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星茗也加入进来帮忙劝说:“是啊,姑娘。”
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不过我记得以前你从来都不会晕车的啊?”
摸着自己的胸口,蒋知煦轻轻地摇了摇头:“以前是不会,可这段时间以来……”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个念头,但随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荒谬了。
之前她吃过了蒋安屿给的避孕药,每次之后她还都会喝避子汤。
这是蒋安屿特别叮嘱她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每一件事都做得非常谨慎和仔细。
蒋安屿不会骗她。
他对她的好意,蒋知煦深信不疑。
无论是避孕药还是避子汤,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和健康着想。
“我没事儿,”蒋知煦深吸一口气,忍着腹部隐隐作痛的感觉说道,“就这样吧,明天到了成州就好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强和决心,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
这一路花开得很美,绚烂的春色让人心旷神怡。
但半个多月来都没有见到蒋安屿的消息,这让蒋知煦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好在她听到了另一个好消息,她的家人已经在元州安顿下来了,连白龙小马儿也很乖地跟着他们生活在一起,这让蒋知煦的心情渐渐变得越来越好。
即使面对袁斯言这样心机深重的人,蒋知煦也已经不再在意他的种种伎俩。
成州的城门古朴雄伟,还没靠近,蒋知煦她们就看见了一支热闹壮观的迎亲队伍正在城门口等着。
这支队伍显然精心准备已久,彩旗飘扬、鼓乐喧天,场面异常壮观。
她心里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支迎亲队伍举着两面旗帜,一面是袁家的大旗,上面绣着金龙图案。另一面写着个硕大的谢字,字体遒劲有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蒋家的标志。
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家纷纷伸长脖子往城门外张望,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说新娘是蒋家的人?”
一个围观的老者低声问道。
“哪个蒋家?”
旁边的人好奇地回应。
“还能有哪个?就是快要升任首辅的那个蒋家。前阵子蒋家长孙刚娶了吴家姑娘,还有人说皇上原本是打算把自己亲妹子,也就是庆鸢公主许配给他的!”
另一个知情人士补充道。
“我还听说,庆鸢公主知道这件事后,气得要削发为尼呢!”
一个中年妇女插话道,语气里充满了八卦的情绪。
旁边有人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人,皇上的事也敢编造?”
这个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打断了大家的议论。
说话那人赶紧缩了缩肩膀,显然是被那人的斥责吓到,连忙道歉。
“不说啦,不说啦,快看新娘子……哇,京城来的蒋家小姐,这回袁家算是攀上高枝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敬畏和羡慕。
远远地,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示意蒋知煦她们下车。
蒋知煦缓缓掀开帘子,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紧张。
蒋知煦强忍怒火,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袁公子,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么?到了成州之后,虽然要办婚礼,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只希望能够在你们袁家的族谱上留个名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不在乎。”
袁斯言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赔笑,语气尽量显得诚恳。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他一脸正色,坚定地承诺道:“我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蒋知煦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不太相信对方的话,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暂时退一步,以求大局为重。
“那就按之前说的来。”
蒋知煦神情严肃地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拜完堂之后,我会借着进洞房的机会带着我的人离开成州。而你则需要对外宣称我还留在王府里,等过了三个月之后再说和离的事。”
这是经过蒋知煦仔细考虑后做出的一个决定。
为了防止蒋安屿再来找自己,她在与袁斯言商量时提出的要求,即使自己离开了,他也必须装作她还在府内的样子。
毕竟,如果他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娘,那么他想把她纳为小妾的念头应该就可以放弃了。
刚刚到达成州城门口,他们乘坐的马车就被前来迎接新娘的一行人团团围住。
从王府来的仆人们行动迅速,立刻进入车厢内为蒋知煦换上了红色的喜服,并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了红盖头,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仿佛一切早已安排妥当。
尽管心里十分不愿,但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此刻蒋知煦不得不配合着这一切的布置。
迎亲的队伍沿着街道前行,一路上锣鼓喧天,沿途有不少好奇的人们纷纷上前询问新娘的身份,得到的回答是这位美丽的小姐来自蒋府,而且还是蒋家大少爷唯一的妹妹。
拜过天地之后,按照习俗,蒋知煦被送进了装饰一新的洞房内。
在这个过程中,她紧紧抓着身旁袁斯言的衣袖,压低声音提醒对方:“关于刚才所说的那个承诺,请你千万不要忘记。”
说话间,蒋知煦靠得非常近,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木兰花香随之传来,这让站在旁边的袁斯言不禁心中微微一动。
装作无意中,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蒋知煦的手背,那指尖带过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脸上却一副认真样子:“你放心。”
等门一关上,袁斯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阴冷而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轻声骂了一句,“小贱人,”眼中充满了不满和怨恨。
“都拜堂了,还想走?真当我傻子啊?都已经煮熟的鸭子还不吃,哼!”
他招手叫来了站在旁边的丫鬟,那只粗糙的手直接在她的胸口摸了一下,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
“你去怡蓉楼一趟,拿最厉害的药来。今晚爷要用,记住了,得是最猛的那种。”
那丫鬟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待遇,表情麻木地低下头,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回应了一句:“是。”
夜幕低垂,院子里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