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漆黑，唇角微微向下，看起来兴致不高。
这个品牌的设计搭配和材质都是一等一的。
秦昭觉得第二套那套卡其设计V领针织开衫搭白衬衫挺好看的，中间的贵公子穿搭也不错。
沈砚辞穿上肯定别有风味，她觉得有点可惜，但他不喜欢，她也没想勉强：“那再看看其他的。”
两个都是金发碧眼的少年，尽职尽责地面无表情地展示着衣服。
Sales笑容依旧温柔：“我们店的款式很多的，我让他们换下一批。”
秦昭随手翻着杂志，指着灰色格纹西装上：“这个好不好看？”
沈砚辞：“想让我穿给你看？”
“……”
秦昭眨了眨眼睛，一时语塞。
沈砚辞面不改色，慵懒地抬了眼皮睨了她一眼，微微歪了下头，恰到好处地疑惑。
“是给你买衣服，当然买你喜欢的。”秦昭手指抚着杂志页的边缘。
沈砚辞嗓音慵懒：“你喜欢也很重要。”
舒缓的音乐在空间内流淌着，秦昭感觉他好像在撩她，温吞道：“我觉得你穿应该会很好看。”
沈砚辞嘴角噙了点笑，骚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是吗？”
秦昭有点搞不懂他忽明忽暗的情绪，使出万能的彩虹屁：“你穿什么都好看。”
沈砚辞：“怎么突然想给我买衣服了？”
还不是因为他的眼神，她只是跟妈妈一起出去吃个饭，他的眼神跟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她想哄哄他。
秦昭动了动嘴巴，拖着腔调故意道：“表忠心。”
沈砚辞挑了下眉，表忠心，带着他看一群男模特试衣服，他似笑非笑：“你想表的忠心，是即便一群男模特在你面前，你的眼睛里只有我？”
“……”
秦昭怎么听怎么怪：“模特试装不都是这样吗？”
沈砚辞当然知道，他就是不爽。
秦琼现在打定主意想拆开他们，在她面前，他没有绝对的把握秦昭会选择他。
秦昭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抱不能亲，一点显示他男朋友的动作都不能做。
秦昭倒好，一会心理硕士，一会男模特……
他下意识靠近，在半路停了下来。
他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忠心不是这样表的。”
他的影子笼在她脸上，气息扑面而来。秦昭顿时屏住了呼吸，她垂着眼睫，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躲开，等一下，还是试一下……
沈砚辞垂眸看着连看都不敢看他的人，不动声色趁着放杂志的动作拉开了距离，语调微扬：“我衣服够多了，情侣装倒是没有。”
秦昭轻啊了一声，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沈砚辞抿了下唇，林见微没说这个ye不行：“你挑，按你的喜好来。”
他们两个大概隔了一个抱枕的距离，秦昭隔着距离看着他，柔和明亮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地五官格外分明。
秦昭温吞道：“不好吧。”
灯光透过眼睫，在他的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沈砚辞语气如常，就是人染上了丝落寞：“哪不好？”
秦昭拿他的话还他：“情侣装，你喜欢也很重要啊。”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划过，沈砚辞感觉嗓子莫名地痒：“那就挑我们都喜欢的。”
sales和男模特再进来，沈砚辞表情松弛了不少，直奔主题：“有情侣装吗？”
Sales愣了下，笑容更盛：“有的有的。你们两个颜值这么高，穿情侣装肯定更养眼了。那看完这批男装我再给两位详细介绍情侣装系列？”
“直接看情——”
沈砚辞话没说完，秦昭拉了他一下：“都换好了，先看一下。”
沈砚辞瞥了眼被她勾住的小指，嘴角翘了下，嗓音低磁：“听你的。”
Sales脸上的笑更开了，一是姨母笑，一是对开单的兴奋：“这就是我加班的福报吧。我看你们俩跟拍偶像剧似的，太甜了。”
沈砚辞倒是受之无愧，眼神赞赏地看了Sales一眼。
他看着秦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昭，煞有其事：“我穿哪套好看？”
“……”
秦昭感觉沈砚辞穿什么应该都不会说丑，但是他的大衣太多了，秦昭不想给他买大衣。
但他身高在这，再穿短款的上衣，虽然会把腿显露出来，但是总有一种都是腿的头重脚轻感，好像还是穿大衣更好看。
秦昭排除了短款夹克和内敛绅士的那两套，选了新复古风穿搭。
在Sales的帮助和推荐下，又搭了一套休闲静奢风和冲锋衣运动风，前前后后搭了五套。
Sales喜笑颜开，开始介绍情侣装，秦昭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按选的男装搭配几套同风格或者同色系的吧。”
Sales自然乐意，她先介绍情侣装，就是想推荐完情侣装，再说按风格颜色搭情侣装的事，想让他们多买点。
她效率很高，很快搭配好了几套：“这搭配的情侣装，就是独一无二的情侣装。比配好的还合适呢，站一起一看就是一对。两位要不要上身试试？”
沈砚辞目光掠过摆在一起的服装，眼睛里涌着点雀跃，他看向秦昭：“试试吗？”
秦昭看他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
Sales很有眼光地推荐他们去试复古风那套。
秦昭看了眼搭的裙子：“有裤子吗？”
Sales条件反射地应了声有的，让助手拿来了裤子带着秦昭去换。
沈砚辞出来的时间比秦昭早一点，秦昭出来的时候Sales正夸沈砚辞，见她出来，立马迎上去帮她整理了下头发。
沈砚辞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像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他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嗓音低磁：“好看。”
他也没做什么动作，甚至也保持了一定距离。可能是他的眼神天生多情，也可能是旁边还有人带来的微妙氛围，秦昭觉得有点怪。
她想打破这种黏糊的气氛，一开口就变成了：“像我妈妈。”
“……”
沈砚辞像是无语住了，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他嗓音带了点无奈：“知道你跟你妈妈都好看了。你现在能不能看看你男朋友呢？”
秦昭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也有点无奈：“好看呀。我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