躲一躲,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回来!”老黑不敢耽搁,拿了钱就带着手下远走高飞了。瞧见了没有,老黑,这一边儿啊,已然是跑路了,人家拿着钱远走高飞了。
这大中午的黄征这个心呢,一直都放不下来,一直都在突突,他就在等着聂磊给我打电话呢,我必须得把这个事儿,我忽悠过去,我圆过去呀!我是装傻充愣也好!还是说含糊其辞也罢!反正,这个事儿啊,只能说是装疯卖傻!正想着的时候,电话响了“铃铃铃”的把黄征吓得一哆嗦。
他低头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聂磊”两个字,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嘣嘣嘣”地跟打鼓似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嘀咕:“该来的还是来了!”这电话必须接,而且,还得接得干脆利落!要是敢磨蹭,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吗?心里没鬼,为啥不敢接电话啊?
他定了定神,按下了接听键,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哎,你好,我是黄征。”
电话那头,聂磊、加代、李正光、田壮四个人都在听着。一听黄征这口气,几人对视一眼,心里都犯了嘀咕:“这语气有点太轻松了啊!这小子装得挺像啊,跟没事儿人似的,够能演的!”
聂磊率先开口:“黄征,我是聂磊,我来北京了。”
黄征立马换上一副热情的腔调:“哎哟,磊哥!您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没提前跟兄弟打声招呼呢!”他顿了顿,主动提起之前借钱的事儿,“说实话啊,磊哥,上回借您钱的事儿,兄弟,我心里一直挺过意不去的,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还上!实在是没办法,公司最近周转不开,您多担待点!”
聂磊没接他的话茬,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这一回,给你打电话,不是来提钱的事儿!你听好了,我好兄弟刘东,昨天晚上没了,你知道吗?啊?”
黄征在电话里听完聂磊的话,当即就跟被抽了魂似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声音都带着颤音:“怎……怎么回事啊?东子没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他强装镇定,继续说道:“磊哥,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昨天上午我还见着东子兄弟呢,他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说着说着,那哭腔就上来了,装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电话这头,田壮盯着聂磊,又转头瞅了瞅加代,紧跟着轻轻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小子纯纯是装的,就是他妈他干的!
紧接着,聂磊拿着电话,语气平静的说道:“行了,你别哭了,多余的话呢,你也别说了,你也不用过来,我去找你。说个地方,咱们当面聊。”两个人在电话里敲定了时间和地点,挂了电话。
此时此刻,黄征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肠子都悔青了!他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心里暗骂,“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为啥要打聂磊的主意啊?早知道,昨天给完钱就拉倒,不往回抢,往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吗?”可是,这世界上哪儿有后悔药啊,做错了事儿,就得承担后果!
时间很快,聂磊就带着加代、李正光和田壮,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黄征的小公司。那地方不大,就是个小门市房,进去一看,也就七八十平的样子。在电话里,你再能忽悠、再能装傻都没用。但是,真当面对面撞上这几位江湖上响当当的大哥,光那股子气场和威压,往那儿一站,就算你没犯啥错事儿,心里都得“突突”直跳,更别说,你黄征还杀了聂磊的兄弟,这个事儿能糊弄过去吗?根本不可能!几个人往屋里这么一坐。
黄征就一直耷拉着脑袋,压根不敢抬头直视聂磊的眼睛,这心虚的模样简直藏都藏不住。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坦坦荡荡得,犯得着低头吗?连头都不敢抬,脸上的表情更是不自然到了极点,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假得要命。
此时呢,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脸蛋子不由自主地哆嗦着,越想稳住越慌,双手在那儿不停地搓来搓去,显得格外局促。
黄征硬着头皮先开口了,声音都有些发颤:“磊哥,您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啊?刘东兄弟,这事儿太突然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实在接受不了。”说完这话,他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聂磊和加代。
但是,这两位大哥啥表情呢?俩人手拿“小快乐”叼在嘴里,啥也不说,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微微眯着,那眼神跟能看透人心似的,看得黄征浑身发毛。
黄征被盯得浑身发毛,搓了搓手,带着点怯生生的语气说:“磊哥,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这是一直盯着我,你说怪不自在的,有话就说呗,你们不会是怀疑是我干的吧?
这个时候,马三儿“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扯着嗓子喊道:“姓黄的,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要是没凭没据,能平白无故找到你这儿来?昨天刚把钱给你要回来,当天晚上,我兄弟刘东就让人给害了!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内情?你他妈的,不就是想黑吃黑吗?觉得钱给出去亏得慌吗?在这儿装啥糊涂啊!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三哥,你这话也太埋汰人了!”黄征急得脸都涨红了,“我黄征对天发誓,刘东兄弟这事儿要是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他妈天打五雷轰!别的咱先不说,我跟磊哥,虽然说没你们哥几个那么铁,但是,我好歹也是个响当当的老爷们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理儿,我还能不懂吗?你说的这黑吃黑的事儿,我连想都没敢想过,更不可能去做!不就是70万吗?就算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找朋友周转周转也能借来,我犯得着,为这点钱搭上一条人命吗?那不成丧心病狂的畜生了吗?虽说,我在道上没啥名气,人微言轻。但是,你们也不能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啊!这黑锅,我可背不起,也坚决不背!我跟刘东兄弟平时处得也挺好,怎么可能害他呢!”说着说着,他就开始哭天抹泪儿,一个劲儿的喊冤,“哪儿有这么冤枉人的啊!”
但是,聂磊从进这个房间起,就一句话没说过。在他心里,早就认定这事儿跟黄征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亲手干的,他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话没毛病吧?
人家聂磊,慢悠悠的从后腰上把枪拽了出来,“咔哒”一声就上了膛,保险一推,对着桌子上的鱼缸“砰”地就是一枪!鱼缸瞬间被打得粉碎,水花溅了黄征一身,吓得他“嗷”一嗓子,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紧接着,聂磊把枪往桌子上“啪”地一拍,眼神冷得像冰窖,盯着黄征咬牙切齿地说:“来,接着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瞎话来!这事儿不是你亲手干的,我心里门儿清,是谁下的死手,我就找谁算账!但是,你要是敢矢口否认,说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在这儿把我当猴耍,那我也不跟你废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这儿把你办了,就当是你倒霉了!我不管这件事儿,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大不了,就让你陪我兄弟一起上路吧!咋的?我这人就这么霸道,今天我他妈就给你俩一块儿练了,你也没地儿说理去!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聂磊又接着说:“我也不逼你现在就给答案,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想一想就是你手底下哪个不长眼的兄弟干的,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另外,拿200万出来,这是给我兄弟的丧葬费,一点都不多,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就算我管你要500万,你他妈,也得给我拿出来!还有,你也别想着跑!全国各地我跟我代哥都有兄弟,你不管跑到哪个城市,都能给你揪出来!你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旁边坐的是谁?分公司的田副局长,田壮!有他在,我相信,你应该出不了北京吧?”
聂磊说完,转头看向田壮,田壮立马点头,对着黄征沉声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你现在是这起命案最重要的嫌疑人,我没直接把你带回局里审讯,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黄征,这个时候是真慌了,浑身上下都突突直抖,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他怕的不是把动手的兄弟交出来,他们那帮人,哪儿有什么真感情啊!
跟加代和李正光、加代和马三儿,还有李正光和高德健那样的过命交情,根本比不了。他真正心疼的是那200万!让他把欠的70万还回去,他心里就已经老大不乐意了,现在,还要让他自掏腰包拿200万?这简直,比割他的肉还疼啊!聂磊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看都没再看黄征一眼,把枪往腰后一别,转身就往门口走。
加代和马三儿还有田壮也跟着起身,紧随,聂磊身后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黄征一个人瘫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冷汗直冒,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说了,给你一天的时间,就给你时间把罪魁祸首带过来,我不难为你。
这些话,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件事儿,他妈除了你,没别人儿了,你装什么傻呀?你抵什么赖呀?你是一个大哥,你不会说,亲手去杀人,那你就把你手底下的兄弟供出来,把他交出来,我不难为你。但是,你要是一心一意的护犊子,那你就替他死,那你就替他死呗!非常简单,就是这个意思。
一帮大哥呢,陆陆续续往出,这么一走,就剩下马三儿在屋里边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黄征,两个人面对面就隔着半米的距离,“黄征,你他妈,害得我跟代哥没法交代,我他妈,跟人家磊哥也没法交代,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你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大家都门儿清,往大了说,你这就叫黑吃黑,你别说什么背黑锅,别说那么好听,那不冠冕堂皇,你他妈背不起,除了你,还有谁啊?磊哥,给你一天时间啊,时间一到,人不交出来,我他妈,亲手送你上西天,我他妈给我兄弟报仇!好自为之啊!”
马三儿往外一走,把这个门使劲这么一关,坐在屋里边儿的黄征,哎!吓了一大跳啊!可以说,是惊魂未定,满头的大汗,赶紧来到洗手池,洗了把脸,一照镜子,看镜子里边的自己,他才恍然大悟,我以为,我演的特别像,我以为,我装的特别好,这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太假了!太他妈假了!这他妈,聂磊跟加代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可完了!”
你别忘了,黄征他是一个骗子,他是个骗子,这种人吧,他没有什么大作为,爱占小便宜,就喜欢空手套白狼。那你说,现在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呢?我得找人运作呀,对不对?我花最少的钱,我把这个事情赶紧处理完了,那是200万呢?啊?那是我的全部身家呀,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在要我的命了。
紧接着,把电话打给谁了?肖娜大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吧,还算是不错,谈不上好,但是,也谈不上不好,你找肖娜办事儿,你给肖娜钱就完了呗,对不对?
但是,肖娜肯定说不能管你要200万吧,没错吧?你给个二十万、三十万的,他还乐乐呵呵的。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呢,将会是十分的精彩。
说你看,有这么样的两句话呢,一个是杀人偿命,另一个呢,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像聂磊他们这些社会人呢,信奉的是不是?就是这两点呢?无论你是打架,还是说你找白道,归根结底不就是这两件事儿吗?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呢,将会把这两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内容特别精彩,你可听好了啊!
咱们说,人家聂磊这一边儿呢,已然是给黄征下了最后的通牒,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拿上200万,带上杀人凶手老K,你抓紧过来找我,你抓紧过来找我,你不要等我去找你啊,我放你一马。
要不然,黄征你肯定是活不了!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你肯定是活不了!你要说证据吧!没有没有,有些事情吧,他也不需要证据,明摆着就是你干的,你怎么去狡辩?你怎么去抵赖?都是没有用的,还要什么证据呀?你倒不如说,坦坦荡荡的我就承认了,把这个事情好好的解决完了,也就拉倒了,对不对?你跟社会人,去讲证据?这是最愚蠢的解决方式。
此时此刻呢,黄征就麻了,这个事儿啊,越来越大了,我有点收不了场了,咋整啊?我总得找一个人在中间说句话吧,能帮我说上话的吧?他跟肖娜大哥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啊!紧接着呢,转手把电话就给他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