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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的影子在石室墙上摇曳,像无数个被念起的名字在黑暗里颤动。陈浩胸口那枚匣子此刻发出极细、急促的嗡鸣,像有合不拢的线圈在里面摩擦。地下室四周静得几乎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方拙、白霜雪、柳恒、夜烬都在旁,眼神里有期待也有担忧。墨判将那一页簿页推到陈浩面前,火光从边上倾来,把纸上的隐写浅浅照亮,那处“苏家阿瑶→候选·苏·A-7”的替换痕迹仍浸着旧墨与新刻的重影。

“你要恢复名字,”墨判发出平静的声音,“不是把一串字写回去那么简单。名字被替换的过程,是把记忆、社会角色、关系链一并做了替代。当你把‘候选·苏·A-7’抹去而写回‘苏家阿瑶’,你不仅更改字面,也要替她在世人心中的身份做回溯——要让周遭的记忆回到她原来的位置。这个过程,若没有充足的证据与牵引,反噬的是施术者与被施者的边界。”

陈浩把手按在簿页上,闭目调息,九针之意在胸中流转。他不是第一次用归元与裁决去拨开被扭曲的线条,但这一次的维度不同:要把一个名字从机关的网里拉出,等于去拔掉一个生长中的钩子,钩子的另一端可能连着许多人的记忆与利益。稍有不慎,谁也可能被名字的余波削成碎片。

“我知道代价。”他说得很轻,像是在与自己暗中立誓,“若需我出血或失一段记忆,我愿用我的一切换回她的名字。”

墨判看着他,眼里闪过一种既好奇又审慎的光:“你有勇气。但你知不知道,你所说的‘记忆作为代价’并非空谈。针道与刻名术互为镜像,往往以某种等价为法则:你取走他人的名字或记忆,便要以同样的东西补入体系。你若愿以自我为镜,便可以——但这也是我在此设题的意义: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愿意把自己的某一部分放在棋盘上。”

陈浩没有再多言,他从胸前解下那枚半封的残核匣,匣盖微启,里面有一小撮缠绕着旧绷的血色丝线与一片淡青色的陨晶碎屑。方拙把归元盘与回照纹一一展开,阵眼逐层加固,白霜雪在外圈以寒光结成屏蔽,柳恒与夜烬则守住石门,防止任何突发入侵。

仪式开始。陈浩把逆刻针插入簿页旁的空白处,裁决与轮回在指尖齐发,他以“返照审名”起首,让簿页上的隐写先自我显化,再把显化的影像与现实中的人脸建立对应的脉络。那是一种既要看见也要被看见的仪式:名字要回到亲属、朋友、邻居的记忆里,必须有“回音”作为牵引。

他先引出“阿瑶”的残影:一抹孩童的笑声,一枚被磨圆的红线手环,一句老旧的乳名——这些都是苏家曾在巷中口口相传的碎片。陈浩用归元之意温柔地抚慰这些碎片,让它们在他浮现的影像里慢慢缝合。与此同时,裁决如刀,在伪注的边缘割开那层隐写的膜,使其不再能用新刻的指索连通其他簿页。

过程并非静默的祷告,而是刀与绷带同时工作。簿页突然闪起一阵冷光,像被针挑开的旧伤又涌出血丝;紧接着簿页上方某处的笺注忽然像有声音似的回响出一个名字:“阿瑶。”那声并非纸上化字,而是某个被古旧法器捕捉的“回忆共振”——在石室某处,像有个温和的低语被激活,向外爬行。

“感应到邻近回音,方拙,低频。”白霜雪低声传讯。方拙立刻在阵盘上调节阵息,把范围向外扩散一截,令被唤起的记忆有处可落。那些来自街巷的模糊印象被集束成一条细线,向外流动,像潮汐把一些被遗忘的名字拉上岸。

仪式到达最关键的环节——名字的“落位”。陈浩把手掌贴在簿页之上,像在对着一个沉睡者的心口行呼吸术。他把自己作为桥梁,让簿页里的名字,在他体内找到一点共鸣,然后把这点共鸣返照到苏家近旁的一户旧屋。那户旧屋此刻正被方拙的弟子秘密请来侍候的一位中年妇人暂时扛下,是苏家的远亲,她们被安置在安全屋里,正在合议的阵法下等待名字的回应。

陈浩的声音低而有力,像在念旧咒也像是在把针意编成歌:“阿——瑶。”字音滑入身体,穿过针线。他感到一股像冰水又像春潮的东西在胸腔里淌动,匣中那柄残核似乎在嗤嗤作响,缕缕血纹与他自身的针意产生摩擦。那摩擦既痛且清明,使他的视野中一帧帧影像急速放映:苏家门前的衣钵、阿瑶在街角折的风车、某次避雨的拥抱、母亲编发的手法——这些记忆不是他的,却在这一刻极为鲜明,仿佛他的脑中被人投放了他从未亲历的影片。

风声在石室外卷过,像有人在远处喊名。陈浩抓住那种错位的感觉,把之固化为一句念头后猛然放手:以针为钥,他把“阿瑶”的名音抛向苏家那户安全屋。瞬时,屋内的妇人猛地眼神一紧,口中念出一句她以为是多年前的本家习语:“阿瑶,来吃饭了……”声音中有迷惑也有确定。随之,她眼中那些散落的记忆一寸寸亮起:她想起了孩子跑出去追风车的样子,想起了送别时被匆匆系上的红线。

“落位成功,”方拙在阵外低声道,声音里有抑制的喜悦。

但回位的同时带来的是反噬。陈浩体内的匣子像被抽动成了回旋的针盘,残核的震动猛然提升。他觉得有一道冷流从他的脑后抽出一片薄薄的影子,那影子像一幅起被卷起的画像,画中人的轮廓模糊,却带有淡淡的母亲气息——一个他一直记不得面目的女人。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像刀割。

“别停,别停!”白霜雪厉声喊着,她看见陈浩脸色骤白,额头汗珠簌簌落下。方拙迅速调整阵息,试图把返照的强度分配到更多的回路上,减轻单一桥梁的负荷。柳恒和夜烬则按在陈浩两侧,以手印护其星脉,防止他的神识被外力割裂。

片刻后,苏家安全屋里传来一道清晰而有力的呼喊:“我记起来了!阿瑶!她就叫阿瑶!”那喊声像钟声一样在石室里回荡,随之而来的,是外界更多的证词纷纷苏醒:街坊的老妪认出了孩子的图案,一位曾在市集做生意的中年男子记得给苏家送过那只风车。那些零碎的证据像一圈圈的涟漪,把“阿瑶”这个名字逐步还原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现实人。

墨判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没有惊讶,更多是一种冷静的记录。他缓缓合上簿页,把半数刻模推到方拙面前,说道:“你们赢了。照约,我把刻模的一半交给合议会。但你们也看到了,名字的复位需要代价,也会撬出一些本不愿揭开的东西。”

方拙等人忙不迭接过刻模与谱件,迅速以阵法封存。白霜雪扶着陈浩,面色苍白却带着很厚的感激。陈浩缓缓坐起,他的表情有些恍惚,视线像隔着一层薄雾。柳恒见状,急声问道:“你怎么样?刚才你像要失去意识。”

陈浩摸着胸口,那儿如有刀痕般隐痛。他轻笑了一下,笑里带着苦涩:“我……能记得部分东西,但又像丢了些别的。刚才把‘阿瑶’拉回来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有一幕被抽走了——是一个老屋的窗花,一个女性的侧脸,和一首旧歌的最后一句。那都是很零碎但我记得很久的场景,现在却像被拿了底片一样淡去。也许是代价,也许是旧痕在翻动。”

方拙沉声道:“你若因此受损,我们得以技术办法补救,但要时间。不过你救回了一个名字,这是对许多人而言极大的恩惠。”他说着,眼神在墨判身上转了转,带着戒备:“墨判,你既然守约,就该交出更多线索——那页簿上还有哪些被隐写的链路?谁是刻模的源头?”

墨判微微点头,他把剩余的谱牒收好,目光像老书上一段沉重的注脚:“刻模的源头,并非单一。你们见到的只是‘器’与‘匠’;真正的脉络是‘碑局’与‘司笔’的旧谱合流处。那里的旧谱里藏着一套‘命名法典’,被若干家族与师门以不同名字保存与利用。若要彻底绝灭这种体系,不光要收集刻模,还要找到那套法典的原型,并以命针与针铭一并封锁。你们此刻拿走的是一半的刻模——另一半,隐藏在碑局的旧仓,且被多层人事保护着。”

陈浩听罢,心中沉沉一沉。他把手扶在桌面,感受到自己在刚才仪式中付出的真实代价:那段被抽走的影像,是他自己过去中的一片碎片。虽然仍模糊,但他能感到它被拿走的不只是回忆,更像是与某人某事的连结被剪断了。名字的战争,果然会影响到施术者自身。

“我们拿到的刻模与谱件足以揭出下一处节点吗?”白霜雪问。

墨判把手中的一本小册递过去,册页里是半套古老的注音与结条,和一张标注有“碑局地簿”的地图折页:“这是我能交出的。你们此行有了证据,有了样本,也有了诱导对手出手的理由。但碑局在城市的另一侧,它的守护并非只有文字,还有民间的誓约与血誓。你们若想往前,既要公示,也要隐秘行动;更重要的是——你们当有人替你们抵押一些东西,用以换取碑局里那一半刻模。我给你们的提议是:以你们之中最不怕代价之人为‘代押’,换取那一半刻模的交付。”

话音刚落,地下室里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微微的寒意。墨判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他像是在提醒,也像在提出一种可怖却现实的交易——要打开更深的门,就必须有人愿意把一部分自我先放上去。陈浩看着那折页,看着墨判,心里有一种既熟悉又遥远的知识回响:名字、代价与祭典,永远缠成一团,无从完全抽离。

他想起自己刚才丢失的那段影像——侧脸、窗花、旧歌的尾句。他忽然抬眼,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最后定格在墨判那平静如水的脸上:“你若知道这些,你就比我们更清醒。若碑局的另一半刻模需要‘代押’,那么我——我愿意把自己的一段记忆作交易,去换取那半模的线索。”他的声音里没有迟疑,更多是某种被点燃后的果决。

白霜雪惊呼:“你不要!浩,你不能再轻易丢失自己!”

但陈浩的眼神异常坚定:“若我不愿意牺牲自己去换取更多人的名字,我何以称为守护之人?我既然把自己的名字当过往的锚,那就把它当作可以赌注的筹码。”他伸手把胸前的匣子又一次打开一点点,把一丝缓缓抽出的光线结成细线向墨判那边送去:“用这段记忆做担保,换取碑局那一半刻模的线索。若墨判与合议会能确保在交换的同时有更严的监护,那就交割。”

地下室里安静得像挖过沉默的土。墨判看了看他,长长吸气后缓缓点头:“既然你愿把自我作为交换,那我便暂且相信你。但有一点,你要清楚:一旦把记忆交出,不只是你失去它,更多的东西会随之改写。你若仍坚持,我会交出一条线索——碑局旧仓的密钥入口,但入口已非昔日,它被‘人心之锁’守着,需要以血与誓合一才能开启。既然你愿以记忆抵押,你也需有勇气面对那一锁的试炼。”

陈浩没有退缩。他把匣中抽出的薄片递给墨判,那片光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像一叶飘摇的镜片,映出他过去的一角轮廓。白霜雪伸手想要抢回,可陈浩却微微一笑:“有些名字一旦被夺走,便永远不可能回头。若要阻止更多名字被人写下,我宁愿付出这一片影子。”

墨判接过那片光,像接过一件易碎的遗物,他在烛光下看了又看,然后深深吸气,把手中的册页翻到地图处,指着一处隐蔽的符号:“此处即碑局的旧仓,你们需在三日内到达。记住——这条路不会给你们太多时间,外界的风已觉察,你们若再迟疑,别人会先一步把那一半刻模带走,名字的战争将更难收场。”

陈浩把胸口的空洞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把这片代价咽入胸中。他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一如既往地平静但不回避:“既是如此,那就三日内动身。无论代价多少,名字先要回到人手,哪怕我必须为此失去些什么。若那样能换回更多人的尊名与记忆,我便甘心。”

白霜雪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声音中有星火也有恐惧:“你若有事,本姑娘便把那人的名字写在刀上,亲手去取回!”她的誓言像利刃,镌刻在夜色里。柳恒与方拙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却带着无言的赞许。

地下室里,一场以名字为筹码的交换在微光下完成。墨判递给方拙那张折叠的地图折页,方拙把刻模与谱件又封入更稳的阵盒。外面的世界在夜里继续运作,但在这间隐秘的石室内,一枚又一枚名字被人放上了天平,而那天平的另一面,是陈浩胸口那枚被一点点抽走的影像。

当他们离开司笔的地下密室时,夜色更深了。远处的钟声像未灭的余韵,城里仍有许多名字等待被还回。这一次,他们带着刻模的半数线索与碑局的入口出发,可每个人都知道:真正的对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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