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昭听着两人的对话,眼底已经彻底带上了怨毒,温之晔的方法太利用人性了。
只要之寒敢逃,就会得罪庄园全部的佣人,只会让佣人们盯着她越来越紧不说,甚至还会对之寒带上埋怨。
被全部人孤立,身边只有温之晔一人全天无方位无死角的照顾她,长此以往被他磨没了心形,之寒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依赖着温之晔。
到时候温之晔就是她世界的全部,她也会彻底放下出逃的想法。
不行!他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之寒带走?
温之昭狼狈至极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阁楼,坐着熬红的双眼也没有想到办法。
清早之寒是被嘴边温热的物体烫醒的,下意识的侧头抗拒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托着自己上半身亲手给她喂粥的温之晔。
睁眼就看到讨厌的人,之寒脸色更不好了。看到她的神情,温之晔眸底深了深,没有说话继续把勺子移动到她嘴边。
他是不是不正常?之寒不耐烦的挥手直接打翻了碗,里面的白粥撒了他一身。
他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指挥佣人重新盛了一碗,重新接过白粥,他舀起一勺吹了吹继续喂她。
看着她白着脸继续躲避,他突然嘴角带上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之寒是等我嘴对嘴喂你吗?”
之寒错愕的转头看他,结果就看到了他突兀的笑着,笑的残忍又散漫。
空气中的焦灼感和压迫感,让之寒没由来的心慌,她知道他没有说谎。她再不喝他绝对会这么做的。
这个疯子,之寒索性坐了起来准备接过粥碗却被他避开,皱眉不解的看他。
他薄唇亲启,“我喂你。”
粥勺继续抵在嘴边,他的表情也再次变化,微笑的弧度慢慢扩大。
之寒脸色难看到极点了,没有办法的轻轻张开了口。
他轻轻把勺子刮过贝齿探近她的口腔,抵在她柔软的舌头上,之寒强忍浑身的不适用嘴唇抿了一口,恶心的她咽不下去!
嘴里面的一口还没有咽下,新的一勺又喂了上来,看着他势要喂完一碗的势头,之寒索性长痛不如短痛,强迫自己一口一口的快速咽下。
见她喝完了,温之晔表情才松动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之寒不着痕迹的避了避,开始猜想自己在他那里到底属于什么地位。是心血来潮贴身养了几年的宠物,还是一时兴起恶趣味的逗弄,亦或者是铁了心要跟她发生点什么?
最好是前者,他最好能。
温之晔眼神始终不能从月寒的头顶移开,看着她抗拒的神情和避开的身体,他不能自制的讽刺一笑。
几个月了还没有把她熬听话,她出逃的方式他根本没有去查也懒的查,她现在还在抗争不能接受他,无非是觉得自己还有退路而已。
他只需要松懈麻痹她的同时把她最后的退路捏死就可以了,他无限慵懒的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一下,“我今天出门,好好在房间里面休息。”
之寒马上伸手就去擦,连带的把手背都搓红了。
温之晔绷紧了脸,骤然抓住她的手又落下一吻,“之寒最好趁早习惯,不然你越擦我越想吻你。”
“温阿姨知道会生气的。”之寒没有办法把他母亲搬了出来。
“母亲不会知道,没有人会冒着必死的决心让母亲知道的。”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无所顾忌。
像是宣告所有权一般把被子给她掖了掖,把她笼在自己的气息里,“好好休息。”
之寒没有继续挣扎,跟他武斗没有任何意义,她可不想现在跟他来一场自由搏击,只能盼望着他赶紧走!
温之晔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关门的嘴角还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听着他脚步声已经走远,上一秒还病恹恹没有生气的之寒,一下子麻溜的坐了起来,跑下床躲在窗帘后边看着他的车开出庄园。
时隔几个月了他终于出去了!之寒简直想要开心的跳起来,装病装了这么长时间,她身上都要长蘑菇了,现在他是终于放下心了吗?
之寒快步走到衣柜面前换衣服,她要出去找温之昭。现在庄园里面谁都帮不了她,谁都不值得相信,只要有人看见她离开房间,消息就会同步到温之晔那里。
她只有去找温之昭,躲藏在他那里,或者看看他有没有办法知道哪里能出去,实在不行她就去后山当一只野猴子也不要被关在这里了!
被限制住了自由,她简直生不如死!
换好衣服,之寒按照老方法跑了出去,这次花园已经被拆除了,她躲的分外的艰难。
勉强跑到后山山角就看到了一队巡逻的佣人,急忙的躲在草丛里面,等着面前这队佣人慢慢走远,却发现他们直接在原地开始的接班!
等他们接班完最起码还要半小时,之寒无语的盯着面前这些说说笑笑的佣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的瞬间就被来人捂住了嘴巴!
“嘘!”温之昭眼睛警惕的看着下边的佣人,发现两人没有发现后,才转向面前他想了又想,盼了又盼的少女。
她瘦了一些,显着眼睛更大更有神了,一双黑眸带着惊讶和高兴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之寒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开手,温之昭也在此刻感受她温热的鼻息打在手心里面痒痒的……
手掌缓缓的松开,移到她的手腕上,“我带你走,这边有近路可以避开他们。”
之寒点了点头,任他拉着自己走。盯着他的背影,之寒有些诧异,他不是都不出阁楼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熟悉这里,简直摸透了一般?
被他一路拉到山顶安全的位置,之寒刚要询问他为什么在外边,他却先一步回头抱住了她。
之寒猝不及防的被他抱了一个满怀,刚要推开他,却发现他抱的更紧了,身体也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