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微直截了当承认。
既然慕庭州已经把她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慕庭州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林微，转身离开。
“慕庭州，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找不到证据吗？”
“除非你把我辞退，要不然我会一直盯着你。”
林微怒吼，换来的只是慕庭州无情的背影。
林微歇斯底里的怒吼，好像笑话一样，对慕庭州掀不起任何波澜。
林微费力地推着轮椅回病房。
乔染在楼下逛了一圈，恰好看到林微，终究没忍住上前帮了一把。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你现在为我做这些，是为你自己赎罪吗？”
林微毫不客气的开口，说的话也气死人。
乔染原本还想把林微送到病房，这么听到林微的话，直接松了手。
“林微，我不认识你，但我见过你姐姐。
你与你姐姐很相像。”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若是如此执迷不悟，活在过去，定会重蹈你姐姐的覆辙。”
“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物也是，人也是。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在为自己开脱，可当年的事情本就是意外。”
乔染平静地开口，可林微却不这样想。
这么一番劝解，直接把林微惹恼了。
“乔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当年的事情就算你退一步，把慕庭州让给我姐姐，我姐姐就不会得抑郁症，更不会跳楼。”
乔染看着林微自己说出了她姐姐的死因。
林微也是清楚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乔染静静地看着林微激动的神情，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乔染轻叹一声，声音柔和却坚定，“林微，感情不是施舍，更不是交易，你姐姐的痛苦，我很遗憾，但那不是任何人的错。”
林微攥紧轮椅扶手，指节发白，眼中燃着怒火，“不是任何人的错？如果不是慕庭州冷血无情，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姐姐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你错了。”
乔染直视林微的眼睛，“真正害死你姐姐的，是她自己的执念，她放不下，才会被痛苦吞噬，而你，现在正在走她的老路。”
“闭嘴。”
林微猛地拍开乔染的手，声音尖锐，“你没资格评判我姐姐，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们付出代价。”
乔染后退一步，摇了摇头，“如果你坚持活在仇恨里，最终毁掉的只会是你自己。”
乔染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林微，放下吧，为了你自己。”
林微盯着乔染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
林微咬紧牙关，低声喃喃，“我不会放弃的，绝不会。”
回到病房，林微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需要更多关于慕庭州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后，她望向窗外，眼神阴郁而坚定。
与此同时，慕庭州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江让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慕总，这是您要的林微近期的动向。”
慕庭州接过文件，随意翻了几页，淡淡道，“继续盯着她，别让她闹出什么乱子。”
江让点头离开。慕庭州合上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慕庭州低声自语，“林微，希望你别做傻事。”
夜色渐深，医院的走廊安静下来。
林微的病床上，散落着各种资料和照片。
林微盯着其中一张乔染和慕庭州的合影，手指缓缓收紧，将照片捏得皱成一团。
“你们欠我姐姐的，我一定会讨回来。”
凭什么在这么场感情里，只有她姐姐付出了代价。
所有人都在好好的生活，只有她姐姐永远了离开了。
林微回到慕氏集团后，表面上恢复了正常工作，但暗地里却更加紧盯着慕庭州的一举一动。
林微利用职务之便，悄悄调取公司内部资料，甚至私下联系了一些与慕庭州有过节的人，试图挖掘慕庭州的把柄。
林微这些小手段，慕庭州全都尽收眼底。
至于如此纵容林微，只因林微与乔染长相实在太像，留在身边，慕庭州也会感觉乔染还在。
慕庭州行事谨慎，几乎不留任何破绽。
林微的每一次试探，都被他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林微越是深入调查，越发现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难对付。
——
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冬天的开始。
窗外寒风凛冽，城市被冬日的冷意笼罩，但乔染的心里却暖融融的。
这是乔染和顾时夜结婚后顾时夜的第一个生日，乔染想给顾时夜一个难忘的惊喜。
乔染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亲手烤了蛋糕，定制了一对刻着彼此名字的袖扣，甚至偷偷联系了顾时夜许久不见的好友，安排了一场小型聚会。
生日当天，乔染早早起床，将家里布置得温馨浪漫。
乔染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确保每一道菜都完美无缺。
晚上，顾时夜推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顾时夜微微皱眉，刚要开灯，忽然——
“Surprise!”
灯光骤然亮起，乔染站在餐桌旁，笑意盈盈地看着顾时夜。
桌上摆满了他喜欢的菜肴，中央是一个精致的蛋糕，周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烛光。
顾时夜怔了一瞬，随即唇角微扬，“你准备的？”
乔染点头，走过去牵住他的手，“生日快乐，顾先生。”
顾时夜垂眸看乔染，眼底浮起温柔的笑意，“谢谢，顾太太。”
顾时夜已经许久不过生日，甚至都已经要忘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好像从母亲去世之后，顾时夜便没有再过一次生日了。
——
与此同时，林微站在慕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
手机震动，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你要的东西，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林微迅速点开，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份加密文件，慕庭州多年前参与的一桩商业并购案的内部资料。
林微的指尖微微发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慕庭州，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与这边不同，顾时夜的生日宴上，气氛温馨而热闹。
乔染举杯，笑意盈盈，“希望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能一起过。”
顾时夜深深看乔染一眼，低声道。“一定。”
就在众人欢笑之际，乔染的手机突然震动。
乔染低头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以为你的幸福能持续多久，慕庭州的秘密，很快就会毁掉你们所有人。
乔染的笑容僵在脸上，指尖微微发冷。
这是谁？林微？
还是说慕庭州的仇家。
可她与慕庭州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乔染的脑海闪现，让她一时忘了动作。
“怎么了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